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猛地想起自己外公,按照對方的行進速度,怕是快到,甚至已經到雲川了。
自己雖然不知道外公的脾氣到底怎麼樣,想想蕭湘的脾氣,俗話講的好,有其父必有其女,對待家人和對待敵人完全是兩碼事。
不用多想,雙方一言不合,自己外公就可能一槍殺了過去。
雲川如今這麼熱鬨,看來自己不得不去一趟了。
放下手中的情報,沈亦安聚精會神的感知了一下自己劍意所在。
果然,外公走的水路,有阿甲相助速度奇快,這才一天一夜的時間,就已經進入了雲川地界,且還在緩慢移動,算上休息時間,用不了多久就可抵達唐門。
另外他發現,藍蝶的位置移動了一些,並不太遠,現在正往回趕,不知道出去乾了什麼。
回過神,沈亦安跟隱災說了下自己的安排,等待鬼麵的時間,二人出發去一趟雲川,去過一過這趟渾水,沒準自己還能和四哥碰的麵。
這次他不準備帶上葉漓煙,自己此行一去少說兩三天,戰鬥是不可避免的,那裡的局勢目前比較亂,鬼知道會不會突然冒出一兩個神遊境,他不想對方跟著自己涉險。
象棋大賽的預選賽也就這兩天的事情了,葉漓煙沒準會在秋嵐嵐和陸玲瑤的熱情邀請下也去參加,還有悅音館,已經徹底改名為漓音閣,並簡單翻修了一遍,安排和管理方麵也需要對方親力親為一下。
這麼一想,他們兩口子各自的事情還真不少。
隱災聞言自不會有什麼意見,他其實很期待,期待不在狂暴狀態的自己究竟能發揮出怎樣的實力。
“準備一下,明早出發雲川。”最終沈亦安敲定了出發時間。
“是,殿下!”
之後,隱災又彙報了一些其他事情,沈亦安順勢進行了一些小安排,另外多注意一下天海商會和天府商會的動作。
一旦天海商會出的錢到位,老爺子肯定會下旨海衛司對海盜進行一次大規模清剿,屆時那些商會、地方勢力自會聞風而動。
交代完,沈亦安離開書房繞一圈又去了後花園,準備和葉漓煙說一下自己這兩天的安排,避免對方擔心。
雲川·曲玉鎮。
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蕭寒壓了下鬥笠,感慨一笑:“真是夠熱鬨的,是吧,阿甲?”
阿甲將腦袋從蕭寒中的缽中探出,回了一聲“兀”。
“趕了這麼久路,正好咱們兩個找個店家歇會,明早再出發。”
“兀!”
到處閒逛了一圈,一人一龜最終選擇了一家較為熱鬨的酒館,一進去就能明顯感受到幾道看來的目光。
蕭寒嘴角微揚,來這一路他就發現了,這些江湖勢力的人都在陸續趕往雲川這裡,整個曲玉鎮,一眼望去,近一半都是外來的人,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自己這一路趕的急,就沒細打聽為何會聚來這麼多人,所以找到他特意找了這麼一家熱鬨的酒館,看看能不能旁聽出什麼有用的消息。
由於隻有一個人,蕭寒被店小二安排到了一個角落的位置,桌子也比正常的桌子小了不少,如果是二人使用,就剛剛好。
他也沒太多講究,把手中的缽放在桌上,就喚來店小二點了一些吃食,還特意為阿甲要了幾條活魚。
等待的功夫,他的耳朵可沒閒著,聽了一圈,抓住了幾個關鍵字眼【古越】【巫族】【唐門】。
關於古越的人和那巫族傳承,他並不感興趣,唯一感興趣的就隻有唐門,聽意思好像是對方弟子最近活躍的十分頻繁,像是在尋找什麼人,有提供線索者重賞。
“這些家夥還真不安分,每次有點風吹草動,他們都要往前湊一湊。”蕭寒捏了下眉心,倒是符合他對唐門中一些老家夥的印象,不僅愛湊熱鬨,還傲得很,恨不得鼻孔看人,不知道新一代的小輩有沒有什麼改變。
而且他這個人還是比較講理的,此次前往唐門,找麻煩也是找那些老家夥的麻煩,跟小一輩的人無關。
突然蕭寒發現一個非常尷尬的事情,他手上雖然有地圖,上麵也標有唐門的所在位置,但具體怎麼走,他還真給忘了,罷了,自己一會找人問問吧,先吃飯。
酒館的上菜速度很快,一盞茶的功夫,菜就已經上齊,蕭寒捏著一條小魚喂給阿甲:“來,吃吧。”
阿甲嫌棄的看了眼小魚,無奈的張嘴吞了下去,這還不夠它塞牙縫的。
“您好,這位老先生,我們能和您拚個桌嗎?”
“老先生?”
“嗯,你在跟我說話嗎?”
蕭寒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青年和少女,指了指自己。
“是的老先生,打攪您了。”青年十分客氣的拱手道。
蕭寒看了看自己這二人桌,無奈一笑:“你們要覺得不擠,就坐吧。”
“多謝老先生。”
二人也不客氣,說坐就坐。
蕭寒這才注意到,原本還有些空位的酒館已經座無虛席,環顧一圈,好像就隻有他這個小角落還能坐下人,眼前的青年和少女都偏瘦,坐在同一把長凳上絲毫感覺不到擁擠。
被人這麼盯著,他確實有些不太好意思繼續吃飯,拿起茶杯喝一口茶,順便觀察一下這二人,光看衣著就知道對方顯然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
而且青年和少女都有實力境界在身,一個自在境,一個化玄境,在他們這個年齡,算得上翹楚了,但要和自己外孫和孫媳婦比,那就差的太遠了,雙方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存在。
想著,蕭寒就為沈亦安感受到自豪,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些老友還有幾個活著的,不然有機會他肯定要找對方吹一吹自己這外孫。
“你們要不先吃點墊墊肚子?”
蕭寒被這兩人盯的心裡發毛,於是把自己的菜往前一推,邀請道。
“多謝老先生好意,我們已經點好了菜。”青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事,不用這麼客氣。”蕭寒一擺手,注意到少女正在盯著阿甲看,詫異的問道:“她,是不會講話嗎?”
青年一怔,目光中帶有幾分警惕,點頭回道:“是的老先生,家妹自幼不能語,讓您見笑了。”
“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蕭寒感歎著,心中忍不住發笑,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送枕頭,這倆娃娃自出現他一眼就能看出二人修煉的乃是唐門內家功法,這下給自己帶路的人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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