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上午,葉漓煙陪著錦繡錦蓮還有青魚三女,去給雪果洗澡了。
對於沈亦安來講,又是無所事事的一天,研究了一會【真武霸體訣】,他便準備去武衛司一趟,問問蕭湘,楊鼎老爺子回天武城了嗎。
天武城·武衛司。
“呦,大閒人,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蕭湘倚靠在牆上,嘴角掛著笑意。
“行行行,我是大閒人,您是大忙人。”
沈亦安無奈,認真道:“我來找你是有正事,正經點。”
“什麼事情?”
蕭湘聞言收起了繼續挑逗的心思,柳眉豎起,沉聲問道。
“我想問一下,楊鼎楊爺爺回來了嗎?”沈亦安直言問道。
“楊爺爺他還在雲川呀,你找他有事?”
蕭湘愣了一下,之前對方傳回消息,說是前兩天回來,可又因為一些事情耽擱了,如今對方還在雲川。
“嗯,雲川一行遇到了楊爺爺,人家幫了不少忙,我就想著等人家回來拜訪感謝一下。”沈亦安如實說道,這次來,他主要是想感謝一下對方,其次才是想問問關於【真武霸體訣】的一些問題還有其他事情。
“還沒回來嗎?”
沈亦安微微皺眉,又問道:“你能讓我進去雷獄嗎?”
聽到雷獄二字,蕭湘眉頭緊鎖:“我能讓你進雷獄,但是你進雷獄乾什麼?莫不是為了那個魔教護法?”
沈亦安點頭:“沒錯,我確實想找他確認一些事情,聽說叫黑蓮,是魔教新任的左護法。”
那日他們與巫族人大戰,自己沒看錯的話,魂殤是一身古越人的穿著打扮。
根據魔教長老夏遲的記憶,黑蓮偽裝易容成燭天部大王子雲君的親衛,跟隨眾人一同進入巫族祖地內,時機適宜時將會與巫族人聯合乾掉雲君和其餘古越人。
之後按照計劃,巫族人完成返祖和血脈儀式離開祖地,會與大乾的高手交鋒為他們拖延時間,由於沒有太藏劍,黑蓮需要借助轉魂之陣救出魂殤,雲君的屍體自然而然就成為了容器。
後麵魂殤離開巫族祖地,自然是帶著黑蓮一起離開,隻不過那時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巫天和魂殤身上,幾乎沒人去注意黑蓮的存在,也就導致許多信息不為人知。
沈亦安有些不太相信武衛司的審訊,因為他覺得對方所審訊的內容,並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
這份感覺,來源於他心底那份莫名的心悸感。
在雲川時就一直有,消滅魂殤後雖然減弱了不少,但並沒有消失。
畢竟是一個活了數千年的老魔頭,不可能沒有點苟命手段。
靠殘魂奪舍重生這種事並不是沒有可能,那日和魂殤獨處的人,就隻有黑蓮一人,有後手的話,大概率也會在對方身上,所以他要杜絕這一可能的發生。
他見識過那煉天大陣的威力,倘若哪天成了氣候出現,將會是一場大災難。
“等一下,你怎麼讓我進雷獄?”
沈亦安猛地回過神,自己沒記錯的話,雷獄雖屬於武衛司,但卻是一個完全獨立的部門,由楊鼎全權負責管理,哪怕四象都無權插手其內部事務,所以蕭湘怎麼讓他進雷獄?
蕭湘兩手一攤:“簡單呀,抓你進去嘍。”
沈亦安無語的用手扶住額頭,他就知道這老女人沒安好心。
“行了,我開玩笑的,但我必須問清楚你進去找那個黑蓮了解什麼,因為進去這件事情需要楊爺爺做主。”蕭湘一改剛才的語氣,嚴肅的說道。
“好吧,我找他是要確認一些事情。”沈亦安輕歎一口氣,把自己心中的顧慮如實講了出來。
“活了幾千年的老魔頭,確實值得謹慎一些。”
蕭湘認可的點了點頭,如果這老魔頭真奪舍了黑蓮,一施展那什麼煉天大陣,雷獄要是出事,那可就是大事。
“話說,為什麼雷獄要建在城內?”沈亦安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萬一雷獄裡麵的囚犯暴動,那天武城和城內百姓不就跟著遭殃嗎?
“因為,秘密。”
蕭湘聳了聳肩,有些事情她也是一知半解,給不了準確答案,索性不說了。
“不說算了,你先去聯係楊爺爺,越快越好。”沈亦安催促道。
“知道了,我這就回去幫你聯係楊爺爺,有回信了我就去找你。”
蕭湘點頭應道,她明白這種事情越快確認越好,避免拖得時間長了再生變故,說完她便閃身回了武衛司內。
沈亦安也沒有過多停留,目送對方離去就閃身回了王府。
今天是魏家被流放的日子,一早玄刑和千劫就出城在他們必經路線上做準備了。
沈亦安回來的時候,二人也正好回來。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他不喜歡不穩定的因素,哪怕對方是再普通不過的普通人,所以除了押送的武卒,此行魏家全員,走的都沒有任何痛苦,準確說他們可能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永遠離開了這個世界。
處理完魏家,玄刑和千劫再待一天,明日就要押著慕容連山返回隱衛總部,之後就要等待神君和惡來那邊的消息。
用完午膳,沈亦安本想陪葉漓煙睡個香甜的午覺,養精蓄銳一番,不曾想自己這邊還沒閉眼呢,偏院就傳來了動靜。
“夫君?”
葉漓煙自然也注意到了那邊的動靜,用秀臂撐起身子,疑惑的看向偏院方向。
沈亦安輕啄了一下葉漓煙的小臉,溫柔道:“沒事,你繼續休息,我去看看就好。”
“嗯,注意安全。”
葉漓煙乖乖點頭,輕輕親了回去。
沈亦安從床上坐起,穿上鞋就離開房間朝偏院閃身而去。
偏院現在是玄刑和千劫的臨時住所,不曾想來了兩位意外來客。
沈亦安過來時就看到,青魚站在屋頂手中弓弦拉滿,隱災靜靜的站在不遠處。
下方,玄刑、千劫、符生三人成夾擊之勢包圍了那闖入之人。
目光落在那闖入之人身上時,沈亦安眼角抽動了一下,不禁笑問道“單盟主,你這是為練功才有的造型嗎?”
單手托著轎子的單嶽,欲哭無淚道:“能不能先讓你手底下這些高手彆這麼大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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