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淩家漸漸安靜下來,就連旺財的嘴都被捆起來,生怕它叫出來把黑暗之氣吸引過來。
整個地下幽冥城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林田把窗戶打開了一個小縫,看向窗外。
打開天眼後,外麵黑暗的天色變得不再那麼死黑了,透亮了些,林田能看到的視程也更遠了些。
林田東看西看,不多時,他發現在淩家城牆上空,有一絲黑暗之氣一閃而過。
“來了,”林田嘴角一抹笑,“不錯。”
開了天眼後,他將黑暗之氣看的一清二楚,包括它運動的軌跡,它的動作被林田的天眼放慢了來。
敵人的動作慢了,而你的速度正常,這就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林田試著將天眼關上,再看向那一絲黑暗之氣的時候,發現它的身形模糊了不少,動作也快了。
“淩天眼睛的天賦有些奇特,不打開天眼,依然能夠看到黑暗之氣。
開了天眼,有了加成的效果。”
淩天的天賦,加上林田開天眼加持,發揮了強大的力量。
這個晚上,林田反複練習天眼開閉多次,發現他在打開天眼的前提下,五六百米之外,就能清晰地看到黑暗時期了。
他也發現,地下幽冥城的黑暗之氣比較縹緲,攻擊性沒那麼強,不像他以前在納垢箱裡看到的侵略性那麼強。
林田把天眼給摸索明白後,舒服地睡了一個大覺。
今天心情不錯,不像第一天來的時候那麼低迷。
第二天一早,林田神清氣爽地走出了淩家,石頭跟在他的後麵。
卡琳娜給林田通知了被人跟蹤的信息,林田沒有理會。
就算淩家人知道他在乾什麼,他們也不會太放在心上,因為在他們心目中,淩天就是一個廢物,不管做什麼都無法改變。
他這幾天的動作,會被理解為臨死之前的掙紮。
林田來到了大牛的攤位上,大牛看到林田出現時候,一臉熱情的笑容。
被淩天治療了兩次後,他的身體越來越好了,自己能感覺得到巨大的變化。
在他心中,林田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
“淩大少,早啊,吃過早餐沒?”
林田昨天把包子都給吃完了,來這裡就是吃免費早餐的。
“還沒。”
大牛熱情地給林田拿包子。
“這是新鮮出爐的包子,來,你坐著吃。”
林田當場就吃了兩個,大牛還熱情問他要不要喝他帶的茶壺裡的茶。
林田巴不得,早上沒去廚房喝生水,喝了兩口茶,發現味道跟一家茶樓的差不多,不過味道很淡很淡。
有水喝有包子吃,林田一下子就飽了,大牛這包子攤就是他在地下幽冥城找的免費長期飯票。
他給大牛把了把脈,&bsp&bsp說道“你的身體在變好,不用紮針,繼續保持良好的生活習慣,吃東西要清淡。”
大牛樂滋滋的,他這包子攤是淩天的免費食堂,那淩天何嘗不是他的免費大夫呢,他可是賺了大便宜啊。
“好的,淩大少!”
“我去逛街市,買點東西。”
“淩大少,慢走!”
林田來到了旁邊賣衣服的老大媽的攤位前。
老大媽就是之前借他縫紉針的人,不過那時候的她借的不情不願。
林田看著她攤位上的衣服,種類不少,有厚有薄,這倒是很難得。
他要去闖關試煉,衣服肯定要買的,要同時考慮到天熱和天冷的衣服。
老大媽揉了揉眼睛,正想說話的時候,旁邊的大牛對她喊話。
“翠花嬸,你不是說你眼睛不舒服嗎?淩大少來你那買衣服了!”
這個叫做翠花嬸的老大媽,&bsp&bsp眯著眼睛看了一眼林田,認出他來,臉色陡然變得驚喜。
“原來是淩大少呀,我攤位上的衣服不值幾個錢,你就不用給錢了,看中什麼隨便拿。”
這一招就是以退為進了,跟大牛學的。
好不容易盼到淩天來光顧她,她怎麼說也要跟這個便宜大夫打好交道。
說白了,她這個攤位上的所有衣服加起來也不到半個中靈石的價值,看一次大夫就要一顆中靈石。
要是淩天能給她看病,這攤位給他都值得啊。
更何況,淩天也不會全要了她的東西。
總之,她怎麼著都是賺便宜。
林田把她攤位上所有的衣服都挑了一遍,厚的薄的都挑了,就連內衣都有。
款式他倒是不在乎,隻要能保暖有功能就行。
他發現翠花嬸的衣服雖然款式粗糙,但是手工很結實。
這一拿,就是十幾二十件衣物。
大概占了他行李的三分之一空間。
“這些總共多少錢?”
翠花嬸討好地笑說道“兩顆小靈石,但是,淩大少,你就不用了。
你能不能幫我看看病?”
能省錢,林田自然是巴不得了。
說實話,他此行出來逛街市,就沒想過要花錢。
昨天走過街市,看出來一條街的攤販身體或多或少都有毛病,那些攤販看著他,就好像看著移動的香餑餑。
醫生在地下幽冥城是稀缺資源,他們這些底層的小人物,想要看一次醫生太難了。
林田出來的時候,吸收了一顆小靈石的靈氣,趁著這些靈氣散去的時間,他給人治病換取物資。
這不,在這裡買衣服就省了兩顆小靈石了。
“我給你把把脈。”
聽到淩天要為翠花嬸治病,其他的攤販都伸長了脖子看過來,一臉的豔羨之色。
他們心裡都在期待著淩天來給他們看病呢,沒想到淩天真給大牛以外的人治病了,而且他同意用物資抵消診治費!
這讓他們更加興奮了,物資他們都有啊。
他們在期待的同時,也想看看淩天的醫術如何,如果隻是大牛這個成功病例,說服力不夠強。
林田給翠花嬸把脈,給她掰開眼皮看了看,馬上就知道她的症狀所在了。
“你得了白內障,再不好好治的話,再發展個一年半載,兩隻眼睛東西都看不到了。”
對於白內障這個名詞是什麼,翠花嬸不知道,但是知道自己可能會瞎掉,一臉的後怕之色。
“怪不得,我最近穿針引線都很困難,原來真的是得病了,”她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可是我就是靠做衣服為生的,我一家五口人靠我養家呢,要是瞎了我們一家就完蛋了。
淩大少,你能不能幫我給治好啊?”
說著,她都快哭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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