不過精靈女皇隻是看起來很傻,實際上在和蘇北裝傻的時候,她的手已經摁在了一旁的樹木上,發動了「樹木通感」。
這次,莉婭的交流頻道連接上了所有的精靈族夥伴,發出了嚴肅通告。
“朋友們,全力追擊號碼牌編號946、編號444、編號357,若是對方出現毀壞「生命之樹」的舉動,全力攔截。”
“三個主要任務,收繳「哀歌」,尋回「貪婪」,找到「怠惰」。”
“除此之外,登記人員將所有特邀嘉賓的名單給我一份,我要找個人。”
“另外,暫且空閒的朋友,順便去試試編號250的實力,我感覺這個斯文有點不對。”
【七色鹿】:收到。
【泰坦猿魔】:收到。
【智慧樹】:收到。
【半人馬射手】:收到。
【半人馬戰士】:收到。
……
……
蘇北:好的。
回完消息後,蘇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兩個號碼牌,將250號碼牌塞入了【全知法典】,反手把624號揣入褲兜。
莉婭:現在,馬上行動!
莉婭籌劃完一切後,麵向蘇北,露出了迷茫表情,惆悵道,“斯文先生,這下我們可怎麼辦?”
這問題可難倒蘇北了。
因為蘇北也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還忙著審問格拉夫。
於是蘇北隨便找了根樹木,靠了靠,平靜道,“我困了,睡一覺,你請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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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樹林中,蘇北將格拉夫的號碼牌拴在了一隻狗身上,看著瑟瑟發抖的格拉夫,微微一笑。
旋即朝著格拉夫伸出了罪惡的雙手,開始了審問過程。
約摸過去了一個時辰。
經過一番威逼利誘,蘇北終於瓦解掉了格拉夫的意誌。
威逼利誘具體是指——蘇北用「生命」規則刺激格拉夫,讓格拉夫生下了三隻小狗頭人。
而這一個小時可以算作是接生過程。
已經九十多歲的格拉夫哪裡受得了這種刺激。
要知道他可是雄性啊。
“祖宗,祖宗,不能再生啦,不能再生啦,哪位姑奶奶教你這麼用規則力量的?你到底是怎麼得到「生命」女神的眷顧的啊???”
格拉夫??o·(? ??????????? )?o·?的大聲尖叫著,聽著一旁小狗頭人嗷嗷待哺的喊叫著,流下了屈辱的淚水。
蘇北平靜的鬆開了手,停下了對格拉夫的生孩子警告,淡淡道:“我與那位的關係不好。”
畢竟被吃掉怎麼想也不算是眷顧吧?
聞言,隻聽見格拉夫尖叫大喊道:
“你騙狗呢?你都能讓不孕不育的我生個三胞胎,你說你是「生命」她爹我都信。”
“求你了祖宗,你放過我吧,你要問什麼我都招,真不能生了,生孩子太痛了。”
蘇北通過格拉夫的表情,可以預見生孩子是真的很痛了。
於是,蘇北極其平靜的說了句,“說吧。”
“說什麼哥?我都不知道你要問什麼——”
蘇北一雙手又伸了出去,淡淡道,“不說?那彆說了。”
“說說說說說,我說我說我的祖宗,祖宗,這根木棒就是「貪婪」。”
【狗頭人】顫顫巍巍的伸出手,雙手托舉著木棒,遞向蘇北。
蘇北臉色未曾出現變化,一雙手持續落下。
這可怕的壓迫感讓格拉夫都快尿出來了,他擠破了腦袋拚命想著補救措施,連忙道:
“請住手哇大人,我招了我全都招了。”
“我是精靈女皇的狗,我是她丟出去的魚餌。”
“「貪婪」在綠茵帝國的消息就是精靈女皇放出去的,她想借此處理掉「魔王」,順便打壓一下邪神組織。”
“據說「魔王」最近在收集魔器,這些消息千真萬確啊祖宗。”
“彆彆彆,我還有一個秘密,我告訴你,求你一定要放過我。”
“精靈女皇就是莉婭!她就是精靈女皇,求求祖宗你彆折磨我了啊啊啊!”
狗頭人=????(??? ????)的,手足無措的蹬著腳,大聲咆哮著。
蘇北平靜停下了手。
看格拉夫這模樣,這些就是對方知道的全部消息了。
那麼,精靈女皇知道茉莉就是「魔王」嗎?
應該是不知道的,可也不好說。
畢竟「生命之樹」的等級不算低,或許有著特殊的勘測手段。
蘇北思索著,取走了格拉夫手上的「貪婪」,將格拉夫埋在了土裡,給他露了個腦袋呼吸空氣。
想了想,蘇北認為這樣仍是不太保險,於是捏了幾個隱藏隱匿的陣法,將格拉夫藏得更隱蔽了些。
做完了這一切,蘇北的影子揮了揮「貪婪」,轉身離開。
不愧是「貪婪」,握住它這一瞬間,蘇北就有強烈的**,想要把其餘「魔器序列」與「天使序列」全部占為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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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一角。
茉莉手持法杖,與一位特邀嘉賓展開了激烈爭鬥,與之對戰的是來自綠茵帝國的德魯伊帕森路.伊爾,這位綠茵帝國本土培養的德魯伊身兼數種傳承,開啟了德魯伊專屬覺醒路徑「自然之怒」。
作為掌控「自然」一脈的生物,德魯伊是天生的法係寵兒,對陣法師有天然優勢。
可場麵並不像其餘嘉賓遇到特邀嘉賓那般一邊倒,反而陷入了意料之外的焦灼。
因為茉莉根本沒和帕森路魔法對轟。
蹭......茉莉原地消失,瞬間殺向帕森路,製造「完美級」法杖的材質並不差,完全可以充當近戰武器。
砰......武器交錯,帕森路舉起樹枝木杖抵擋,高達兩米的體型優勢並沒有讓帕森路在近戰中占據上風,這讓他有些意外。
一年時間的鍛煉讓茉莉的技藝有了充足的長進,隻見茉莉扭轉腰腹,法杖居高臨下,借勢砸下。
轟......
帕森路手中樹枝脫手,茉莉手中的法杖在他眼前無限放大,一杖擊中他的腹部,將他挑飛了出去。
帕森路狼狽起身,張開手,脫手樹枝再度飛至掌心,旋即吟唱術法:“身為法師,過分追求近戰技藝,有些舍本逐末了。”
恐怖的能量在波動,空氣中彌漫著劈裡啪啦的電弧,看樣子是電係技能。
茉莉不語,腳步極速拉近,右手法杖揮舞指向帕森路嘴角,打斷帕森路吟唱的同時,左手瞬間掐出一連串「爆裂火球」。
這一刻,帕森路的臉都紅了。
不需要複雜的吟唱,一瞬間茉莉連續點出了三連「爆裂火球」,對準帕森路上中下三處點殺而出。
德魯伊天生法抗高,唯有火係例外,火係向來是「自然」一脈的天敵,三階的「爆裂火球」作用在帕森路身上不比覺醒技差勁。
轟......
帕森路再度被擊飛了出去,渾身被烤成了黑炭。
這次茉莉沒再追擊,而是揚了揚自己的白色長發,露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
“承讓。”
帕森路緩緩起身,失笑搖頭,將自己手中的號碼牌79遞了出去,滿意道,“你很不錯,你有資格拿到這枚徽章,我願意將它給你。”
“我希望你能參加之後的武鬥會。”
“不少傳說魔物子嗣入世,蠻橫霸道,許多場公開戰鬥中智慧種一輸再輸,丟儘了顏麵。”
“可我始終認為我們智慧種並不弱於魔物,否則智慧種不會成為原初大陸的主流生命。”
“孩子,請你為我們智慧種證明自己。”
茉莉愣了愣,接過了號碼牌,眨了眨眼睛。
她能判斷出這些都是帕森路的真心話。
可茉莉來綠茵帝國隻是想來收集魔器,順便鍛煉一下自己的戰鬥水平。
至於替智慧種證明實力什麼的,這與「魔王」又有什麼關係?
要知道「魔王」是和魔物站在同一邊的啊,她有著ma級彆的魔物親和。
“好吧,我儘力呢。”茉莉微微笑著,點了點頭,目送帕森路遠去。
半晌,茉莉才緩緩鬆了口氣,微笑道,“「魔王」的能力真的好厲害,我能看穿那位大叔的攻擊模式,並尋找到對方最薄弱的弱點,輕易打斷對方的技能。”
茉莉背部,傳來「暴食」的肯定聲:“那是當然,「魔王」麵對任何智慧種和魔物都是降維打擊,隻有神話子嗣才能與你一較高下。”
“不過這也與你的天賦息息相關,你的天賦實在驚人,所以我不認為你會輸給「勇者」。”
“我認為這次「魔王」與「勇者」的戰爭,我們必將勝利。”
茉莉聞言沉默不語,而是苦惱的歎息了一聲。
冥冥之中,茉莉總覺得自己與露彌娜拉有什麼奇怪的聯係。
坐在頂端的蘇北聽見了這句歎息。
想來,茉莉並不太想與露彌娜拉對立吧。
蘇北想著,將手中的「貪婪」丟了下去。
“敵襲?!”「暴食」驚呼大喊。
“誒誒,又來?”茉莉回旋揮舞法杖,杖尖擊打在木棒身上,發出“鏗鏘”碰撞。
二人沉默。
顯然在擊打的一瞬間,二人都認出了木棒上麵的氣息。
“魔器?”茉莉眨了眨眼睛,表情呆滯,有些不確定的詢問了句。
“「怠惰」。”「暴食」肯定道。
“誒~~~~~?”
“這不就是我們......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嗎?!”
成功來得太過容易,這讓茉莉感覺到無比的夢幻,就好像一切都是做夢似的。
茉莉可不笨,接二連三天降魔器,哪怕是梨梨子都能發覺不對勁了,更何況是茉莉。
“所以,到底是誰在幫茉莉啦?”
茉莉朝著天空大喊,驚擾麻雀漫天飛舞。
可蘇北特地隱藏著蹤跡,又哪裡能讓茉莉輕易找到痕跡?
這注定是一場沒有回應的對話。
蘇北歎息一聲,離開了這片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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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另一角。
露彌娜拉腰間掛滿了密密麻麻的號碼牌,粗略看去竟有幾十個。
她在原地守株待兔時,與斯文擦肩而過,忍不住問了句,“你是斯文?法蘭的地下君王首領。”
斯文腳步停頓,略顯凝重的望了眼露彌娜拉,身體微微繃緊,詢問道,“有事兒?”
“不必緊張,都澤與法蘭的戰爭已經過去,哪怕你成為了「半神」,隻要不做針對都澤的事情,我都會接納包容。”露彌娜拉坦誠相待,心平氣和道。
“我隻是想問問你,你是否覺得記憶產生了斷層?”
斯文一愣,皺了皺眉頭,搖頭否認道,“並不,況且沒有人能影響一位「暗夜君王」的記憶。”
聞言,露彌娜拉點了點頭,平靜道,“如此,便沒事了。”
這個答案並不符合露彌娜拉的預期,因為她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這也就是說,改變她人生軌跡的那個存在,甚至能夠影響到「半神」。
那麼,會是神明嗎?
露彌娜拉看著手中的「聖劍」,第一次覺得它竟如此沉重。
露彌娜拉眼眸中難得出現些許不堅定。
到底要多強,才能擺脫所謂的宿命論?
斯文走了,走得心驚膽戰。
他感覺到了露彌娜拉變了,她身上的鋒芒被完全掩蓋,可肅殺氣息卻更加恐怖。
這殺意不是針對他的,而是針對整個世界,隻是平時被露彌娜拉完全隱藏住了,隻有在露彌娜拉遇到足夠滿意的對手,才會徹底將殺氣引爆。
斯文能察覺到殺氣,單純隻是因為斯文的實力足夠強,足夠激發露彌娜拉的興趣。
可露彌娜拉尚未成就「半神」。
這才讓斯文更覺得恐怖。
要知道他不是「準半神」,他是真正的「半神」。
這兩個層級雖僅有一字之差,差距卻猶如天塹。
露彌娜拉能夠在五階,讓「半神」的斯文感覺到威脅,這本身就是一件十分不合理的事情。
或許,露彌娜拉正向著一種未知的道路邁出了關鍵一步。
“這就是「勇者」,真不給人活路。”斯文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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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蘇北這邊。
蘇北處理完了格拉夫,正控製著影子往米蘭那邊趕去。
路上遭遇了幾場戰鬥,都被蘇北以偷去褲衩的方式輕鬆解決。
為什麼蘇北要采取偷取褲衩的方式解決戰鬥?
因為他善。
該說不說,偷去褲衩的確是解決戰鬥的最好方式。
不管對方是男是女,蘇北隻需要勾勾手,就能將對方的褲衩精準套到對方的腦門上,讓對方大腦徹底死機,失去鬥爭勇氣。
質疑「神偷」、理解「神偷」、成為「神偷」、超越「神偷」。
不知不覺間,蘇北已經將「偷術」練至出神入化,在一條奇怪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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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