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還是跟丟了。”
單嶽停下腳步啐了一口,那家夥的實力可能不如自己,輕功絕對在自己之上。
原地駐足了幾秒,他是越想越氣,一拳打斷了身側的鬆樹,白花花的銀子就這麼從他眼前跑了,這和丟錢有什麼區彆,心太痛了。
緩過神,單嶽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微變,這種級彆的魔教之人出現在北疆,會不會預示著會有大事發生?
根據他自身對魔教的了解,這些家夥一旦露頭就必然要會搞出些事情。
不行,自己得加快步伐回北武盟了,早些做好準備迎接未來可能的大潮。
“呸。”
吐掉塞牙縫的牛肉絲,單嶽腿部肌肉繃緊,朝一個方向如炮彈般炮射出去。
遠處,確認單嶽沒有再追來,為以防萬一故意虛風繞了一大圈才向著宮家祖地的方向掠去。
日落黃昏,避免再生意外,虛風直到進入群山之中才短暫的休息了一會,休息結束,按照地圖標注一路深入最終抵達了宮家祖地的山下。
行至半山腰處,越發明顯的打鬥痕跡讓虛風臉色凝重至極。
“這是...”
虛風瞳孔驟然一縮,一股窒息感撲麵而來。
正前方,火紅的落日在天邊勾勒出一條火線,十餘座山頂平整的大山映入眼簾,仿佛有神秘的力量抹去了它們的山峰。
胤長老究竟遇到了誰?為什麼要對他出手?
這等力量,怕是隻有踏入傳說中的神遊境才可施展出來。
胤長老若是被這股力量抹殺,可以肯定其落得了個屍骨無存的下場。
幾個問題瞬間從虛風腦海中浮出。
如此重要的發現必須馬上彙報大長老。
魔玉幻蝶!
虛風從懷中取出一枚蝴蝶玉佩,灌入真氣激活後記錄了此次發現。
玉佩破碎,一隻活靈活現的黑紫色幻蝶翩翩起舞朝不夜城的方向快速飛去。
直至幻蝶消失在視野內,虛風才收回了目光,山風吹過,他的鼻子不由自主的嗅動了一下,身形一晃很快來到了宮家祖地內。
“宮緋雪”
“還未腐爛的水果...”
虛風站在宮緋雪的碑前喃喃自語。
現場痕跡非常明顯,這是有人來看望宮家人了,且與宮緋雪的關係非常親密要好。
“葉家人嗎?”
虛風很快鎖定了目標人物,葉焚!
根據以往的情報,隻有葉焚會會來宮家祖地。
可那股力量又無法解釋了,葉焚的實力是不弱,但絕對無法爆發出那等恐怖的力量,事實情況是還有其他人在場,揭穿了胤長老的身份,導致雙方爆發了衝突。
將這些內容串聯成線的話很多細節問題就無法解釋清楚了。
按照葉焚的脾氣和為人,得知殺害自己妻子的凶手後不可能會這麼沉穩,他一定會想儘辦法進行報複。
將葉家人一一分析完畢後,虛風又將目標轉向楚王沈亦安。
“楚王。”
他們安插在天武城的眼目已經被拔掉大半,剩下的小魚小蝦根本提供不了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關於這位楚王的一切信息,他們幾乎是兩眼一抹黑,可知道的內容太少太少了。
不過可以肯定一點,這位楚王殿下私底下養了不少厲害的高手,不然也不會讓莫長老和古長老等人的計劃泡湯,還讓他們白白搭進去數位珍貴的秘師。
【楚王養私軍】用這條流言挑撥離間父子關係。
虛風想起某位長老提起的計劃時不禁搖頭一笑,若那位長老願意自閹入宮,從小太監一步步爬到武帝貼身總管的位置後,這個計劃倒是很行得通。
且不說如何讓這些流言蜚語傳入武帝耳中,就是如何讓對方相信這一條,就徹底斷送了此計劃的可行性。
誰若是把這位帶領大乾一路高歌猛進的雄主想成傻子,那真是蠢到家了。
倘若簡單的流言蜚語就可以製造內訌,他們怕是早就占領了大乾,何須按照教主大人的計劃一步步進行?
思緒收回,虛風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先前往塞北城探一探葉焚的情況。
天武城距離塞北城不知幾千裡遠,不出意外,若那位“楚王殿下”來了北疆,此時此刻應在塞北城做客吧。
滿打滿算三日,他不信沈亦安已經離開了北疆。
堂堂一個王爺出遠門,各種人員要配備齊全,長長的隊伍行進速度定然不會太快。
搞不好,沈亦安一行人現在可能還未抵達塞北城,他路上或許就可以碰上
待驗證完自己的猜想,再彙報給大長老。
山風吹響樹葉,黃昏最後一抹餘光即將消失在天邊,偌大樹林驟然暗了下來,一座座土墳仿佛長了眼睛死盯眼前之人,森森寒意從四麵八方包裹向虛風。
“哼。”
虛風冷哼一聲,甩袖離開了宮家祖地,準備現在就前往塞北城一探究竟。
三更天,塞北城。
四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落至了將軍府的房頂。
“沒想到這次的任務需要出動這麼多人,有一位倒是意料之外。”
最右側,一曲線興鼓,腿部線條完美的魅影嬌笑著傳音給其他三人。
“哈哈哈,這次可是遇到了大金主,不過任務倒是有意思,不殺人,保護人。”
最左側,戴著半塊麵甲的光頭男子笑著傳音道。
“喂,死裁縫,你不是隻接死人活?怎麼?錢給夠了,活人活也乾了?哈哈哈!”光頭男子看向身旁的哭臉青年帶有幾分譏諷的笑問道。
哭臉青年未回話,隻是將目光轉向最後一人:“沒想到月斷大人也在。”
站在最前方的黑衣女子淡淡答道:“此次任務或許會有意外收獲。”
三人聞言不禁同時看了過來。
此話出自彆人之口他們可能會一笑而過,但眼前之人不一樣。
天羅天榜第一殺手-月斷!
“走吧。”
月斷轉過身幾乎是用命令的語氣傳音道。
“你...”
光頭男子下意識張嘴想要回懟什麼,可麵對那雙蒼白如月的冰眸,硬生生又把話咽了回去,不甘不願的低下了頭。
“是,月斷大人。”哭臉青年恭敬的行了個禮,快步跟上。
“走嘍。”
待月斷踏風遠去,那幽媚女子嬌軟的輕笑了一聲緊跟在後。
光頭男子嘁了一聲,朝三人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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