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陳巧娘和陳正武起床後,發現走廊多了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正蜷縮在一條褥子上。
兩人頓時被嚇了一跳,慌慌張張的推開陳正威的門:“哥,走廊裡有個孩子!”
“彆人的孩子,放在這寄養三天。出去把門帶上,彆打擾我睡覺!”陳正威道沒好氣道,將被子直接蒙上頭頂。
又睡了兩個多小時,陳正威才從床上爬起來,下樓洗了下手,然後回到屋裡將包裡的錢拿出來500,消失在手裡。
再次抽個十連。
個技能點,0.屬性點。
30發.44溫徹斯特子彈,一盒煙,一瓶醬油,一件白襯衣,兩個黃桃罐頭,一把短刀,一個雙筒望遠鏡。
“果然,抽到什麼全看運氣怎麼樣!”陳正威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拜拜媽祖。
畢竟自己都到美國了,也就媽祖還能管得著。
陳正威直接將那個技能點加到英語上,頓時大量關於英語的知識湧入腦海中,陳正威感覺自己的英語水平已經超過了個人極限,起碼跟美國佬進行一定程度的交流是沒問題了。
隨後又在靈活上加了一點,畢竟出來做事,跑的快很重要。
三圍屬性變成:
力量:.3/.3
靈活:./.
體質:.2/.2
技能:散打lv2,射擊lv,英語lv。
上午又去附近的雜貨店買了些米麵糧油。
這樣自己不在,陳巧娘也可以自己做飯吃。
一整天也沒發生什麼意外,到了傍晚,顏清友從黃寶儒家後窗翻出來跟陳正威彙合,兩人在大舞台戲院附近等著。
等到晚上七點,顏清友指著一個從馬車上下來的人說道:“那個是林副會長。”
陳正威看過去,隻見是個四五十歲,留著八字胡,身材消瘦的老者,身穿兩件的長袍馬褂,上身是黑色,下身是青色。
下了馬車之後,就在麵帶笑容的跟人打招呼,看樣子人麵很廣。
他就是寧陽會館的副會長林元山。
在他身邊還有個三十多歲的女子,穿著挽袖紋邊女襖,跟國內粵東的女子沒什麼兩樣。
陳正威正了正衣服的領巾,帶著綢緞禮帽,拿著文明杖朝著劇院走去。
不管黃寶儒的目標是不是這位林副會長,都不重要。
隻要自己覺得是就可以了。
林副會長也必須這麼覺得。
陳正威沒急著去找林元山,而是直接去買票進戲院。
門票有25美分,50美分和美元的。戲院裡麵不算大,前麵幾排都是兩把椅子中間加個長方形茶桌,後麵則是大長凳,一張凳子上能坐四五個人。
而此時戲院裡入座超過了一半。
陳正威進了戲院後就站在一邊,等了片刻後,看到林元山和他女伴在靠前的兩張椅子坐下。
陳正威這才走過去,站到林元山身邊,對林元山的女伴笑道:“這位是林夫人勞煩去幫我買包煙。”
林元山的女伴有些莫名其妙的扭頭看陳正威,眉毛就挑了起來,顯然很不高興。
不過沒等她開口,林元山就按了她的肩膀一下,細細打量一番,麵前的人很年輕,年輕的過分。
穿著紳士服,頭戴禮帽,手中還拄著一根文明杖,眉宇間有一股常人沒有的飛揚神采,與尋常的華商完全不同。
林元山示意他女伴離開一會兒。
林元山的女伴剛起身,陳正威就直接坐到椅子上。
“後生仔,有些眼生啊!”林元山開口道。
“一回生二回熟麼!下次林會長就記得我了!”陳正威笑的很和善。
“找我有什麼事”林元山問。
“有人要買你的命!”陳正威說話的時候,將槍懷裡掏出來,槍口對準林元山。
林元山頓時嚇了一跳,手一抖,茶杯就掉到地上了。
清脆的碎裂聲頓時將其他人的目光吸引過來,不過陳正威已經將槍收起來了。
“林會長,彆擔心。我還在這和你說話,就說明我沒打算要你的命。起碼暫時是。”陳正威笑眯眯道。
林元山深吸了兩口氣,壓住心中的驚意,詢問道:“這位先生怎麼稱呼誰讓你來的你想要什麼”
如果說原本林元山說後生仔的時候還有些高高在上,他還以為是想要找他談生意上的事,此時那一點兒高高在上卻完全消失了。
“我喜歡你現在的態度。”陳正威哈哈一笑,隨後看著林元山,一字一句道:
“黃寶儒想要你的命!”
“是他……”聽到黃寶儒這個名字,林元山頓時就信了三分。
寧陽會館裡,除了會長和副會長之外,就是司庫和文書,司庫是負責管理會館財務的,而文書是記錄會議的。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理事,都是一些地位和聲望較高,身家富裕的華商。
理事雖然沒有實權,但卻可以在會議上提出建議。
而黃寶儒就是理事之一,是青壯派的帶頭人,聲望比大多數理事都要高,一直都頗為不安分。
林元山還以為他會明年選舉時再發難,沒想到這麼快就等不及了。
“我這人向來很講信譽的,不過人無傷虎意,虎有害人心。他不僅僅是想你死,他也想要我死,到時候他給林會長你報了仇,自然會聲望大漲,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陳正威冷笑道。
林元山此時後背發涼,心中又驚又怒。
如果不是黃寶儒的心思被這人察覺了,怕是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
他心中不是沒有懷疑,不過他賭不起,而且身邊的槍口就指著自己呢。
“你來找我不單單是為了告訴我這些吧你想要什麼”林元山問。
“之前附近有一夥愛爾蘭人襲擊了好幾次華人,你知道吧”陳正威先是問道。
“我去警局抗議過好幾次!”林元山道。
陳正威當場就嗤笑出聲,抗議有個屁用。
抗議如果有用,這世上早就一片太平了。
不過陳正威現在沒打算嘲諷林元山,接著道:
“黃寶儒有事離開唐人街,結果被那夥愛爾蘭人打死了,他家傭人可以作證,他晚上出去後就沒回來。然後,你把他的資產轉到我名下。”
陳正威初來乍到,自己吞不下黃寶儒的資產,但要是林元山肯幫忙,那就容易多了。
“我做不到!”林元山直接道。“就算黃寶儒死了,我也沒權利那麼做。上上下下那麼多雙眼睛盯著,我交代不了。”
“彆說的那麼死……我有三個方案!”陳正威笑眯眯道。
“第一,會館將黃寶儒的資產買下來,然後交給我打理!如果有人有什麼意見,可以讓他來找我。”
反正到時候每個月交給會館多少錢,都是他說的算,而且會館的資產不就是他的資產
“第二,你找幾個你的人,然後舉行一場內部拍賣,我出一千塊,起碼要買到卷煙廠和襯衫廠的股份,如果一千塊不夠,你給補上。”
林元山本以為陳正威看著年輕,想著花些錢將他送走,沒想到陳正威竟然提出這麼兩個計劃。
這讓他心中頗為驚詫,懷疑陳正威背後是不是有人指點。
畢竟陳正威看起來太年輕了。
見到陳正威閉口不言,林元山下意識問道:“第三呢”
“林會長,說起來我也是救了你一條命。滴水之恩都得湧泉相報才對,何況是救命之恩這恩,你得報。”陳正威慢條斯理道。
“兩個方案你都不同意,那你就是知恩不想報了!”陳正威將手放在茶幾上,發出了清脆的撞擊聲。
等他將手挪開,茶幾上放著一枚子彈。
陳正威笑眯眯的看著林元山。
“林會長,救命之恩都不報,那可就不是傳出去不好聽了。”
是會死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