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爹犯了什麼事,我是無辜的!放開我!”葉雲天忽然聽到一聲大喊,回頭看到了被靈監司司尚控製的賀東捷正在苦苦掙紮,隻不過他實力低微,哪能掙脫兩位靈監司司尚的控製。“孟大人,我是無辜的!”賀東捷對孟梓欣大聲吼道,想要求得一線生機。孟梓欣對兩位司尚隨意的揮揮手,其中一位司尚點頭,接著出手將大吼大叫的賀東捷給敲暈,然後帶走了。在事情明朗之前,靈監司分部會控製住賀家所有人,如果最終查明賀鷹跟魔族有勾結,會滿門抄斬。聖庭律令第一條,勾結魔族,誅九族!葉雲天看著被押走的賀東捷,內心感覺到一陣快意,這家夥不是他的對手,就為難古漫漫和李婉兒,如今也終於嘗到了被牽連的滋味,活該!接下來,孟梓欣帶著葉火返回了城主府,等待抓捕的消息。剛回到城主府靈監司分部辦公室沒多久,孫梧桐就匆匆走來,低聲彙報道:“賀鷹對八荒靈城的內城很熟悉,我們沿著蛛絲馬跡跟蹤了十七條街,最終還是跟丟了。”“跟丟了!”孟梓欣拍案而起,怒聲斥責道,“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孫梧桐低頭不語,她內心也是懊惱無比,賀鷹以及賀鷹身後之人,才是害死齊凝夏的真正凶手,她也想要報仇雪恨。孫梧桐說道:“我已經彙報給崔大人了,崔大人已經封鎖了八荒靈城,賀鷹是絕對逃不掉的。接下來我會聯合六司分部,哪怕將八荒靈城掀個底朝天,也一定要抓到賀鷹!”“這樣你們都能跟丟,那他避開你們的追捕,豈不是輕而易舉!”孟梓欣餘怒未消。孫梧桐低頭不語。葉雲天看到孫梧桐低頭被訓斥,便出言解圍,“孟大人消消氣,我有辦法找到賀鷹。”孟梓欣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的葉雲天,一臉驚喜問道:“當真。”孫梧桐也是抬起頭,一臉驚訝地看著葉火。賀鷹逃脫追捕,隱藏在八荒靈城中,無異於魚入大海,到哪裡找去?她剛才提到的辦法,也是無奈之舉,搜捕到的可能性極低。能夠讓擁有六司分部的八荒靈城的城主府都束手無策的事,葉雲天卻如此輕飄飄的說出來能解決掉?葉雲天對孟梓欣微微頷首,站起身來,對孫梧桐說道:“孫大人,你還按照剛才所言之法對賀鷹進行搜捕,以迷惑賀鷹,至於具體抓捕的事情交給我和孟大人,你放心,我一定揪出幕後之人,替齊凝夏報仇。”孟梓欣說道:“還不快去按照葉火說的做。”“是!”孫梧桐退下,走的時候關上了辦公室的門。“我用火幻靈眸可以捕捉到他的位置。”等孫梧桐退下,葉雲天才對孟梓欣說道。孟梓欣說道:“快看看那家夥逃到了哪裡?”葉雲天坐在沙發上,睜開火幻靈眸,視線順著標記的方向擴散而開,過了一炷香的時間,他才看到賀鷹的身影。他收回了視線,眉頭緊蹙起來。孟梓欣問道:“在哪裡?”葉雲天說道:“在上官家族內。”“什麼?!”孟梓欣有些吃驚,這個結果她是沒料到的。本來孟梓欣打算找到賀鷹的藏身之地,直接過去實施抓捕的,但在八荒靈城,上官家族的底蘊太深,她不知道上官家族跟賀鷹究竟有何關係,還不能盲目去抓。否則萬一上官家族跟賀鷹是一夥的,那就是枉自送命了。葉雲天也有此擔憂,故而沉默不語。“來人!”孟梓欣沉默半響忽然大喝一聲。“大人!”守在門口的侍女走進來,恭敬的說道。“快去請崔大人過來議事。”孟梓欣吩咐道。侍女應了一聲,很快就請來了崔誌鴻。孟梓欣將事情跟崔誌鴻詳細說了,這讓崔誌鴻的眉頭也緊蹙了起來。他沉吟半響,才緩緩說道:“上官家族乃是聖庭十大家族之一,家大業大的,按照我的看法,是不太可能整個家族都跟賀鷹是一夥的,而且我對上官家族的老祖和上官家主還算了解,應該不牽扯此事;恐怕是具體的某位高層與賀鷹有勾結。”“既然如此,我有個想法。”葉雲天說道,“上官家主正好請我喝孟大人去幫上官飛塵解除禁言咒,明日我和孟大人以此借口去上官家族,隨便找個借口讓上官家主帶著我們去找賀鷹;崔大人則在上官家族之外等我們的信號。”孟梓欣還是有些擔心,她主要是擔心葉雲天的安危,故而並未立刻答應,而是問崔誌鴻道:“崔大人,如此你看是否可行?”崔誌鴻認真思量,將這個方案在腦海中推衍數遍,才認真地說道:“可行。”孟梓欣又沉吟片刻,說道:“那就按照這個計劃行動吧!”既然製定了計劃,崔誌鴻就出去安排嫡係在上官家族之外布控。葉雲天也沒再回八荒學院,在孟梓欣的臨時會議室內調息,很快就到了天明,與換上一身男裝的孟梓欣朝著上官家族而去。上官啟榮收到下人的傳訊,感覺到很驚喜,便親自出門迎接,他本來以為孟司主那麼忙,還需要幾天呢,想不到第二天就來了。上官啟榮帶著兩人來到了會客大廳,同時去派人叫來上官飛塵。葉雲天一路上一直在打量上官家族,發現跟上次過來如出一轍,並沒有那種如臨大敵或者備戰的狀態,他對崔大人的猜測更加堅定了一些。他願意進來一探,本來就是相信上官家族的,他跟上官悠怡、上官幽的關係都挺好的。等讓人端上茶水,上官啟榮才問道:“我看葉火小友一路上四處張望,可是在尋找什麼東西?”葉雲天半開玩笑的說道:“沒有,上一次來上官家族,因為沒有孟大人陪同,我有些謹小慎微,沒有仔細參觀,今日有機會,就想觀看一下上官家族內的布局。”“上一次怠慢了葉火小友,還望勿怪。”上官啟榮笑道,“布置葉火小友覺得我上官家族的布局如何?”葉雲天說道:“乃是大師手筆,布局很有講究,上官家族定然能夠長盛下去。”上官和裕笑著說道:“那就借葉火小友吉言了。”很快,上官飛塵被人請了過來。上官飛塵身穿一襲道袍,頭上梳了一個髻,臉色略微白皙,看起來沉穩了很多。“見過父親大人,見過孟司主,見過葉火師兄。”上官飛塵進來,先後對三人躬身行禮。葉雲天直視上官飛塵的眼眸,如果他眼眸中還流出對自己的恨意,那就不施救。讓葉雲天感覺到慶幸的是,上官飛塵的眼眸中,並無一點恨意,平靜的如湖麵,跟上一次相比,仿佛換了一個人。“葉火小友,飛塵上一次與你衝突後,我便讓他在後山潛心修習,一直不曾出來;唯有今日才離開後山。”上官啟榮笑著解釋了一句,“也是上一次的挫折,讓飛塵性格有了極大的改善,此事應該還要感謝葉火小友。”上官飛塵也開口說道:“葉火師兄放心,等解除了禁言咒讓我說出那個名字後,這一甲子,我一定好好反思,絕不出後山!”葉火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一個空的茶杯,遞給上官飛塵,說道:“取你一滴心頭血。”上官飛塵接過茶杯,拿出一柄短刀,在心口劃了一刀,取出一滴心頭血滴入茶杯中,然後將茶杯遞給葉火。葉雲天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然後雙手開始結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