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淡笑道，“我可以教你，看你領悟！”
“老嚴你學學人家，這心胸，這格局！”馬光耀也不是真的想學，就是純好奇。熟絡起來聊天也隨意了很多，這麼看張科人還怪好的，一點也不高冷。
幾人聊著又回到了案子，原來昨天抓的人叫繆德海，Y省人，已經聯係當地禁士所調取他的資料。
黃永歎氣，“這倆孫子，一個裝瘋賣傻，胡言亂語。一個水泥封嘴，屁都不放一個！”
朱九爾遞了根煙給黃永，後者忙擺手，“不抽不抽。辦案子抽屁煙啊！你也彆抽了。”
死活給他煙搶過來，朱九爾都無語了，這人之前抽的比他還凶，現在裝啥呢，還把自己煙搶了，咂了咂嘴，“昨天救回來的杜蓮花，就是那個城南一村村長媳婦，沒啥大事，昨晚就醒了。”
“早上大小趙去看了，據她描述，是昨天他們廠裡發過節禮，結束之後韋建宏和韋寶超留下和廠裡領導一起吃飯喝酒。”
“剩下杜蓮花一個人，繆德海就盯上她了，主動送她回村，結果路上被打暈。”
馬光耀接話道，“估摸著我們最近動作大，查的細，他找不到機會下手，隻好找身邊人。有些殺人魔，根本控製不住自己，殺人成癮。”
“昨晚突擊審了一下，屁都沒放一個，哎~失蹤的女人那麼多，昨天裡裡外外找幾遍也沒活口，估摸著都死了，真他媽是個畜生。”
一直沒說話的張一言開口道，“裡麵有43個女性怨魂，其中一個是4歲女童！”
這話像是水滴進了油鍋，炸的幾人一臉的茫然，驚訝，憤怒，還有不敢置信。馬光耀猛地向前幾步要好好問問他怎麼知道的，卻被嚴君格擋住，“老馬，有話說話，彆靠這麼近！”
馬光耀瞪大了眼睛，整張臉漲得通紅，一瞬不瞬的看著張一言，“張一言，你告訴我，裡麵真的有43個？你怎麼知道是43個！”
張一言抬頭看他，點了點頭，“我看到了，43個。”頓了頓，想到什麼，補充道，“隻是這裡有，如果在其他地方的，我還沒看到！”
言下之意這兩個畜生殺了可能不止43個人，怒火如同野火燎原，燒的幾人都握緊了拳頭。
想到什麼，黃永疑惑出聲，“張哥，裡麵沒男人？經過調查，還失蹤了個男人！”
“沒有！”篤定的點頭。
黃永忙掏出手機調出蔣昌的資料，“張哥，就是這個，那個繆德海綁架殺人用的都是蔣昌的手機還有車！”
接過手機看著上麵的資料，右手掐算幾下，搖了搖頭，“他不在這裡，不過他確實死了！”
馬光耀，朱九爾，蔣唯三人齊齊看向他，都有些不敢置信。但市局的幾個臉色雖不好，卻沒有大驚小怪的。
張一言走到供桌前，拿出一張黃紙，用毛筆沾上朱砂，寫上蔣昌的生辰八字。手指舞動飛快，一個千紙鶴完成。
將其置於掌心，口中念著法訣，右手兩指微微閉攏，用力一指，金光閃動，紙鶴似活了過來在掌心翩轉。
張一言看向幾人，“蔣昌的屍體離這裡不遠，紙鶴會帶你們過去！”
朱九爾自告奮勇，“我來！”
“好！”法力運轉，手腕一翻，手掌推開，淡淡金光自紙鶴身上彙聚。
就在所有人目光聚集在紙鶴上時，宋清突然衝了過來，一腳踹向供桌，還是離的最近的陳皓扶了一下桌子才沒倒。可其他東西卻東倒西歪的往地上滾，發出幾聲悶響。
其他人反應過來，趕忙去撿，重新整理供桌，還有幾個去拉宋清，後者尖叫道，“你們簡直是胡鬨，陪著他這個神經病在這搞這些封建迷信的東西！放開我，讓我砸了這些蠱惑人心的東西！”
幾乎是桌子晃動的瞬間，張一言左手向上一送，紙鶴振翅飛高，在空中盤旋。隨即轉身右手聚力，令旗飛速落進掌心，左手托住香爐。細香晃了晃，香灰掉落，露出點點星光。
幸好沒滅！
糟了！抬頭看天，果然烏雲重新聚集過來，眼看著就要將太陽完全遮住。張一言不再遲疑，重複剛剛的操作。屏息凝視，運轉法力，雙手交叉，向兩側推開，“靈光四溢，破陰見陽，明！”
張一言雙手各握一麵令旗，胸口起伏加速，眉心處也隱隱傳來刺痛。咬緊牙關，喝道，“靈光四溢，破陰見陽，明！”
下一瞬，原本暗下去的天空終於再次放晴。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除了宋清還在叫罵，嚴君格看著張一言眉心紅痕漸漸顯現，表情隱忍，明顯是疼的。他又是著急又是心疼，卻又不敢上去打擾。
猛地回頭瞪向宋清，衝過來想抽他，馬光耀快走幾步拉著他，勸道，“哎哎哎！！！兄弟，兄弟，不至於打女人，不至於！”
蔣唯看馬光耀要拉不住，趕忙也過來幫忙。
嚴君格憤怒地踢向宋清，被拽著連踢幾下沒踢到，手指著他怒吼，“宋清，你他媽的要是再敢打擾言言，再他媽胡說八道，彆怪老子動手打女人！你他媽回去自己收拾東西滾蛋！”
“我憑什麼走！我是上頭直接任命到市局法醫部的，不是你！”宋清不甘示弱，人被黃永拉著，嘴巴還能還口，“他張一言整天搞這些封建迷信，你們都瘋了，還捧著他！”
“你為了讓他立功，拉著這麼多人陪著做戲，你們才該滾蛋！”
“回去我就寫舉報信！舉報你們把封建迷信帶到了犯罪現場！舉報他破壞現場！舉報你們縱容包庇！”
扶著供桌的樂升和陳皓，可憐弱小又無助，眼睛瞟了瞟，不敢說話，不敢說話！偷偷看了眼張一言，後者雙眼緊盯著香爐的細香，麵無表情。
就在他們吵鬨時，張一言看向一邊的朱九爾，眼睛看向空中的紙鶴，後者指了指紙鶴又指了指自己，低聲道，“跟上它？”
點了點頭，下一秒，紙鶴揮著翅膀便往外飛去。
“好！”朱九爾邁開腿就追了上去，突然腦中響起張一言的話，【紙鶴所停之處，便是藏屍地】
猛地回頭看了一眼姿勢都沒變的張一言，明白什麼繼續跑。到門口，看到趙寒和趙恒，喝道，“拿鐵鍬，跟上！”
二人對視一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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