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言在副駕駛瞥了一眼後視鏡，那個骷髏頭車身實在太顯眼。
等忙完這茬，倒是要問問段輝究竟是要做什麼。
“嚴君格，先找活著的那個，有些遠。”
“好，言言，你注意彆消耗太多體力。”嚴君格看著車前麵的兩個小紙人。
雖然看不到隱藏的血氣，但是小紙人一直在動，他知道，這都是張一言在消耗體力。
“彆擔心。”
嚴君格咧嘴笑，桃花眼眨了眨，“嘿嘿，如果你消耗太多，歡迎隨時補貨！”
“！！！”
餘光瞥到後方的車，一身骷髏頭，真的紮眼，“言言，為什麼讓段輝跟著？”
這個段輝時不時的冒出來，不知道什麼意思。用力捏緊方向盤，時不時的看一眼張一言的反應。
“他很固執，越阻止他越趕不走，隨他去吧。”
磨牙聲！！！
“他就是屬倔驢的，非得好好收拾一頓才行。”
想了想又道，“言言，他這樣太影響我們辦案了，不知道他一天天怎麼這麼閒。”
“對了，他怎麼又來找你？還是要決鬥？”
張一言看了他一眼，勾唇淺笑又道，“不必理會。”
“好好開車。”
說完不再看他，緩緩閉上眼睛。
“好，”輕聲應下，看樣子言言根本沒把段輝放在眼裡，心裡有些雀躍。
趁著紅燈，看向副駕上的人，雙眼緊閉，有些擔心。
心裡盤算怎麼才能找學學道法之類的，否則每次看到言言這麼辛苦，幫不上忙隻能乾著急。
????‵‵?
張一言閉著眼睛感受著血線的方向，為什麼會在T市？
胡金露和胡金枝是親戚，那麼胡嬌嬌和羅安，羅佑認識。
蔣芳芳呢？他們應該也認識，那為什麼殺了她？
就是為了那個出國名額？交換人生？
殺了自己的親姐姐？
緩緩睜開眼睛，眸光一閃，表情有些嚴肅，“嚴君格，有人會為了自己的前途殺了親人嗎？”
聞言嚴君格想到了一種可能，看了他一眼，繼續開車，“言言，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是獨生子。”搖了搖頭。
“言言，還記得石林鎮的案子嗎？”
“記得。隱案。”
忍不住勾起唇角，沒想到自己說了一次就記住了，“對，趨利避害是人性本能，即使是血緣親人，也會先考慮自己。”
“人性，是經受不住考驗的。”
輕輕歎口氣，“你接觸的案子少，人性的醜惡是難以想象的。”
“我，更希望你見不到這些。”
頓了頓又道，“你今天是發現了什麼？”
張一言偏頭看向車外，右手食指無意識的輕點車窗，“胡金枝和胡金露是堂姊妹。”
嚴君格想著看過的資料，不由皺眉，“羅安，羅佑和胡嬌嬌，蔣芳芳是本家？”
“是。”
“蔣芳芳真的是胡嬌嬌聯合羅安，羅佑害死的？”
“見了人，就知道了。”張一言倒希望自己算錯了。
“人？他們還活著？”嚴君格看著車前方的紙人，還以為隻有找屍體的時候用紙人呢，也不對，上次找嫌疑人也用了。
“一死一活，兩人八字相近，麵相相似，並不好判斷。”右手食指指尖輕撓，上麵盤繞著一道紅色血線，嚴君格自然是看不到。
“你直接跟羅光宗和胡金露說了？”
“嗯。”
“，。。”難怪一個暈了，一個哭成那樣。
這種場麵言言雖然表現的很老練，但是他知道言言不喜歡處理這些，“言言，以後這種跟死者家屬溝通的事可以交給我。”
“嗯。”
嚴君格狐疑的看了一眼，怎麼這麼冷淡，“言言，不舒服嗎？前麵服務區停車休息一會兒吧。”
輕輕搖頭，“不必，我隻是在想可不可以用胡金露的血，找到胡金枝的位置。”
“畢竟她們也有血緣關係，但，似乎關係一般。”
“關係一般，那難度會大？”嚴君格努力思考著這裡的聯係，“因為胡金露和羅光宗是羅安，羅佑的父母，而且他們思念兒子，幾率更大。”
“胡金枝和胡金露雖然有聯係，但是來往很少，所以概率會低？”
張一言偏頭看了他一眼，勾起唇角，“你很會總結歸納。”
“嘿嘿，那，言言，這個是不是很傷身體，而且概率也低。”
最先想到這個可能，嚴君格堅決不能同意，“言言，孟立成那邊已經確定了度假村的事，消息今天早上已經放出去了。”
“還是等他那邊的結果吧，好不好？”
張一言想了想，點頭，“好，胡金枝並非主謀。”
“你心裡已經有判斷了？”
“嗯，待抓到人，我想問一問理由。”
⊙…⊙
嚴君格還是將車駛入了服務區，找了個停車位，偏頭看向副駕，“好，我陪你一起審。”
“嗯。”
解開安全帶，轉動身體靠向副駕上的人兒，親了親唇角，“言言，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們再開一個小時就到T市了，人在T市？”
“是。”
伸手把人半攬著，看了看臉色還好，這才放心，“你在車上休息休息，我馬上回來。”
“我去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好???????????????”
在眼角印下一吻，快速下車。正遇到段輝也開了過來，停在旁邊。
“喂，傻大個，你們要去哪兒？”
翻了個白眼，“不是，段輝，你自己都沒搞清楚我們去哪兒就跟來，到底誰傻。”
“還有我警告你，隨意取外號屬於名譽侵權，我可以起訴你。”
說完也不理他，徑直走向一邊的超市，看到橘子，突地笑了。
買了一袋，又買了點吃的，沒找到張一言喝的那種果汁，想了想，買了牛奶和礦泉水，又買了咖啡和飲料。
這個小祖宗，明目張膽的挑食。
直到裝了兩大袋才出來，正見段輝站在車門前與張一言說話，見他靠近，人又走了。
把東西放到後座，拿了個橘子在手裡，回到駕駛座，忍不住瞥了一眼段輝離開的方向，“言言，那中二病晚期患者過來乾嘛的？”
忍不住勾唇，這兩人是真的沒辦法好好說名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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