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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可恨至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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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他徑直去洗漱。孟筂孤零零的站在空蕩冷清的客廳裡,明明她對這兒是極為熟悉的,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深夜裡她卻覺得十分的陌生。她突然就生出了患得患失之感來,心不由自主的揪了起來,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能做點兒什麼。

沈子業一向是情緒不外露的人,但今兒的他同平常是有些不一樣的。孟筂知道,他對沈家的事兒,並不像他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般雲淡風輕。他雖是從不提,但背後一定有著刻骨銘心的痛。

酸澀疼痛恐慌一起湧了上來,她不知道,她同他這段飄搖不定的感情,是否會夭折於他同沈家的糾葛之中。

沈子業洗好澡從浴室裡出來,小姑娘柔軟的身體就貼了上來。她也洗過澡了,身上還有濕漉漉的水汽以及沐浴後的清香。

臥室裡的燈被關了,隻有浴室裡透出來的點點暗黃光暈。她冰涼細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嬌軟的身體擠壓著他的胸膛,嫣紅的唇瓣落在了他的唇上,靈巧的小舌頭試圖撬開他的牙關,青澀而又笨拙卻又帶著某種急切。

她在床上一直都是拘謹且羞澀的,他沒想到小姑娘會突然那麼大膽,立時就有了反應。他對她一直都有著某種憐惜,輕撫著她的後腦勺,像是安撫她彆那麼急,很快便被動為主動,引導著她。

當兩人倒在床上,他看著她那雙水霧濛濛欲語還休的眼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親密過後孟筂心裡的恐慌散去,乖巧的依偎在他的懷中。沈子業閉著眼睛,控製著她亂動的身體,問道:“睡不著嗎?”

她今兒明明是很累的,但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已接近淩晨三點了,她竟然一點兒睡意也沒有。她含含糊糊的唔了一聲,說:“馬上就睡了。”

沈子業突然睜開眼睛來,笑了笑,戲謔道:“還不夠累?”

孟筂的臉一紅,趕緊閉上了眼睛。

那晚過後沈子業就出了差,他十分忙碌,即便是很晚給他打電話他要麼還在開會,要麼就是應酬,往往說不了幾句就得掛電話。

孟筂即便很想他,但也減少了打電話的次數。畢業在即,她的時間同樣安排得滿滿的,但深夜躺在床上時,明明已累極,思念還是會忍不住的泛濫開來。

這天晚上空中難得的掛了一輪圓月,皎潔清冷的月光給周遭的建築物鍍上一層銀色的光輝。孟筂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那麼圓的月亮了,拿出手機拍了照並給沈子業打去電話,想要同他分享。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沈子業還在回酒店的路上,聲音裡帶著疲憊,聽到她分享著她那邊的圓月,他也看向了窗外,隻可惜天空中暗沉沉的,什麼都看不到。

兩人說了幾句無關緊要的事兒,就聽孟筂問道:“你什麼時候回來?”

她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想念,沈子業最近連軸轉,忙得像陀螺,壓根就無暇去想彆的,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冷落了沒有安全感的小女友,聲音不由自主的柔和了下來,唇角浮現出若有若無的笑意來,問道:“怎麼,想我了?”

孟筂羞澀的嗯了一聲,沈子業的心底浮現出憐惜,說道:“應該還要一個星期左右,有沒有什麼想去的地方,等我回來帶你去玩。”

他這也算是變相的安撫了。

孟筂的心裡既酸澀又甜蜜,小聲的說:“隻要和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

“好,那我來安排。”沈子業微笑著說。

兩人說了幾句後沈子業那邊有電話進來,他很快便掛了電話。孟筂拿著手機靠在陽台的欄杆上,心情忽的就好了起來。

她和彆的女孩子一樣,在這個天真爛漫的年紀裡,滿腦子都是對愛情的美好幻想,不會去計較得失與付出。對方一句話就能驅散所有的陰霾,剖心掏肺也在所不惜。

周末沈延習回了學校,約她一起吃午餐。她下樓時他已經在樓下等著了,明明沒幾天沒見,他卻像是變了許多,似是沉穩了不少,就連笑容裡也帶著淡淡揮之不去的憂鬱。

兩人一路走往外邊兒,孟筂問他最近在乾什麼,才知道這幾天的時間他已經去家裡的公司實習了,從底層做起。

他一向都抗拒進公司,都是能推就推。孟筂有些詫異,問他他淡淡的說早進晚進都一樣,他也馬上就畢業了,總不能繼續無所事事什麼事兒都不乾。

他肯進公司無論是沈伯伯和覃阿姨肯定都是高興的,但他卻完全看不出高興來。他一向崇尚自由,現在突然被束縛住,而且還是自己並不喜歡的,他怎麼可能高興得起來?

孟筂無法做到為他高興,反倒是憂心忡忡的,欲言又止的看著他。

沈延習笑了起來,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說:“怎麼,擔心我做不好嗎?放心吧,我多聰明的人,難不倒我。”

“你工作……開心嗎?”孟筂低低的問道。

沈延習怔了一怔,隨即笑笑,說:“開不開心重要嗎?那麼多承擔著生活重擔為了生活而奔波的人,他們工作開心嗎?當然談不上開心,但不可能因為不開心就不工作是吧?彆人都行,那我為什麼不行呢?”

孟筂啞口無言,他拍了拍她的頭,說道:“好了,咱們倆現在難得見麵,不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了。今天想吃什麼儘管點,哥來請客。”

孟筂自然不會同他客氣,到了店裡點了自己喜歡吃的菜,將菜單推到他的麵前。沈延習又加了兩道菜,才開口問她:“你最近怎麼樣了?找工作找得還順利嗎?”

孟筂唔了一聲,說:“還好,周五麵試了兩家,要下星期才會有回複。”她猶豫了一下,又說:“前段時間過了一家公司的麵試,但猶豫了一下後我拒了。那天去麵試時感覺他們公司氣氛太緊張壓抑,每個人都是麵無表情的忙碌著自己的事,像木偶似的。我可不想被同化,上了班就變成了木偶。”

“慢慢倆,彆著急。找工作這事兒得慎重,工作環境很重要的。”

孟筂讚同,點點頭。但她有些想不通,她在學校裡雖然不是學霸的存在,但也是成績優異。可到找工作時,卻好像並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當然,據說今年的就業前所未有的難,很多人畢業就麵臨著失業的風險。

菜很快就上來,孟筂先盛了湯,推到沈延習的麵前。

沈延習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什麼。她有些疑惑,看向他,問道:“看我乾什麼?”

沈延習移開了視線來,做出了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和沈子業怎麼樣了?”

她和沈子業在一起,至今他仍是不讚成的。可他這輩子都無法忘記她那次躺在醫院裡毫無生氣的樣子,所以雖是一直都擔心著她,可已不會再阻止。

前不久覃阿姨才去找過沈子業,孟筂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現在肯定是劍拔弩張,她心裡是愧疚的,更不願意談這事兒,低下頭說道:“就那樣。”

沈延習麵色複雜的看著她,輕輕的說:“阿筂,我們之間的事和你無關,你不必有任何負擔。更不用覺得愧疚,感情的事哪裡是自己可以掌控的呢?”

他說著側頭看向了窗外,心事重重的樣子。

孟筂的眼眶有些濕潤,想說點兒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有說,隻輕輕的嗯了一聲。

接下來的時間裡,兩人儘量聊著些輕鬆的話題。待到吃完飯,沈延習忽然說道:“阿筂,我談戀愛了,等什麼時候你有空我們一起吃飯。”

孟筂對於他戀愛的速度並不吃驚,隻好奇的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我認識嗎?”

沈延習搖搖頭,笑著說道:“不認識,是公司裡的一同事。”他神色柔和,又說:“我覺得她挺有意思的,樂觀堅強好像就沒有氣餒的時候。”

他的女友們一向都是用美貌來論的,孟筂還從沒聽他那麼形容任何一任女友,心裡更加的好奇,開著玩笑說:“你這次是認真的了?”

沈延習有些狼狽,瞪了她一眼,說:“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孟筂笑了起來,說:“對對對,你一直都是認真的。我都有空,什麼時候你有空了給我打電話。”說到這兒,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覃阿姨和沈伯伯知道嗎?”

沈延習輕咳了一聲,說:“還不知道,我也沒打算告訴她們。我現在才進公司,要是他們知道我在談戀愛,肯定又會覺得我進公司是鬨著玩兒。等我做出點兒成績來了再告訴他們吧。”

這隻是原因之一,還有一原因是那女孩子隻是普通員工,他知道,以他媽的性格,知道的第一件事肯定就是將人開除,所以短時間之內他並不打算告訴她。

孟筂點點頭,兩人慢慢的回學校時,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公司那邊……現在還好嗎?”

沈延習倒是並不避諱這事兒,唔了一聲,說道:“我已經向我爸爸提議,讓他逐一的上門拜訪老客戶,聯絡感情。至於其他的,隻能聽天由命了。”

都是商人,利益之下如果不動心,那自是因為利益還不夠大。有足夠誘人的利益,動心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他提議讓他父親上門拜訪,隻是希望對方在利益之下動心時,看在老交情的份兒上知會他們一聲。

他說完後看向了孟筂,微笑著說道:“你就彆管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了,放心吧,我爸在商場摸爬打滾那麼多年,能應付得過去。”

孟筂點點頭,不再說這事兒了。他們的這場商戰裡,她恐怕是最為難的人了,她不願意看到任何一方有事。

這次見麵,沈延習沒有再提她家裡的事兒,更沒有提譚音,將她送回學校後,他讓她有什麼事兒給她打電話就離開了。

當天晚上,孟筂洗澡出來就見手機上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沈延習打來的。她的心裡納悶,白天才見過麵,不知道他又有什麼事。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將電話撥了回去。

電話幾乎是馬上就被接了起來,電話那端的沈延習聲音裡帶了些焦急,開口就問道:“阿筂,你現在在學校嗎?”

孟筂回答了一句在,還沒問他怎麼了他就又接著說道:“你馬上換好衣服到學校門口來,我還有二十分鐘到。我現在在開車,等我到了再和你細說。”

他竟然已在趕來的路上了,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那麼著急。孟筂沒有耽擱,飛快的換衣服匆匆的往學校門口去了。

沈延習到得很快,她才剛到學校門口他就開著車過來了。晚上的學校門口有些冷清,他停下車後打開車門徑直走向她,臉上的神色凝重複雜,孟筂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她剛要開口問他怎麼了,他就先開口說道:“阿筂,有件事需要告訴你。前段時間譚音不是躲起來了嗎?孟叔叔找到她了,但兩人仍舊因為孩子的事有分歧,現在譚音把大的孩子一起帶到了小區的樓頂,控訴著孟叔叔的各種不是,說要帶著孩子從樓頂跳下去。”

夜風吹亂了孟筂額前的劉海,沈延習還以為這事兒會嚇到她的,但卻沒有,她臉上的神情很平靜,抬頭看向了他,說道:“那你來找我乾什麼?是想我過去勸她嗎?我早說過,他們倆的事和我無關,她要死要活和我更沒關係。”

她驀的彆開臉,冷漠得完全不像她。

沈延習也同樣厭惡譚音,但這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他說道:“是她要求要見到你,她提了要求,要孟叔叔和你答應生下這個孩子。”他有些難以啟齒,“還有,要馬上同孟叔叔領證結婚。”

譚音現在是得寸進尺,大概是篤定沒有人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帶著孩子從樓上跳下。簡直是可恨又可惡到了極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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