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雲天對初玄要找他的事情根本不知道,昨晚離開西城區後,他就返回主城區,在距離神將府不遠的那條街道上隨便找了一間客棧,住了進去。
他坐在床上,將兩儀玄功運轉而出,開始調息。
數個時辰後,太陽光從窗戶縫隙中滲透進來,葉雲天睜開了雙眼。
為了幫助葉幕封住體內的魔氣,對他的消耗太大,哪怕調息了數個時辰,也遠遠沒有到巔峰狀態。
但是張鳶身上的毒堅持不了太久,他必須要儘快煉製出解毒丹。
葉雲天將儲物袋翻了翻,將丹爐和靈材取出來。
想到即將要煉製的丹藥,他有些頭疼,從離開青州後,他就一直在越很多階戰鬥,煉製的符籙和丹藥也都是品階遠超他自身修為的,這讓他有種心力交瘁的感覺。
“等問清楚了至尊神格的來曆,找個機會加入眾星學院低調一段時間吧!”
葉雲天輕輕感歎一句,接著打起精神,開始煉製解毒靈丹。
葉雲天準備煉製的丹藥時黃品上階的玉蟾清心丹,這丹藥主要作用是解毒和靜心,作用看起來比較雞肋,所以是很冷門的丹藥,也沒有煉丹師會想著用這玉蟾清心丹去解春火毒丹。
葉雲天的丹道水平雖然不如他在符道上的水平,但其煉丹造詣也遠非普通靈丹師可比,恐怕九重天也就他能夠想出來用玉蟾清心丹解除春火毒丹。
此外,玉蟾清心丹比較冷門的另一原因是,煉製時需要一個藥引,就是玉蟾的身上的蟾衣。
這個蟾衣極難尋找,價值很珍貴,可以用來煉製其他更高品階的療傷丹藥。
葉雲天在秘境時,奪得了郜高的儲物袋,裡麵正好有三具玉蟾的蟾衣,剛好解決了最難尋找的藥引。
至於其他的輔材,葉雲天從秘境中奪來的幾個儲物袋,靈材都頗豐,用來煉製幾爐玉蟾清心丹,足以。
葉雲天收斂心神,全身心沉浸在煉丹上。
……
……
“啟稟皇上,據我探查的消息,葉幕那天晚上受了重傷,帶著張鳶回了府邸,將張鳶安頓下來後,就閉關養傷了。”
初玄的書房,趙德武一邊擦拭著額頭的細密汗珠,一邊將得到的最新情況彙報給初玄,“據神將府中人說,葉幕身上的傷勢很重,渾身是血,眼下閉關療傷,也不好打擾。不過我已經派人密切監視神將府,一旦葉幕出關,立刻讓他來見皇上。”
本來趙德武以為葉幕隻是一個普通的玄武境武者,在大乾國雖然身居高位,但比他也厲害不到哪裡去,可是昨晚發生在西城區的事情跟葉幕有關,他就不得不小心對待了,不敢輕易打破葉幕的閉關。
初玄眼神微微閃爍,他心裡想法跟趙德武差不多,不想輕易激怒葉幕,便說道:“此事就這樣處理,葉昊可有消息了?”
趙德武身後出了一身冷汗,小心翼翼的說道:“葉昊昨天去了西城區,就沒有回那個客棧,我的人跟丟了,我已經在全省搜捕,很快就能得到消息。”
對趙德武來說,用了將近一天的時間,沒有找到人,就是失職。
不過初玄也沒有出言斥責,隻是說道:“有消息了立刻監控起來,向朕彙報。”
趙德武鬆了一口氣,說道:“是!”
……
……
神將府。
張秀蘭站在走廊的儘頭,抬頭看著遠處的夕陽,臉色十分的淡然。
昨天晚上葉幕渾身是血的帶著那個女人回來的場景,在她腦海中久久縈繞,難以散去。
從葉幕的身上的血跡和氣息可以看出,他付出了很大的代價。讓她心裡滿是心疼之色。
就為了那麼一個賤婢,值得嗎?
從很久之前開始,張秀蘭的一顆心都在葉幕身上,她多麼渴望能夠得到跟葉幕的疼愛,可惜葉幕的眼中始終隻有那個賤人。
她在神將府隻手遮天,卻過得很不開心。
今天是她生日,想從葉幕那裡得到一聲祝福,卻都成了奢望。
她看著被橘紅色雲層遮蔽的太陽,衣袖中的拳頭緊握了起來,因為太過用力,指骨都有些發白,指尖嵌進了肉裡也仿若未覺。
昨晚葉幕帶著張鳶回來後,親自將她放在床上照料,並且告訴她,後天會有人送解藥過來,讓她隆重的接待。
那一刻,張秀蘭仿若成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丫鬟。
很快暮色到來,接著滿天亮起了星星,然後就過了子時。
張秀蘭聽著遠處傳來的鐘聲,淡漠的眼瞼動了動,她轉身看了葉幕所在的房間,神色堅定了起來,喃喃自語的說道:“是你逼我的!”
站在一旁恭候的侍女見夫人嘴唇微動,卻沒聽清說些什麼,便說道:“夫人,夜深了,回去歇息吧!”
張秀蘭說道:“我院內去年栽種了一棵桃樹幼苗,正值桃花盛開,雖然隻有寥寥數枝,卻能夠在屋內增添一些顏色,搬去小夫人房間,有助於她養傷。”
侍女對張秀蘭的吩咐感覺有些怪異,大夫人跟小夫人不是一直不對付嗎?怎麼突然對小夫人這麼好了?
但她也不敢多問,隻躬身回道:“是!”
張秀蘭說道:“現在去。”
侍女又應了一聲,急忙轉身離去。
張秀蘭看著侍女離開的背影,忽然想起了她少年時期跟她師姐之間發生的一件事。
“師妹,紫貂是你殺的?”
師姐很喜愛那個紫貂,看到紫貂殘破的身體,臉上還掛著淚痕,來詢問她。
她並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師姐梨花帶雨的臉上出現愕然之色,彆人說紫貂是師妹殺的,她根本就不信。
不過在這裡遇見,就順口問了一句,她的下一句“我就知道他們胡說的”都準備好了,卻堵在了喉嚨處,再也說不出來。
“為什麼?”半響後,師姐才艱難的問了一句,“就因為紫貂沒有選擇你?”
她淡淡的反問道:“這還不夠嗎?”
師姐訥訥的不知該如何回答,她明知師妹所言是極大的謬論,但是那理所當然的神色讓她不知如何反駁。
“得不到的,我就要毀滅。”她淡漠的說了一句,轉身離去。
……
“那就毀滅吧!”
張秀蘭站在神將府的花圃旁邊,伸手將一朵大紅的花捏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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