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君格看著他堅定的搖了搖頭，“劉廳，時候也不早了，開會也開了幾個小時了，晚飯都沒吃，要不先吃飯吧！”
“這吃不飽，兄弟們更沒法乾活了！這犯人關著還一天三頓按時按點的開飯，咱們可不能把自己搞垮了。”
。。。氣氛尷尬下來。
鄭恩民笑著打圓場，“劉廳長，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見諒！見諒！”
抬手看了下手表，“哎呦！快9點了。劉廳，君格說的也沒錯，確實是不早了，要不，先點盒飯，邊吃邊聊，兩不耽誤，怎麼樣？”
劉鳴看了看鄭恩民，又看向嚴君格，冷哼一聲，起身就走！
等他一走，嚴君格吆喝一聲，“要吃什麼抓緊時間定，彆耽誤時間！等會兒還得繼續開會分析呢！”
“是～～”眾人應了一聲，都有點有氣無力的，掏出來手機，有的嫌麻煩索性直接吃泡麵。
鄭恩民麵帶笑意起身，手指指了指嚴君格，“你小子，收斂一點，人家畢竟是領導！”
“鄭局，我知道，正因為是領導我才留著麵兒呢！”
“得了，不說了，給我點個青椒肉絲蓋飯！”
“好嘞！”
不太愉快的過了一晚上，淩晨的時候嚴君格才去睡覺，結果躺在沙發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在一邊拎著行軍床鋪床的姚遠瞥了他一眼，無語道，“兄弟，你這烙餅呢，還得翻麵。不是，這才一晚上，你就害相思病啊！”
嚴君格又翻了個身，拿出手機，入眼就是張一言的照片，他也不由的笑了，“我倆分開這麼久，剛見麵才幾天，煩！”
姚遠也不講究，沒睡衣就光著膀子躺下，那大身板，壓的行軍床嘎嘎響，“哎呦，終於躺倒了！這一天天的，沒一個整覺。”
長舒一口氣繼續道，“你沒聽鄭局說，人家好歹是個領導，這剛來第一天就這麼不給他麵子，確實說不過去。”
嚴君格捧著手機看的認真，聽到這話瞥了他一眼，姚遠咋舌，“當然了，我不是說你家張一言，他本來就停薪留職，還是為了養身體，這沒啥好說的。”
“就是！”嚴君格這才收回視線，“他麵上客氣，但明褒暗貶，後麵直接罵街了，嘖！”
姚遠調整一下姿勢，把手臂當枕頭，“你以為個個領導都跟鄭局似的好說話，就是鄭局也是有脾氣的人，隻是不輕易發火而已。”
“他話說的是不好聽，但人家說的也沒錯，這種級彆的連環變態殺人犯，必須要研究透了才行。”
片刻的沉默，姚遠還以為嚴君格睡著了，偏頭看他，就見他抱著手機出神。
一個鯉魚打挺再加猴子偷桃，當然偷的不是桃，是奪了嚴君格的手機，“嘿！這手機裡有什麼呀，看的這麼入迷！”
“哎呀，哎呀，哎呀！！！嘖嘖嘖！！！哎喲喂！難怪你小子睡不著了，這看著怎麼睡得著。”
嚴君格也不惱，打了個哈欠，長臂一伸，手一攤，“手機給我，麻溜的。”
“給你給你！”把手機丟嚴君格身上，姚遠就這麼坐著看他，一臉的揶揄，“哎，老嚴，你就這麼看張一言的照片，能睡著才怪。就是睡著了也得做春夢！等你睡著了我給你錄下來，哈哈哈！”
“哎，老嚴，你家張一言怎麼長的，女人都沒他好看。他有沒有姐姐或者妹妹的，介紹介紹。”
“沒有，你單身狗繼續單著吧！”
“嘿，彆介啊，要不有兄弟啥的也湊活。”
嚴君格終於抬眼看他，壞笑的指了指他，“你小子，可以啊！言言可是獨生子，彆想了，你還是單著吧。”
姚遠也笑，“你小子不是也可以！但男的我還沒試過，看你倆那樣還挺膩歪。兄弟，說說，感覺咋樣！”
“嘿嘿嘿~~~~”嚴君格想到之前的事，越笑越猥瑣，姚遠翻了個白眼，“得，彆說了，我懂，爽翻了！”
往後一躺，姚遠翹起二郎腿直晃悠，“哎，老嚴，你前30多年都喜歡女孩子，這性取向怎麼還突變了！你就沒掙紮掙紮？”
嚴君格瞪他，“滾滾滾，我性取向就長言言身上，我掙紮個屁，齁費勁才追到手！”
姚遠嘿嘿奸笑著看他，“你之前不是還說張一言先暗戀的你，怎麼你追人了？”
“。。。你剛剛聽錯了！”挽尊，必須挽尊！“我的意思是言言暗戀我，我也喜歡他，就在一起了。真喜歡一個人，還管那些！”
“行行行，你都有理！”突然想到什麼，姚遠有些好奇的問道，“老嚴，你說有44個被害人，又改口45個，真的是張一言告訴你的？”
“他是不是修行過，我看他那天嗖嗖的就沒影的。嗖嗖嗖的，身上飛出來好多撲棱蛾子，還有，還有，，，”
“彆嗖了，還有人家那是紙鶴，大哥，紙鶴，屁的撲棱蛾子！你啥眼神你！”嚴君格拿著手機重新躺倒，“這種事太懸呼，說了你也不懂。”
思考片刻，下定決心，“老姚，我決定放棄零口供結案，一定要這兩個畜生把犯罪動機和經過交代清楚。”夜已深，月光透過窗簾灑在房間裡，形成一道道微弱的光，也照亮了兩人。
姚遠猛地坐直身體，“沒錯，可不能叫人瞧不起我們，以為我們真不行呢！”
突地又嘭的一聲砸回行軍床上，“老嚴，你給我說說45個被害人的事，張一言怎麼知道的，這也許是個突破口。”
嚴君格皺眉，“。。。老姚，這種事，還真不好說。言言就告訴了我數字，這樣，明天一早我回去一趟，當麵問問言言。”
姚遠點頭，“我覺得可以，你出麵，你家張一言不可能不理你吧！”
想到兩人視頻聊天的場景，突然有些不自信，“老嚴，我覺得，就是你家張一言不理你，我也能理解。”
“高冷美人嘛，都這樣！”
“。。。”
┉ ?
第二天一早，天剛亮，嚴君格直接開車出了市局，往小院趕。這會兒他眼中布著血絲，眼下烏青，明顯就是沒睡好。
幸好不堵車，一路還算順利！進了院子，天已經大亮。就見張天明在喂魚，卻不見張天元在他身邊。
笑著上前打招呼，“師叔，早！還沒吃飯吧，我買了點早餐！”
張天明接過來還挺沉，想到嚴君格和張天元的飯量，也差不多了，“怎麼這個點回來？出什麼事了？煮了粥和雞蛋，在鍋上，我去把這些擺出來。”
嚴君格點頭，“沒出事，我就是回來看看言言，等會兒就回去！”
這裡可不是市區的房子，開車20分鐘也就到了。從小院出發，時間至少翻一倍！還得是沒堵車的時候。
張天明看他麵容疲憊，在心裡歎口氣，“你先去洗把臉，換身衣服，吃了飯我再帶你去見言言。”
“師叔，言言不在屋裡？出什麼事了？”嚴君格有些慌，這才一天沒回來。。。
“沒出事，言言在打坐，不在屋裡。他有所頓悟是好事，你快去洗漱。”
嚴君格抬起胳膊聞了聞，他沒抽煙，但被熏的已經入味了，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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