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婭,或者說凜冬學院看似打了個好算盤,其實對於蘇北來說也沒麻煩到哪兒去。
他對魔塔也有些興趣。
如此一來,無非隻是給蘇北多提供了一個試試看理由罷了。
腰間,見自己終於能接觸到人了,「暴食」也是刷起了存在感。
“哥,我能說說話嗎?悶到不行了,快憋死我了。”
蘇北沒反對,點了點頭。
他話不多,對聊天也沒需求。
主要是讓「暴食」陪茉莉解解悶。
而且也不怕「暴食」暴露,小心點就好。
隻要不動用「暴食」霧氣,任誰也看不出來這是一柄魔器。
畢竟見過「暴食」這柄魔器的人,歲數得是三位數往上。
老妖怪了。
索菲婭是老妖怪嗎?
看著不像的。
看上去風韻猶存的,最多算是少婦吧?
蘇北也不知道自己的描述準不準確。
看著蘇北時不時打量索菲婭,茉莉忍不住戳了戳對方。
“不許喔,比起索菲婭主任,我覺得還是艾琳娜姐姐更合適些。”
蘇北沒打算理會,「暴食」卻插上了嘴。
“這些家夥都比不上我家小姐一根。”
意識到「暴食」在說自己,茉莉臉立刻便紅彤彤的,還好有著風衣擋住了麵龐,不至於讓自己太過害羞。
“說……說什麼呢?你這魔劍不要挑撥離間了啦。”
也就是「暴食」沒有實體,不然指定手把手教導魔王大人提前給自己加注,否則來日方長遲則生變,以後後悔可就來不及了。
「暴食」是沒有人類的感情的,在她看來小年輕之間不就那點事兒,沒血緣關係的造血緣關係,有血緣關係的進德國骨科。
不過話說回來,挑撥離間是這麼用的嗎?
蘇北表示凜冬學院的教導水平令人堪憂。
他側過頭,發覺害羞的茉莉已經縮到了風衣裡,連呆毛都蜷縮成了一團,對著黑色連衣帽一頂一頂的,和他對視一眼,立刻就挪開了視線。
“倒也不必這麼害羞,他說話是這個樣子的。”蘇北平靜道。
茉莉撇撇嘴。
說的簡單,我也知道他是魔劍,說的話都是胡言亂語。
可是茉莉就是很容易害羞啊。
這有什麼辦法?
茉莉鼓著嘴,惡狠狠瞪了眼「暴食」。
這讓「暴食」心驚膽顫了起來。
奶奶的。
玩笑過頭了。
怕是以後沒有好果子吃。
「暴食」急中生智,立馬自我表現了起來:“姐,我就是嘴上說說,你和哥好好的就好了,彆把我當一回事兒嗷,打架你看我上不上就完事兒了。”
“我和你哥兩個人通力合作,不管攔路的是什麼水平的職業者,也能殺個來回對穿,片甲不留。”
“哥負責主攻,我負責協防,你負責上buff,我們就是無敵小隊。”
“可千萬彆記恨我嗷。”
「暴食」狠狠表現了一把,本打算虛心接受茉莉的誇獎,然後謙虛的互相吹捧一番。
可茉莉聽了過後,反而對他更戒備了些。
“你彆蠱惑蘇北先生了,他才不會和你簽訂邪惡的契約呢。”
說完,茉莉還向蘇北確認道:
“是嗎?蘇北先生。”
“嗯。”蘇北點頭。
得到了保證後,茉莉微微一笑,頭上的呆毛都舞動了起來。
「暴食」鬱悶了。
氣抖冷。
不是出力就要簽訂邪惡契約的啊。
魔劍什麼時候才能擺脫固有印象啊喂。
隊伍行進速度不快,也沒走傳送陣,自然隻能走野區。
還好城與城之間的野區都被高階冒險家清理過,也沒有特彆厲害的魔物。
入了野區,隊伍便進入了警戒狀態。
先是牧師抬手。
數段附魔加持在了隊伍的法師頭上,點亮了一個個小光圈。
像是小天使似的。
周遭響起刺耳的尖叫,此起彼伏,叫個不停。
比豬叫的尖銳些,但比狗叫的粗獷。
一雙雙雪白的眼睛在陰影中亮起。
密密麻麻的雪地哥布林。
是凜冬森林這邊的特有哥布林,在外屬於是稀有物種了。
比綠皮哥布林耐凍,皮糙肉厚的,但也比綠皮哥布林笨拙。
曆史學家和地理學家都說是天氣太冷導致的。
但蘇北覺得可能隻是皮衣太厚了。
肉眼可見,那皮甲厚厚一層,尋常弓箭都不能輕易射穿。
但雪地哥布林阻擋不了學生們前進的步伐。
索菲婭沒出手,甚至沒抬頭,仍在做著做不完的研究。
真希望她死之前能把研究成果做好。
但隊伍也不是群龍無首。
發號施令的是隊伍中的高年級學長,他有序組織,讓隊伍中的法師走在了最前麵,一起吟唱最基礎的火球術。
對付雪地哥布林,火球術是有效且簡單的攻擊方式。
蘇北絲毫不擔心學生們的戰鬥力。
如果連雪地哥布林都打不過,那也沒有往前走的必要了。況且雪地哥布林隻是一階罷了,是最外圍的垃圾魔物,身上的材料也就隻有指甲和牙齒值得收集。
順帶一提,他們的大衣也挺保暖的,是上好的野獸皮。
隊伍推進的很快。
隊伍最尾的蘇北也很悠閒。
而茉莉看這情形,拉著蘇北玩起了圈圈叉叉。
圈圈叉叉自然是沒輸沒贏的,所以二人很快又玩起了五子棋。
雖然蘇北不知道為什麼異世界也有五子棋。
但還好,五子棋並不難,而且是宅男必備技能。
什麼,有人不會五子棋?
那你肯定不是宅男。
而蘇北的五子棋,不能說是爐火純青,但也可以說上一句固若金湯。
主打的就是一個你可以不贏,但我不能死。
所以和茉莉下就沒輸過。
不過也還沒贏。
下棋的蘇北和茉莉都安安心心的,也不著急,可圍觀的「暴食」看著急了起來,忍不住哇哇大叫。
“操,哥你彆堵了彆堵了,你下棋這麼穩做什麼,進攻啊。”
“操,哥,小姐踏馬下三個子,你隔著一個子給兩頭封好了,誰教你這麼下的?”
“哥,你聽我的,你連四子先往外打啊,你光堵怎麼行?”
“踏馬的,你這咋贏啊?”
蘇北皺眉,“你為什麼不指導她?”
「暴食」沉默了,想起了以前對上上上上上任魔王指指點點,結果就是被丟到火山底。
整整五百年。
操,要不是他是無法摧毀的,都能給火山回爐重造了。
過了好一會兒,「暴食」這才甕聲道:“主要是姐下得沒啥毛病啊,是哥你下的實在辣眼睛,這樣下就不可能贏。”
“那我會輸嗎?”蘇北疑惑。
「暴食」又沉默了,詢問:“可下五子棋不就是為了贏嗎?”
“輸了怎麼贏?”蘇北問。
這。
邏輯上是沒毛病,但是「暴食」總覺得有問題。
於是,「暴食」打算遵循實踐出真理的科學態度,自告奮勇道:
“也就是哥你沒和我下,我和你說我可是魔界棋王,就沒有人能下得過我,當然魔王是比我贏上一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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