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
此番安國公杜堂領著杜敦明和杜承正前來,目的非常簡單明確,就是為了表達感謝,之前沒結案,他們不好上門,怕對沈亦安產生負麵的影響,所以等到醉月樓結案,他們才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如果不是沈亦安霸氣登門大理寺,一旦杜敦明被移交刑部,此案怕是會在魏家和慕容家的操縱下,白的說成黑的,黑的變成白的,付家將會徹底變成受害者,而他們杜家則徹底坐實打人罪名。
這個罪名說起來可大可小,因為沒有鬨出人命,這件事本身對於這幫公子少爺來講根本就不是事,搞得誰沒打過架一樣,但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去做一些文章傳開,那影響可就大了,畢竟人言可畏。
就比如之前坊間傳的那些傳聞,對葉漓煙本人造成負麵影響的同時,也會讓百姓對楚王府產生其他不好的想法,一旦大乾出現什麼天災,有人就可以借題發揮,往楚王府和沈亦安身上潑臟水。
普通人喜歡看樂子湊熱鬨,但不會去探究這件事的真實情況,一傳十,十傳百,傳聞多了,就會在人的心裡種下種子,以後但凡再出現類似的事情,最先想到的也會是楚王府。
父子三人本想送完禮道完謝就走,所以婉拒了沈亦安,不留下吃飯了。
不料他們前腳剛要走,葉天策後腳就登門了,時間卡的剛剛好,把父子三人又堵了回去。
杜敦明看到葉天策都腿軟了,自己父親杜堂和這位經常喝酒,但每次結束都是他去給扛回家裡,以至於他一直好奇這位大乾軍神的酒量究竟達到了怎樣的高度。
直到有一次自己父親設宴邀請了對方,他們父子二人輪流上陣都沒喝過這位,那一次徹底給他喝怕了,喝的甚至懷疑人生。
導致他一聽要和這位喝酒,腿就不受控製的軟了些。
不過,目光落在沈亦安身上後,他心裡又安定了些,有安哥陪著,這次應該不至於那麼慘。
晚宴過後。
沈亦安看著被門都等人扶著向外走的父子三人,很是疑惑:“杜叔叔和敦明酒量變差了嗎?”
杜承正不能喝酒,情有可原,另外兩位什麼情況?
葉天策掐著腰哈哈一笑:“可能是老夫這次拿的酒有些烈了。”
這麼一說,沈亦安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實力境界擺在這裡,加上修煉了《真武霸體訣》,對於酒精乃至一般的毒藥都是免疫狀態。
他還想著一人一壇酒應該不算多,結果忘了度數和烈性,還是李無憂釀的美人醉和猴兒酒好喝,入口綿軟留香。
送走杜家父子三人,葉天策也不再多留打擾小兩口,閒聊了一會就乘著馬車回府了。
另一邊,鼎福樓。
師徒二人也結束了敘舊,站在門口望著漫天繁星心生感慨。
“行了,時間不早了,為師就先回去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單嶽拍了拍沈騰風的肩膀悵然道。
“好的師父。”
沈騰風點頭,手抓著單嶽的胳膊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嗯?”
察覺到胳膊上的力道逐漸加大,單嶽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又忽的想起了什麼露出無奈之色:“你小子不會還怕黑吧?”
沈騰風老臉一紅,這件事情,他真的有在很努力去克服,隻是每次效果都比較一般,克服進度極為緩慢。
“唉,就當是飯後散步了,走吧。”單嶽收起臉上的無奈之色,笑歎道。
“謝謝師傅。”沈騰風嘿嘿一笑。
單嶽沒好氣的警告道:“笑屁,一個大男人還怕黑,說出去都丟人,這最後一次了,下一次我可就不管了!”
“放心吧師父,絕對沒有下一次。”
沈騰風拍著胸脯保證道,自己一定會想辦法克服怕黑這個難題,不然真傳出去可就丟死人了。
師徒二人一邊走一邊閒聊,路上沒有什麼行人,單嶽借此機會仔細檢查了一下沈騰風的修煉結果,對其進行了一番認真指點。
沈騰風對此樂此不疲,原本小半刻鐘的路程被他磨蹭了近一刻鐘時間,因為他心裡明白,走到皇宮他們師徒就要分開了,分開亦是分彆,下次再相見,又不知道會是什麼時候了。
單嶽哪裡不懂自己這傻徒弟的小心思,沒有戳穿,一直耐心進行著指點,對方也沒讓他失望,指點過後就能改正,打拳的樣子,越來越有自己年輕時的幾分風采。
他相信,下次再見到沈騰風,對方一定會給自己一個驚喜。
皇宮的城牆已經映入眼簾,在往前走兩步,就要到禁軍出聲喝止的範圍了。
“到了,裡麵的路不用我陪了吧?”單嶽拍了下沈騰風的肩膀,有些不舍的說道。
沈騰風重重點頭:“是的,師父。”
他有些不敢直視單嶽的眼睛,怕一對視,自己就忍不住哭出來。
“那就早點回去休息,早睡早起,才能有一副好身體。”
說著,單嶽從腰間解下一個巴掌大的小布包,按在沈騰風手中:“不能一直陪在你身邊,是為師的失責,這裡麵有些東西,對你修煉很有幫助,平時記得多吃點肉,彆讓身體產生虧空。”
“既然是為師給你的東西,就彆娘們唧唧的,讓你收下就收下。”
見對方不為所動,單嶽雙手握住沈騰風的手,一臉嚴肅道。
“是,師父。”沈騰風哽咽了一聲。
“回去再打開,為師走了。”
單嶽轉過身歎了口氣,又特彆囑咐了一句,於是便閃身消失在黑夜中,這種分彆的場景,拖得越久心中越會不舍,所以必須果斷一些。
楚王府。
“大晚上的不陪你家那位,來我這乾什麼?”
回到小院,單嶽看著石桌旁坐著的人不禁打趣道。
沈亦安喝著茶輕笑道:“明天你不就走了嗎?來和你聊聊天。”
“和我聊天?彆,我害怕。”
單嶽直接拒絕,俗話講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他是真怕了這位。
“本王有這麼可怕嗎?”沈亦安麵露無辜。
單嶽認可的點了點頭:“很可怕。”
隨即臉色恢複如常,坐到了石桌旁:“行了行了,有事說事,彆嚇我。”
沈亦安哭笑不得:“本王找你就是單純的聊會天,送彆一下你這位北武盟的盟主,如果你明天走得早,本王就不送你了。”
“真的?”
“真的。”
【晚安】
:..cc000
..cc。..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