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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此時感覺到喉嚨一甜,他猛地吐出一口摻雜濃鬱黑色雜質的鮮血,經曆了那麼多場戰鬥,他的臉上出現了疲憊之色,剛才和種玉拳拳到肉,刀劍相撞的生死之境讓江言的心境瞬時間有了些許明悟。
人隻有離開自己的舒適區,才能勘破一些過往不曾達到的事情。
在剛才和種玉的刀劍之爭直接讓江言身上出現了十數道恐怖的裂口,血肉廝殺的期間根本來不及給江言吞食丹藥,恢複身上傷勢的機會。
這個過程中的江言整個人處於高壓的狀態,即使心海深處的天書依舊在源源不斷地給他提供靈力,但供應量抵不過消耗量,簡稱入不敷出,所以就極其出現虧空的情況。
但現在的江言能夠清晰地感知到自己距離離虛境隻需要一個契機,契機一到,隨時躋身離虛境。
江言此時笑道:“我們打了那麼久,我看你的那些盟友怎麼沒來幫你啊?”
“我現在雖然負傷,但你又能好到哪去?”
“強弩之末罷了。”
“如今劍州被妖族大軍圍困,他們在中軍大營看著你我交戰,你是一族之長,為何在我看來,你像是他們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走狗呢?”
“真是可憐。”
“即使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我,你也不會好受,屆時你回到妖族的中軍大營,你會是妖族的英雄嗎?”
“你看看自己身上的傷勢,你之後可以看看自己會不會被清算,你的族群能不能保得住。”
江言說這些話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拖延時間,他想要給自己恢複傷勢拖延時間,順便看看有沒有機會擾亂他的心智,畢竟隨著江言和這位大妖爭伐的激烈,他漸漸發覺此妖雖然身為一族族長,但他和妖族大營中的其他人定然不和,因為他感覺到他眼中的怨氣。
這讓江言覺察到了一絲契機,或許也能讓妖族大營中那幾位穩坐釣魚台的大妖感覺到惡心。
說不動此妖也不要緊,最起碼埋下了一顆種子,待到日後合適時間自然會像個定時炸彈一樣被引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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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聲的種玉他蒼白的臉色泛起了一抹陰晴不定之色,他粗獷的臉上出現蒼白之色,陰翳的氣息在他眉眼之間彌散 。
種玉明白江言說的是對的,如今在北蠻和妖族大軍和劍州守軍的親眼目睹之下,妖族中軍大營中的幾個妖都在看戲,絲毫沒有出手的意思。
種玉又如何不明白他們的意思,坐山觀虎鬥罷了,如果自己再以極大的代價拿下江言,那個時候的自己勢必會重傷,屆時戰後,自己狂猿族領地勢必要遭到蠶食。
這一刻,種玉的心緒並沒有在意身體上極重的傷勢,他的心裡開始了斟酌和盤算,隻是片刻之間,種玉就做出了選擇。
江言此番話就是在挑撥離間,無論戰後該如何發展,江言必須要死,他的威脅比薑河這個陰妖大多了。
“你我之間今天隻能活一個人。”種玉目光中閃過一抹凶戾之色,他魁梧的身體上出現的血肉淋漓的傷口漸漸結成了痂,給他整個人增添了一絲血不畏死的氣勢。
看到這一幕的江言臉上閃過一絲凝重之色,種玉的心智太過堅定,非常難動搖,看來隻有血戰一場才能真正地決出生死,但如今強敵環伺,如果將所有的底牌都祭出來,殺一位離虛境的大妖雖然有些費勁,但並不是做不到。
江言一想到強敵環伺,他的目光猛地看向妖族中軍大營的方向,一縷明晰的光芒覆在他的眼睛上,他瞬息之間勘破了妖族中軍大營外的防禦法陣,他看到了其中除了一些副將之外,並沒有離虛境和渡劫境大妖的存在,他的目光接下來放到了遠處的劍州城牆處。
劍州城牆處的戰鬥十分激烈,烽煙四起,屍橫遍野,血可漂櫓,但上三境的大妖尤其是渡劫境的大妖並不在城牆處,江言的心頭忽然間出現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渡劫境大妖並沒有管劍州城,也沒有想要配合他圍殺自己。
那他們在乾什麼?
當江言的心緒觸及於此之時,他的心裡猛地咯噔一下,他忽然間想到了此前在離開乾寧城之時,裴秋凝說過屆時會有人在暗中保護著自己。
此前江言從乾寧城走到大乾北境的時候,他隱隱能感覺到有人在跟著自己,因為他們是裴秋凝派來保護自己的人,所以他也並沒有多管,他在前往劍州之時也沒有去聯係他們,畢竟他此行是為了破境的,他不需要彆人的保護。
但如今呈現在江言眼中的這一切卻是讓他心頭狂震,這一刻,他知道妖族中軍大營中的渡劫境大妖去哪了。
他們想要剪除保護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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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按理來說上三境的戰鬥,波及範圍之廣,自己又不可能感受不到。
正當江言心緒飄飛之際,他看向了不遠處縈繞在此處天穹的一根細細的線,這條線將江言和種玉殺伐之地周遭五十裡的地界禁絕了感知。
覺察到這一幕的江言行禮猛地咯噔了一下,電光石火之間,種玉手上被湛山劍砍出了數道缺口的骨質長刀驟然間從雲霧之中轟然殺來,刀光如影,博浪一擊。
於此同時,在一處山巔之處,薑河擦了擦自己嘴角處的鮮血,而後他伸出利爪將身前倒在血泊之中的裴老給抓了起來,鋒利的長爪直接將裴老的脖頸處抓出一個鮮血淋漓的打動,他嗤笑道:“大乾的渡劫境初期也不怎麼樣嘛,雖然本座付出了一些代價,但你終究還是死於本座之手。”
“你不是很想保護江言嗎?”
“沒事的。”
“他很快就步你們的後塵。”
裴老感受到體內生機的迅速流逝,他渾濁的目光變得越來越黯淡,他聲音虛弱,仿若下一刻就會消散在風中:“薑河。”
“那不是你的力量。”
“老夫......咳咳......”
“本就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氣血枯敗,本就沒有幾年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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