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媛媛被法則之力強行遣回至尊神格,葉雲天也基本上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除了去至尊神格內部,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但不到最後一步,他是不願意暴露至尊神格的,所以他一直都在忍耐,都沒有返回至尊神格。
他想等待奇跡的出現。
看著那一掌落下,葉雲天微微一笑,溝通至尊神格,會隨著那一掌的到來而進入其中。他雖然沒能等待奇跡,但是等來了許月欣,這讓他感覺很值得,許月欣是跟他一起來第三靈界的,見她無恙,他也安心了。
就在眾人都以為結局已定的時候,忽然一道黑影從一旁的閃爍而來,速度快的像一隻天品飛舟,遠比那降落的一掌要更快,她來到了葉雲天身前,一掌便朝著前方轟了出去。
葉雲天嗅到一絲熟悉的淡淡的荷花香氣,接著便看見對方出手與第四太上那強悍的一掌對轟,發出巨大的轟鳴聲,與剛才陳左使出手改變第四太上掌法軌跡不一樣,眼前的黑衣女子是強行對轟,所產生的氣浪漣漪將周圍的眾人儘數震退,出手的第四太上首當其衝,口中再次噴出一口血箭,腳步踉蹌著倒退了十數步。
黑衣女子打出這一掌後,回手就抓住了葉雲天的肩膀,朝著萬重山外麵狂遁而去。
陳左使大袖一揮,就將波動而來的氣浪漣漪給震散開,她看著瘋狂逃遁的黑衣女子,漠然的臉龐上浮現一絲狐疑之色,但並沒有出手乾涉。
“想走,做夢!”
接二連三的變故讓第四太上滿臉猙獰,他並沒有起身去追,而是雙手快速結印,一股邪惡的詛咒之力從他身上散發而出,接著大吼一聲:“以我之命,咒你神魂俱滅!”
所有人都呆住了,想不到第四太上竟然施展了最強的一命換命的死咒術,這完全是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去阻攔敵人逃走。
鳩麵老者在內的幾位太上長老也是一愣,他們操縱的天品靈陣被破除後,就沒有再出手,眼前這個陡然出現的黑衣女子乃是靈主境的修士,幾人都身受重傷,出手有些猶豫,卻沒想到第四太上竟如此的果斷。這讓幾人一時間都有些慚愧,他們並不知道事情鬨到這一步,都是第四太上挑起來的,家主有心阻攔卻因出手太晚而阻攔不住。
陳左使也沒想到第四太上竟然能夠如此瘋狂,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接著便看向了黑衣女子逃竄的方向,有些難得的對旁邊瞪大雙眼的許月欣解釋道:“這是針對那黑衣女子施展的詛咒,葉昊不過區區開靈境,修為連你都不如,自然不必讓張家第四太上大動乾戈。”
許月欣內心先是一鬆,後又是一緊,問道:“那位黑衣女子等抵擋得住嗎”
陳左使回道:“哪怕她修為已經逼近了靈主境後期,想擋住這一波詛咒也並不容易。”
許月欣自然希望這個黑衣女子能夠帶葉昊安然離開,聽到陳左使如此回答,內心擰成一團,緊張地看向遠方,恰好看見那黑衣女子的速度慢了下來。
黑衣女子臉上立刻出現了變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受到生命力正在飛速流逝,頃刻間,一頭烏黑的頭發變得雪白。
“糟了!死咒術!”葉雲天臉色陡然一變,正要想法設法緩解詛咒之力的蔓延,然而就在這時,黑衣女子的眉心閃出一道類似四角棱錐的金色印記,這印記散發著金光,傾斜出一股神聖而強大的力量,瞬間將黑衣女子體內的詛咒之力給震散。
詛咒之力,是很強的一股邪惡力量,若想強行震散,就必須有遠超施展詛咒之力的修士,很顯然剛才從黑衣女子眉心散出的金光,威力遠超第四太上施展的詛咒之力。
第四太上七竅都滲出恐怖的黑血,瞬間蒼老了數十歲,頭發一片雪白,一張老臉更是猶如老樹根。他滿是震驚的看著遠處的黑衣女子,口中喃喃自語的發出跟他腦海中浮現的同樣聲音:“這怎麼可能”
就在第四太上生命力即將消耗殆儘的那一刻,一股乳白色的光暈從他的眉心擴散出來,逐漸蔓延至全身,一點點的驅除侵入自身的詛咒之力。
葉雲天看著眼前黑衣女子一閃而逝的金色印記,這才鬆了一口氣。
黑衣女子感受到體內詛咒之力散去,清澈的雙眸露出一絲冰冷的寒意,冷冷地瞥了萬重山一眼,再次抓起葉雲天,朝著張雨瑤所在的位置而來。
“我張家萬重山,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鳩麵老者大手一揮,帶著數位受創的太上長老,張家家主以及數十位長老,朝著黑衣女子追殺而來。
隨著第四太上用性命發出死咒術,事情已經沒有了任何和解的可能性,隻能用鮮血來結束這一切,作為張家家主張景耀心裡明白這一點,就算他心底暗恨第四太上行事魯莽,但第四太上用生命來施展死咒術,恐怕活不成了,他還能苛責什麼呢
幾位太上身受重傷,張景耀修為在靈主境中期,乃是眼下實力最強的修士,他衝在最前方,以極快的速度逼近了黑衣女子和葉雲天。
“留下來吧!”
張景耀率先出手,隨著他修為的調動,身下萬重山的樹木都散發出一道青色的木靈氣,在頃刻間形成一道道青色的巨大鎖鏈,遮天蔽日,將正在逃遁的黑衣女子和葉雲天都籠罩在內。
隨著張景耀右手一握,那無數的青色木靈氣形成鎖鏈驟然縮小,形成了一個青色的牢籠,將黑衣女子和葉雲天困在其中。
但是,讓張景耀想不到的是,黑衣女子眼神中並無絲毫的慌亂,她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柄青色的劍,配合著渾身的修為與劍意融合,黑色麵巾下的雙唇微微一碰:“破!”
從後方追來的張家眾人隻見那青色牢籠之中閃過一道猶如太陽般耀眼的劍光,下一刻,那一條條青色的鎖鏈儘數被絞殺成齏粉。
“張景耀,你這一招,稀鬆平常。”
遠處傳來一道極其沙啞--顯然被掩飾起來的--女子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