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雲勾結魔教,殘害忠良,數罪並罰,斬首示眾!”婁澤沒有繼續廢話,高聲宣讀了風清雲的審判結果。
“嘩!”
全場再次嘩然,這一結果出乎了所有人預料,回顧曆史,總共也沒有幾個宗門的宗主被朝廷斬首示眾吧?!有例子,也是那種大奸大惡之徒,所作所為天怒人怨,風清雲這位清弦劍尊算是獨一檔了。
“嗚!”風清雲瘋狂扭動身子,想要掙脫兩名武衛司的壓製,可已是廢人的他又能掙紮到何種地步。
風清雲眼中含無儘的恨意和不甘望向婁澤,望向看台處的所有人,他願下那森羅地獄,獻祭自己的一切成為惡鬼,報複他所有恨的人!
婁澤將自己的氣勢壓向那些蠢蠢欲動的青嵐劍宗弟子,冷冷道:“斬!”
兩名武衛司將風清雲按跪在地使其身子前傾,一名魁梧的武衛司手持九環精鋼大刀邁著虎步來至身側,手中大刀高舉。
“刀下留人!”
看台處,不知誰出聲喊了一嗓子,一道白芒激射向英雄台。
婁澤雙眸一凜,一記冰獄掌拍出與那道白芒在半空中相撞炸開。
那名武衛司仿佛沒有聽到耳邊的動靜一樣,手起刀落,“噗嗤”,一顆頭顱滾落在地。
一代劍尊,青嵐劍宗的宗主風清雲,就這麼在眾目睽睽下被斬首。
現場靜的落針可聞,眾人還沒從剛剛的結果中回過神,下一秒,風清雲就真被斬首了,一時間所有人呆若木雞,呆呆的看向英雄台上那具無頭屍體。
有人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風清雲,真的死了!
“青嵐劍宗勾結魔教,把他們全部抓起來!”婁澤失去出手之人的氣息,轉過頭指向一眾劍宗的弟子低喝道。
“是!”
本就嚴陣以待的武衛司如狼入羊群,朝一眾呆滯狀態的劍宗弟子撲去,安靜的現場瞬間亂成一鍋粥。
“葉少俠...這是什麼符?”
趙錢多注意到沈亦安手中消散了一張紙符,好奇的看了過來。
“生意人一般都比較忌諱這種場麵,所以我就用了一張符驅驅晦氣。”沈亦安微微一笑,剛剛所用正是鬼麵留下的鬼符,這風清雲的怨氣這麼衝,他都怕這貨死後變成厲鬼來嚇自己,為了安心,除了物理上的砍頭,法術上也要將其滅魂。
解釋完,沈亦安的目光瞥向一側,方才他的神識不會感知錯,是趙芝那家夥出手了。
同時,暗處還隱藏一人蠢蠢欲動,如此完美的隱匿手段,聯想趙芝來英雄宴,若沒猜錯,那人應是崔家的人。
衛淩學宮、崔家,有意思。
“哦哦,不知葉少俠還沒有這種符,我也驅驅晦氣。”趙錢多不好意思的搓了搓大手,他畢竟也是生意人,聽沈亦安這麼一說,頓時也覺得晦氣。
說著,又忽的想到什麼,趙錢多急忙掏出錢袋道:“怪我怪我,這麼寶貴的符我怎麼能白拿。”
“趙長老客氣了不是。”沈亦安夜也不指望對方因這種小事情欠自己人情,更何況對方都是老狐狸了,就算真欠你人情,他們不想還,有的是理由搪塞你,打鐵還需自身硬,見好就收也不錯。
象征性收了一百兩銀子,沈亦安遞給了趙錢多一張沒什麼用的符籙,這是他當初在守天閣跟呂問玄所學,都是練手時自己畫的,可以一定時間內提神醒腦,提高專注力,是考學複習必備符籙。
公孫無痕等人見狀紛紛跟進,一個個都是不差錢的主,區區一百兩銀子,買!
隨後他們這一處看台就出現了短暫的奇觀,公孫無痕等大勢力掌權者原地抖了個激靈,隨即露出舒爽得表情。
最先使用符籙的趙錢多看向沈亦安雙眼放光:“葉少俠,這符還有嗎?”
“有...啊。”沈亦安臉色怪異,這人不會上癮了吧?
“不知葉少俠還有多少,我全買了!”趙錢多財大氣粗,一揮手就全要了。
“趙長老確定?”沈亦安一挑眉,生意上門哪有不做的道理,甩出五十幾張全賣給了趙錢多。
小心翼翼收好這些符籙,趙錢多臉上激動之情難掩。
“趙長老,這符有什麼特彆之處嗎?”公孫無痕好奇問道。
趙錢多露出神秘笑容,提了提束腰的金腰帶:“公孫樓主,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懂了。”
“啊?”公孫無痕愣住了,心思你也就比我大三四歲吧,裝什麼?
“哢!”
欄杆的破碎聲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就見唐天陽死死盯著下方的英雄台,手指用力扣入了木製欄杆內。
“咳咳...”眾人見狀故作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把臉上的笑容收斂了些,風清雲已經死了,接下來青嵐劍宗肯定要完蛋,那之前他們商量的事情也就作廢了,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是他們所有人沒有預料到的。
賭對了沈亦安這邊,沒賭對武衛司那邊,誰會想到武衛司竟能查到並掏出證據證明風清雲和阮庚元勾結魔教,一宗主一長老,連帶著整個青嵐劍宗一塊玩完,現場那麼多人看著,還是官方認證,根本沒法洗。
一些和風清雲較為熟悉的人已經開始懷疑,這風清雲是不是真人前一套人後一套,真背著天下人去勾結魔教了。
“抱歉,看到風清雲的下場,我的心情有些糟糕,沒控製住力道。”唐天陽呼出一口粗氣,看向眾人歉意道。
“唐門主言重了,風清雲走到這一步,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有人開口勸唐天陽看開點。
“是啊,終究是他咎由自取。”唐天陽搖頭一笑,目光下意識深深的看向沈亦安,自己還有半句話沒說出口。
他也怕,他也怕自己有一天死的這樣不清不白,即使什麼也沒有做...
對上唐天陽的目光,沈亦安依舊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不悲不喜。
“葉少俠,各位,事已至此,我們就不多打擾了。”
風清雲已死,留在這也沒有什麼必要了,又客套了幾句,唐天陽一行人陸續離去。
“葉兄,風清雲他...咳咳,我沒彆的意思,就是好奇究竟怎麼回事。”眾人離開,李無憂才湊上來一臉好奇的問道。
沈亦安指了指上麵,微微一笑:“人在做,天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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