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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在村裡還能抬起頭?
或許是心有靈犀,田鐵林夫妻倆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後悔和絕望。
夫妻倆確實後悔了。
不過,他們不是後悔不該對田園太過刻薄,而是後悔不該來這一趟。
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他們絕對不會來樂城。
在家裡老老實實地呆著多好!沒事打打牌、釣釣魚、溜溜彎、嘮嘮嗑、拉拉家常…
眼睛一睜一閉,一天就這麼輕鬆過去了。
小日子過得比城裡人還要休閒如意。
都怪田野這個混小子!
自己跟著他們養老也就算了,還想著讓田園給他買車買房,還想著獲得一大筆彩禮。
要不是他多事,他們怎麼會跟著受苦?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無獨有偶。
田野也在內心責怪父母。
怪他們沒有本事,自己不是大老板不說,還連姐姐都沒教育好,都管不了。
害得自己連個小小的公子哥都做不成。
…………
講理的人,遇事先檢討和審視自已。
不講理的人,遇事隻知道責怪和埋怨彆人。
田鐵林一家三口壓根就想過要檢討自已,隻知道一味地責怪彆人。
對田園苛刻,對自己放縱…
今天的苦果,不正是他們自已釀成的嗎?
自己釀的苦果自己吞。
天道好輪回,上蒼饒過誰?
陳楠和方鑫靜靜地坐在寬大的沙發上,悠閒自得地抽著華海龍從古巴搞來的特等雪茄,冷冷地看著田鐵林一家三口拙劣地表演。
兩人都看清了田鐵林一家三口的本質。
陳楠現在愈加欣賞田園了。
生活在如此惡劣的家庭環境,她卻如此優秀。
完全可以稱得上是一個奇跡。
田園身材一流、容貌絕佳、氣質高雅,對下至十五六歲的少年郎,上至六七十歲的老男人,都極具誘惑力。
這個他自已深有體會。
鼻血奔湧的場景,簡直不要太痛苦。
而且她在這裡工作了三年多,接觸到的男人形形色色,受到的誘惑數不勝數,可她卻一直潔身自好。
毫無疑問,這又是一個奇跡。
…………
“你們走吧,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大可以每天在酒店對麵守著,看園姐到底還會不會來上班。不過,不能影響酒店正常營業!當然,你們也可以去樂城觀景公館外麵候著,看園姐到底還會不會回那裡去住。”
雖然很不恥這一家子,但陳楠並未把事做絕。
不看僧麵看佛麵,他表現得很有耐心。
說不定,他們哪天就成了自已的親人呐。
見陳楠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田鐵林三人哪裡還呆得下去?就是想呆,沒有田園撐腰也不敢啊?
三人失魂落魄地離開了。
陳楠不知道他們後續會有什麼動作。
也不想知道。
這件事,已經跟他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了。
至少目前是這樣。
翌日一早,陳楠刻意觀察了一下。
並沒有在樂城觀景公館大門外發現田鐵林一家三口的身影。然而,當他到達樂城大酒店酒店的時候,卻發現他們躲藏在露天停車場的暗角裡。
還不死心?
陳楠內心冷笑。
真以為我是在騙你們?
好吧,確實有欺騙的成份在,但園姐確實短時間內不會回樂城了。
既然不死心,那你們就慢慢地等著吧。
現在,他覺得田園遠赴魔都的決定正確之極。
這一家子,確實很難纏。
…………
陳楠裝著沒看到他們,泊好車後直接進了酒店。
剛在辦公室坐了幾分鐘,即收到了一份快遞。
是公子哥俱樂部總部寄過來的高級會員徽章。
與其說是徽章,還不說是戒指。隻是戒指上多了一個公子哥俱樂部的標誌而已,既簡單又明了。
穀正權說三天內辦好,當真言出必踐。
徽章在手,陳楠才算是徹底擠身於頂級大老之列。
戴上戒指,陳楠正準備提升一波戰力,卻意外地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電話裡是一個略顯焦急的聲音“陳楠你好!”
“你好,請問你是…”
“我是歐陽瓊啊?舒芙佳突然暈倒了,在省第五人民醫院治療,你能不能來一趟?”
陳楠有些懵。
舒芙佳暈倒了關我什麼事?
我已經被她甩了好幾個月了好不好。
你這電話不是應該打給她的那些現任男朋友嗎?
陳楠有心不予理會,但想著閒來無事,再加上惦記著舒芙佳身上還有紈絝值可薅,所以決定去看看。
她縱有千般不是,畢竟是自己深愛過的女生。
而且自己能有今天的成就,全在於她的恩賜。
…………
開著布加帝飛龍,還很貼心地買了果籃。
陳楠走在省第五人民醫院的走廊上,所有醫務室的交談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現在的感知力實在太強了。
其中一間醫務室的交流引起了他的注意。
“我給你跪下了醫生,求你救救我媽!”
“你給我下跪也沒用啊?醫院確實是救死扶傷的單位,但咱們也得吃飯啊?你沒錢,讓我們怎麼醫治?如果病人都像你這樣,那醫院還不得關門大吉?”
“請你們先醫治,我會儘快想法弄到錢的!”
“蕭先生,我跟你說實話吧!你媽的病情很嚴重,就算我們醫院立即做手術,治愈的可能性也不大。所以,你還是去醫療設備更先進的醫院吧!”
第五人民醫院是三甲醫院,醫療設備相當行進。
很明顯,這個醫生是想把沒錢的病人往外推。
“請問醫生,我媽還能活多久?”
“不做手術的話,應該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如果手術成功,再活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不過如果手術不成功,也許就隻有一個月了,甚至更短。”
“手術費需要多少?”
“至少三十萬!為以防萬一,你最好多準備一些,差不多四十萬吧。”
“四十萬?”
他連四千都拿不出,到哪裡去籌備四十萬?
走過這間醫務室的時候,陳楠隨意往裡麵看了一眼。蕭先生是一個年近三十的男人,醫生則有五十餘歲。
這種鬨心事,醫院幾乎每天都在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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