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柳夏雙手抱拳,向四周團團一揖。舉手投足之間,竟然溢出了一股強大的逼王之氣。
根本就是一個頂天立地的民族英雄。
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一臉憨厚的小道士。
見鬥嘴根本不是對手,樸政權臉色一沉,直接向柳夏右手一伸:“既然你如此自信,那就請吧!”
說到底,書法表演終究還是要用作品說話。
大話誰不會說?
如果自身寫不出高質量的作品,那麼大話說的越滿,臉就會被打的越痛。
這點,樸政權自然很清楚。
柳夏同樣也很清楚。
所以他也不廢話,直接單手背負,昂頭挺胸地來到書桌前。隻見他先是長吐一口濁氣,爾後迅速提筆落墨。
轉眼之間,一幅字就躍然紙上。
那是一首偉人的名作——《沁園春.雪》
整幅字鐵畫銀鉤。
將這首詞磅礴的意境,體現得淋漓儘致。
字如其人。
也將柳夏心中的抱負,展現於人前。
現場眾人隻有陳楠知道,柳夏每一筆都用上了些許罡氣,好像給每顆字都賦與了一絲生命,好似要是跳出宣紙一般。整幅字連在一起,隱隱約約透著一股驚人的氣勢。
普通人看了,會產生頭暈目眩之感。
這幅書法,就連陳楠都歎為觀止。
樸政權即便是書法大家,又怎能與之相比?
看著眼前這幅栩栩如生的字,他不由後退幾步,臉色頓時變得更加蒼白。
他內心非常清楚,自己輸了。
輸的很徹底。
連再次提筆的勇氣都已失去。
…………
看到這幅字,現場陷入了沉寂。
片刻後,雷鳴般地掌聲轟然響起。
緊接著,就是鋪天蓋地的驚歎。
“這絕對是大宗師級彆的書法!”
“我知道柳神醫肯定懂書法,但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這些字感覺快要活過來了。”
“好磅礴的氣勢!”
身為現場唯一點評嘉賓的劉總,同樣也是一臉的驚歎之色:“不愧是葉問天老先生的高足啊!年紀輕輕,不但醫術了得,就連書法竟然也有這麼高的造詣。就老朽這點粗淺水平,哪裡有資格給柳神醫點評?”
劉總如此,霍老也如是。
“這幅字確實很了不起!”
馬總更是激動得連連點頭:“醫術、書法,都堪稱驚豔絕世!關鍵還很愛國,行事還很低調,像柳神醫這樣出類拔萃的年輕人,如今並不多見了啊!”
此時的馬薔,早激動得俏臉通紅。
她爺爺性命垂危之時,柳夏如神兵天降,連報酬都沒談就毫不猶豫地出手醫治。
而且,還瞬間治愈。
那個時候,她對柳夏更多隻是感激。
可現在,她內心的情感已經迅速從感激向好感完成過度,並直接上升到迷戀和崇拜。
示好陳楠失敗的失落,早就煙消雲散。
她感覺自己有了更好的選擇。
南帝雖好,但曖昧女友太多。
柳夏不但非常優秀,而且還初出茅廬。那麼他在男女感情方麵,無疑還是一張潔白的紙張。
這樣,她完全可以在上麵儘情地描繪。
愛情是自私的。
眾樂樂,當然不如獨樂樂。
…………
即便有了新的選擇,馬薔仍然記恨著陳楠。
女人就是這樣的不可理喻。
在她們看來,無論我喜不喜歡你,都隻能我拒絕你,但你不能拒絕我。
馬薔雖然很優秀,但也不例外。
她先是兩眼滿含異樣神彩看了柳夏一眼,這才轉頭看向馬總:“爺爺,柳神醫真的好棒呀!”
“確實不錯。”
“在我看來,他比南帝還要厲害。”
“哦?薔薔何出此言?”
馬總兩眼滿含深意地看向自家孫女。
看到爺爺意味深長的眼神,馬薔先是俏臉一紅,緊接著說道:“南帝能有今天的名氣和成就,不過是仗著背景強大而已。而柳神醫剛剛出山,就憑自己的實力震驚了全場。而且,南帝還很花心誒,根本不配稱為國民男神!”
馬薔這番話,讓她爺爺沒法接。
馬總可是商界貨真價實的大佬,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睜起眼睛說瞎話吧。
無可否認,柳夏確實很優秀。
但南帝也很優秀啊?
你不能因為承認一個人的優秀,就全盤否定了另外一個人的優秀吧?
花心?
真正強大的男人,花心是缺點嗎?
不花心的男人,才沒有真本事。
有真本事的男人,即便花心也暇不掩瑜。
當然,馬薔這麼說,其實是在發泄之前陳楠拒絕成為她舞伴的不滿。
此外,也是因為其性格因素。
跟霍小妞一樣,她就是這麼個敢愛敢恨的人。
她並不討厭花心的富少。
你投胎技術好,可以隨心所欲花地大把的錢泡妞,可以遊戲感情。這是你的權利,她無話可說。
可她討厭無視自己,卻對彆人花心的富少。
就像南帝這樣的。
…………
在馬薔看來——
南帝跟李鳳嬌的關係不清不楚也就罷了,居然還跟霍飛英眉來眼去?
甚至跟東方姐妹的關係也有些曖昧不清?
好吧,這些都沒什麼。
南帝確實有資格當海王。
可令人生氣的是,他卻偏偏不鳥我馬薔。
這究竟是幾個意思?
我馬薔比不上李鳳嬌也就罷了,難道還比不過霍飛英?難道吸引力比東方姐妹還弱?
簡直無語!
現場這些名媛千金,無論長相還是家世,也就李鳳嬌比我強一些吧。本小姐好歹也是馬家這一代唯一的繼承人吧?馬家的資產並不比霍家差吧?
霍飛英能跟我比?
至於東方姐妹,那就更加不入流了。
那樣的交際花,連給我提鞋都不配。
既然你南帝瞧不起我,那我也沒有必要給你好臉色,天底下優秀的男人又不止你一個。
至少柳夏就很不錯。
長相、背景、才華、品行…都很好。
還救了我爺爺。
最關鍵的是,沒有博愛。嚴格說來,剛剛入世的他應該還沒有女朋友。
…………
陳楠雖然被馬薔莫名其妙地刻意針對,但全場最鬱悶的人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不問可知,正是再次裝逼失敗的樸政權。
他的心態已經崩了。
樸大少知道多才多藝的南帝,很大幾率也會出現在霍老的壽宴上,所以他專門讓樸武暗中打聽其弱點。
好一番衡量。
最後,決定借助古玩鑒賞和書法展示來裝逼。
經過努力,古玩鑒賞的托和酒店的司儀,全都搞定了。當楊華按計劃拿出那幅猛虎下山圖,且霍老等大腕並不識得真偽時,他很激動。
迫不及待地就要閃亮全場,一展風采。
哪知道,居然被陳楠給搶先了。
也不知是樸武打聽得來的情報有誤,還是陳楠運氣爆棚。反正,人家確實非常了解唐伯虎的猛虎下山圖。
還一眼就看出了畫裡有畫。
這讓他樸大少非但沒有裝成逼,反而給陳楠做了嫁妝,甚至還白白損失了一幅壽星捧桃圖。
不過,最終結果好歹還能接受。
畢竟那幅壽星捧桃圖本就是畫中之畫,沒有陳楠的慧眼識畫,也不會重見天日,用來作為壽禮也無所謂。
況且,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至少,弄明白了那幅猛虎下山圖的真偽和出處。這個結果,完全可以跟外公樸誠交差了。
所以,他並不是非常怨恨陳楠。
甚至內心隱隱還有些感激,因為陳楠相當於變相地幫自家外公樸誠解開了一樁心事。
…………
吃一塹長一智。
樸政權擔心書法比賽再次被陳楠攪黃。
在他看來,南帝絕不能以常理度之。
這家夥的文化素養實在太高了:影帝、神醫、神廚、歌舞高手、鋼琴大師、象棋小能手,小提琴的水準也非常高,就連古玩鑒賞也有較高的造詣…
誰敢保證他的書法就不行?
要知道,書法也是文化素養的一種呐。
指不定也是書法大家。
今晚裝逼的機會隻剩下一次,樸大少不敢冒險。所以,他刻意在陳楠帶著霍飛英悄然離開一號廳之後,這才暗示讓酒店司儀展開書法表演這個環節。
小心無大錯。
這一次,樸政權終於裝逼成功了。
最為忌憚的南帝,並未突然折回來搗亂,他如願以償地陶醉在眾人的讚歎聲中。
可惜好景不長。
他正如癡如醉地享受著耀眼的光環呢,沒想到柳夏突然跳了出來,並給了他狠狠一擊。
那筆狂暴的草書,看得他心驚膽戰。
根本連比試的心思都無法興起。
更過分的是,柳夏這個讓他瞧不起的土包子,居然還道貌岸然地將書法比試上升到了愛國的高度,直接就引起了現場眾多吃瓜者的共鳴。
這一次,他被踩得很死。
早知如此,還不如被南帝打臉呢。
至少南帝是國際知名人士,身份地位都很高,被他打臉心裡也能好受一些。
柳夏算個什麼玩意兒?
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鄉巴佬而已。
居然也敢這麼囂張?
可偏偏人家的書法水準確實很高。
根本比不過他。
…………
樸政權很鬱悶,也很是氣不過。
沒想到,柳夏仍然不肯就此放過他。
隻見其嘴角溢出一抹嘲笑:“樸大少是吧,希望你下回裝逼的時候一定要分清場合,最好不要來咱大炎國裝逼。你的書法,連我這個小學都沒上過的山村莽夫都比不過,還想賣弄在此一番?還想享受無邊的喝彩?我感覺你趕緊回去練練吧。”
說完,還貌似隨意地拍了拍樸政權肩膀。
那副居高臨下的姿態,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直氣得樸大少差點當場暈厥。
現場的富少卻是聽得雙目飛揚。
相較而言,他們寧願這波逼被柳夏裝到。
這無關國籍。
因為在他們眼裡,土裡土氣的柳夏所構成的威脅,要遠遠小於身世和個人條件都非常突出的樸政權。沒看到之前那些名媛千金,眼睛都長在樸大少身上了嗎?
其實,柳夏這麼做並非單純地想要裝逼。
在拍樸大少肩膀時,他還暗中做了手腳。
為的就是要讓徹底羞辱樸政權。
誰讓之前樸大少那麼風光?
連馬薔的目光都被他牢牢吸引了。
這絕對不能忍!
無論置身何處,焦點隻能是他柳夏一個。
彆人想搶風頭?
必須給予懲罰!
…………
樸政權如此身份,自甘當眾受辱?
就欲當場上演全武行。
他雖然不是修煉者,但也是跆拳道高手。
書法比不過你,腿法總能比得過吧?
被柳夏這個土包子當眾肆意侮辱,他樸大少如果不做點什麼,麵子往哪兒擱?
至於霍老會不會怪罪?
氣急敗壞的樸政權哪管那麼多?
他剛想要爆發,突然渾身一顫。
當即兩眼一瞪:“柳夏!你敢暗算我?”
“樸大少何出此言?”
“你剛才在我身上做了什麼?”
柳夏故作疑惑:“我什麼都沒做啊?隻是拍了拍你的肩膀而已,還能做什麼?”
樸政權感覺上半身奇癢無比。
哪裡還顧得上打嘴仗?
至於用跆拳道教訓柳夏,更是不可能了。
“嘶!好癢。”
前所未有的巨癢,讓他實在難以忍受。隔著衣服抓捏還不過癮,居然當眾脫掉了上衣直接雙手齊抓。
那模樣,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
“咦,樸大少這是乾什麼?你的素質呢?不裝了?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耍流氓…不對!你應該沒有這個膽子。那就是太久沒洗澡、沒換衣服,身上長跳蚤了!”
柳夏此話一出,全場頓時哄堂大笑。
堂堂樸大少如此出醜,倒也少見。
嚴格說來,應該是見所未見。
“滾你麻蛋!你個鄉巴佬給本少等著。”丟下一句場麵話,樸政權連忙往外跑去。
一路跑還一邊抓,整個上半身都撓紅了。
看起來很是讓人觸目慟心。
不得不說,樸大少今晚真的很可憐。
也很丟臉。
他很想暴走,可這個時候他不得不跑。
因為他感覺到巨癢已經開始向下半身蔓延,再不跑難不成還敢當眾脫掉褲子不成?
脫上衣隻是有傷風雅。
敢當眾脫褲子?
那恐怕就要引起眾怒了。
就算不被亂拳當場打死,也會被口水淹死。
樸武盯了柳夏一眼,緊跟著也跑了出去。
主辱仆死。
他雖然沒死,但也臉上無光。從他看柳夏時那陰毒的目光來看,此事絕無可能就此善罷甘休。
報複,想來很快就會接踵而至。(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