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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正威從馬車上下來,哈哈大笑著走過去。
“威哥!”關錢伯一身獵裝,一副風塵仆仆的模樣,走近後便道
“威哥又以少打多,連謝爾曼都抓了,現在全美國都在議論威哥啊!”
“我們這一路上到處都聽到有人在議論!”
“你都說了,我是威哥啊!”陳正威笑著拍拍關錢伯的肩膀,阿龍也哈哈大笑著給關錢伯一個擁抱。
“威哥,這是嫂子給你的信!這是晚雲姑娘的信!”關錢伯先是掏出兩封信給陳正威,才繼續說道
“威哥,阿龍哥!”
“其他人還在後麵……我們先把子彈送過來。緊趕慢趕,還是來晚了!”
“陸軍急著找死,多等幾天都不願意!”陳正威笑了笑。
“對了,這是底特律那邊的人,特意送我們過來的!”關錢伯扭頭介紹旁邊的一個猶太人。
“陳先生,你的戰績已經傳遍了美國。我的老板阿貝伯恩斯坦向你問好!”那個猶太人上前兩步恭恭敬敬道。
阿貝伯恩斯坦是底特律的幫派老大,上次格林從紐約回來,在費城被攔住,就是阿貝伯恩斯坦安排的通道。
而這次運輸彈藥和援兵,也是阿貝伯恩斯坦安排的。
“你們最近的生意做的怎麼樣?”陳正威笑著詢問。
“一切都很好!現在美國各地都有些混亂,多少有一點影響,不過這隻是暫時的!”對方立刻答道。
“等我這邊的事情忙完,可以讓阿貝伯恩斯坦來找我!另外,下一批老虎機會送到底特律!”陳正威笑道。
雖然他不喜歡猶太人,不過沒有利益衝突的情況下,陳正威也不會將這種態度表現出來。
何況阿貝伯恩斯坦是幫他做事的。
他手下有各個國家的族裔,猶太人,德國人,波蘭人,法國人,英國人,愛爾蘭人……所以什麼族裔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給他帶來利益。
“這次帶過來了25萬發子彈……還有20門新炮,這個新炮很厲害,尤其是打步兵。”
“炮彈也帶了300發!”關錢伯和陳正威等人站在碼頭,看著馬仔往下抬著一個個箱子,同時介紹道。
這些事情陳正威都知道。
一共25萬發子彈,20門迫擊炮,300枚迫擊炮彈。
這些都是舊金山的工廠緊趕慢趕製造出來的。
援兵也有一千人,一個大隊。
這些人對於陳正威來說夠了,而且人太多的話對後勤壓力也大。
有這些彈藥和炮彈,再有1000援軍,他都能把陸軍其他兵團都打一遍。
將這些彈藥都送到酒店附近的槍械店和裁縫店的地下室,然後一直到傍晚,那一千援兵才被分批運過來。
陳正威抽空將那兩封信拿出來看一眼。
林長寧的信上是八個娟秀,但帶著幾分鋒銳的字紙短情長,凱旋歸來。
而晚雲的字就難看多了……內容都是叮囑陳正威注意身體,一定要小心,她在舊金山等威爺回去。
晚上的接風宴上,陳正威意氣風發道“好好休息兩天,然後我帶你們打到華盛頓去!”
眾人頓時轟然叫好。
然後阿龍才問“威哥,我們怎麼去華盛頓啊?”
“坐船啊,不然伱還想坐火車啊?幾個人弄幾百斤炸藥,就能給你送上天了!”陳正威道。
他剛剛才這麼炸掉步兵一個團,對方屍體還沒爛完呢!
據說整條河裡都是屍體和殘骸,連河麵都是血色。
如果自己敢坐火車去華盛頓,半路就得被人炸了。
坐船就容易多了,從芝加哥坐船通過密歇根湖、休倫湖、伊利湖,進入伊利運河。
再通過伊利運河到達紐約州的哈德遜河,然後沿哈德遜河南下到達紐約。
這一路隻需要五天就能抵達紐約,而且這一路都是內陸河,不可能遇到海軍。
而且時間夠快,對方就算想調動火炮,等他們調動好了,自己也到紐約了。
那裡可是美國的經濟中心。
雖然因為那邊是民主黨的地盤,陳正威之前沒打算在紐約發展……不過都打到現在了,雙方都掀桌子了,他也不在乎民主黨還是共和黨了。
而且他對大城市的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一直很感興趣。
所以他是準備大張旗鼓的到紐約看看的,聲勢越大越好,海軍要是有脾氣就炮擊紐約啊!
而從紐約到華盛頓,隻有200多英裡,坐馬車不到四天就能到。
……
芝加哥的街道上,昌西·福沃德看著麵前的酒店,眼中帶著徹骨的恨意。
那個中國人就在這個酒店裡。
他到芝加哥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想儘辦法也沒打聽到自己孩子和妹妹的消息。
隻知道自己妻子的屍體被送到了調查局,然後被埋到了亂葬崗。
他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妻子的墳墓,但連碑都不敢刻,他怕泄露了自己的行蹤,讓那個中國人警覺。
現在對方剛剛戰勝了陸軍,這是對方最放鬆的時候。
所以他打算鋌而走險混進酒店,這裡距離那個中國人最近,然後想辦法控製住他,將自己的孩子換回來。
如果自己的家人都沒了,那麼就和那個中國人同歸於儘。
他手中的箱子裡有著二十斤炸藥。
昌西·福沃德走進酒店後,一眼就看到酒店一角站了七八個清蟲,隱隱將一個沙發給護住。
角落的沙發上坐了兩個人正在說話。
其中一個穿著粉色西服,身材高大的青年,應該就是自己的目標。
而另外一個光頭,應該是他的左右助手,叫做阿龍,一個手段凶殘的打手。
很多芝加哥人都知道他。
昌西·福沃德忍不住看了陳正威幾眼,見到陳正威看過來,才錯開目光去辦理入住手續。
……
“阿龍,你留在芝加哥!看好這邊的產業!“
“威哥,讓我跟你去吧!讓大波蘭留下!”阿龍一聽要將他留下,頓時就急了。
打到華盛頓這事怎麼能沒他?
能吹一輩子的。
“而且威哥你要去紐約的,去參加宴會,總得有個知道禮儀的吧?大波蘭禮儀課不及格的,我是優啊!”阿龍眼珠一轉又想到了自己的優勢。
之前陳正威給他們安排的禮儀教師,他的禮儀課可是優!
大波蘭那家夥一直就沒及格過。
“禮儀?誰想跟我說禮儀?我做什麼,什麼就是禮儀啊!”陳正威嗤笑道。
有些報紙說他是西部來的土包子……他已經讓人將那些報紙收集好了,等這些事情解決,就讓人去把那些報社燒了。
他就不信有人敢在宴會上說他不懂禮儀。
如果有……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過你要那麼想去,那你就去吧!”陳正威想了想便道。
本來想著大波蘭一個波蘭人在身邊,做事比較方便。
仔細想想,似乎也沒什麼必要。
阿龍做事一直很合他心意,他對阿龍也向來寬容。
兩人說話間,陳正威抬頭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拎著箱子進入酒店,這人皮膚頗為粗糙,看起來像是經常風餐露宿,不過身上的衣服倒是很體麵。
最重要的,是那個人的目光盯著自己看了片刻,然後錯開目光,去前台辦理入住。
如今仗打完了,酒店也正常營業,不過對方眼中的仇恨目光,陳正威太熟悉了。
很多人都會這麼看自己。
雖然他從來都不在乎。
“看樣子有個小蟲子啊!阿龍,過去把人控製住,好好查查!”陳正威嘴角帶著幾分譏笑,看樣子是有蟲子混進來了。
“現在去?”阿龍詢問道,陳正威向來不在酒店裡動手的。
“現在去,那人肯定有問題!”
“在我這裡,客人肯定很安全。但他現在還不是客人!”陳正威慢悠悠道。
阿龍點點頭,起身叫上兩個馬仔朝著正在辦理入住手續的昌西·福沃德走過去。
此時酒店前台正詢問“先生,你身上如果攜帶武器的話,需要交給酒店保存,以確保安全。”
這是東部很多高級酒店的做法。
“當然!這沒問題!”昌西·福沃德點點頭,從身上拿出一把普通的轉輪手槍遞給前台。
在他的箱子裡還有一把,不過通常酒店是不會檢查箱子的。
而且他箱子裡不僅僅有槍,還有炸藥。
“等一下!”
這句話響起,昌西·福沃德心裡立刻一跳,扭頭看過去,隻見剛才和陳正威說話的那個光頭朝著自己走過來,在他身後還跟了兩個清蟲。
“先生,你看著有些麵熟啊!”
“是嗎?”昌西福沃德心裡跳的更快,手緊緊抓著原本打算遞過去的槍。
“是啊,我好像在哪看過你!”阿龍笑眯眯道,不過他笑起來也帶著一副凶惡模樣。
“存槍?先幫這位先生把手裡的槍存起來,一定要保管好!”阿龍看著昌西·福沃德手中的槍道。
但昌西·福沃德現在哪裡還敢存槍,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是暴露了,但又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暴露的。
莫非就因為剛才自己看了那個中國人兩眼?
其他人肯定也會看他。
“你們酒店似乎不太友善!”昌西福沃德抓著槍的手慢慢往回收。
“整個芝加哥的人都知道,我們酒店是最安全的!你這麼緊張……是不是心裡有鬼啊?”阿龍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走到了昌西福沃德麵前,整個人突然暴起,跳起來一膝蓋如同鐵錘一樣掄向昌西·福沃德的腦袋。
昌西·福沃德扔掉手中的箱子,抬手一擋,同時槍口指向阿龍。
不過阿龍這一膝蓋真如鐵錘一樣,讓他的身體都穩不住姿態,直接撞在前台上。
另外兩個馬仔直接從身後掏出短刀朝著他撲過來。
昌西·福沃德雖然經過訓練,但也擋不住這幾個人,刀光一閃,手背一痛,整個人慘哼一聲,槍就掉到地上。
他兩個手背的手筋都被短刀給抹斷了。
“果然有問題!”阿龍落地後獰笑一聲,抓住昌西·福沃德的頭發,朝著自己膝蓋上一砸。
昌西·福沃德眼前直冒金星,隻感覺自己半邊臉都碎了。
然後就被按到地上。
“查一下!”阿龍拍拍手掌,示意馬仔將箱子打開。
打開箱子後,隻見裡麵一套衣服,一把轉輪手槍,幾十發子彈,還有一堆炸藥管。
“炸藥?想要炸酒店啊?”阿龍深深看了一眼箱子裡的炸藥管,臉上的獰意更重。
“將他先拖後廚去,好好招呼他!看看他到底是什麼來頭!”
昌西·福沃德被拖走的時候,一臉絕望,奮力看向陳正威的方向“我孩子呢?我孩子呢?把我的孩子放了!你這個惡魔,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陳正威自始至終翹著二郎腿坐在那,手裡拿著瓶根汁汽水,連動都沒動一下。
聽到這話才掏了掏耳朵。
這話聽的他耳朵都起繭了。
不過他找自己要孩子?什麼孩子?是不是找錯人了?
他陳先生向來行得正坐得直,從來不對孩子下手。
反正不管找沒找錯,既然敢來他這裡找事,那就肯定不能讓對方活著出去。
“威哥,你怎麼知道他有問題的?”阿龍回來後還一臉驚奇。
“那人看我的眼神不對,好像很多人那麼看過我……”陳正威懶洋洋道“反正有殺錯沒放過!”
“大不了算他倒黴!”
“幸好今天酒店沒什麼客人!”
“不過他說什麼孩子?是不是找錯人了?”
“威哥,是不是弗吉尼亞的那個什麼特彆代理人?”阿龍立刻想起一事,當初格林去紐約綁了一家人回來。
那個女人在麵對記者的時候,被司法部的人給打死了。
還有兩個孩子和一個女人。
應該是和這事有關。
“什麼特彆代理人?”陳正威更加詫異了。
他每天事情那麼多,上哪都記得去。
“殺了不少礦工的那個……他家人還是格林去紐約帶回來的……”阿龍解釋道。
“原來是他……這家夥確實該死。不過格林這個王八蛋可真不是人啊……”陳正威先是恍然,然後一臉嫌棄。
冤有頭債有主,出來混要講道義啊!
這種喪心病狂的事,他都做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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