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裴秋凝全身上下酥軟地仿若像是一攤泥,她媚眼如絲地看著身前咫尺距離的江言。
而這時的江言則目光沉靜地看著內室中的一張蒼界雲輿圖,他看向了北洲的所在之地,默然無聲。
在剛才的三個時辰之中,江言可謂是將此前所有心中的鬱意儘數抒發殆儘,期間他遇到過數次遁入空靈之境的情況,但無一例外都被克服。
直到現在,江言才稍稍感覺到了一絲疲憊,與此同時,他體內的修為也從原先的洞虛境初期漸漸朝著中期湧動,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達到洞虛境中期。
“小言,你知道顧寒煙如今在哪嗎?”裴秋凝香嫩酥軟的嬌軀蜷縮在江言的懷裡,她此時伸出小手掰扯著江言的手指頭。
“她在離開的時候,說是雲遊蒼界,現在我也不知道她跑哪去了。”說起顧寒煙,江言如今也是一頭蒙,她上次告彆自己,說是雲遊蒼界,如今卻也沒有見到人影,當然顧寒煙當日留下的奴印之法卻讓江言栽了一個跟頭。
江言想到當初的自己有那麼的信任她,沒想到她的奴印居然如此的不頂用。
哎,顧寒煙果然除了睡覺就沒有彆的事情要乾了,她所說的雲遊蒼界,可能也隻是找個舒服的地方睡覺。
上次傳給自己的奴印之法怕也是數百年前的過時版本,她一直以來因為懶所以不想更新奴印。
聞言的裴秋凝輕聲道:“從北方邊關傳來的消息,這段時間,北洲妖族動作頻繁,似有大事發生。”
“而中洲的北邊是北蠻王朝,當今的掌權者黃台極野心極大,而北蠻又和大乾是宿仇。”
言儘於此,裴秋凝止住了聲音,她看向了江言。
江言補充道:“北蠻位於苦寒之地,它覬覦大乾也是正常。”
“若是單拎一個北蠻出來,倒是不足為慮,但如果北蠻和北洲妖族勾結到了一起,進犯中洲,屆時的大乾將會腹背受敵。”
“所以你的想法是什麼?”
裴秋凝打了一個哈欠,淡淡道:“我能是什麼想法,如果黃台極想要作妖,那就直接殺了他,那時少個吃裡扒外的東西,又能收複失地,一舉兩得。”
江言感覺裴秋凝解決問題的手段還真是果決。
江言好奇道:“我有個問題。”
裴秋凝嬌聲道:“小言你想問什麼?”
“現在大乾誰是主人?”
“我父皇。”
“那你不是大乾的主人嗎?”
“他一直在修道,明則帝王,實際上我才是大乾的主人。”
“前些日子,他有意將位置傳給我。”
“你怎麼說的?”
“現在天地大勢有變,如今的靈氣不如遠古時期的蒼界。”
“當今的末法時代若是想要成仙,根據我的設想,首先就是要成為一方超然道統的執牛耳者,這樣自己本身就承載著道統的氣運,借著氣運才有機會打破人境,登天成仙。”
“而我無論是出於小言你還是成仙的原因,都需要成為大乾的帝王。”
“所以我準備過段時間繼承大乾的帝位。”
“等我登上帝位,屆時小言你就是皇後~”
“小言,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說完這句話的裴秋凝緩緩從江言的懷裡坐了起來,她眉眼間帶著盈盈的笑意看著他。
額
自己是皇後?
這尼瑪真離譜啊!
聽到這的江言的額頭上直冒黑線。
江言伸出手捏著了裴秋凝白皙柔嫩的下頜,他出聲道:“你說我一個男的能當皇後嗎?”
“裴秋凝,你不要太離譜。”
裴秋凝感受著下頜上抵著的一雙手,心中一蕩,她酥軟入骨的聲音清脆欲滴:“那小言等我借助大乾帝位成仙之後。”
“屆時我就把這大乾帝位傳給你,你來做大乾帝王。”
“而我呢就坐鎮後宮,成為你的皇後。”
“小言,你看怎麼樣?”
聞聲的江言忽然間有種後背發涼的感覺,雖然裴秋凝的這個提議很誘惑,但他深知她的為人,事情絕對不可能像她所說的那麼簡單。
江言輕聲道:“秋凝,你想的太簡單了。”
“如果真到了那種境地,你要置杜曦於何地?”
裴秋凝此時眸光中閃爍著一抹陰鬱之色,她冷哼道:“江言,那你要置我於何地?”
“你讓我堂堂大乾王朝的長公主做一個有婦之夫的情人?”
“一丁點的身份都不願意給我是吧?”
“她杜曦是你的妻子,難道我裴秋凝就不是了嗎?”
“江言要是論起來誰認識你時間長,杜曦可不配跟我比。”
“我現在的脾氣已經很好了,要是放在之前,你知道我會做什麼的。”
“如今我做出那麼大的讓步你卻置若罔聞。”
“江言,你是一定要把我逼到我將杜曦殺了,你才會做出讓步是吧?”
這時裴秋凝玉麵上縈繞著一層層久久難以散去的陰霾,她的小手揪著江言的耳朵,整個人氣不打出來了。
聽到這番話的江言知道裴秋凝說的是對的,因為如果按照她以往的性格,她是會做出所說的那樣。
“好了,好了。”
“這是我的問題。”
“彆生氣了,再生氣就氣壞身體了。”江言忽然之間轉變了態度,隨後她將有些掙紮的裴秋凝給按到了自己的懷裡,一雙溫厚的大手覆在她柔亮的發絲上,聲音溫和,目光寵溺。
“你這個死男人的嘴!”裴秋凝聽到的江言的溫聲軟語,心中一緩,纖細柔白的素指抵在他的額頭上。
江言笑了笑,隨後他將裴秋凝柔若無骨的嬌軀緊緊抱住,趴在她光潔柔嫩的肩膀,輕聲道:“秋凝,杜曦是我的妻子,你難道要讓我去給她休掉,做一個拋棄妻子的無情無義的男人?”
“秋凝,你知道我們兩個人之間的羈絆,你知道我對你的感情。”
“有事情不是我不做,而是我不能這樣做。”
“如果我這樣做了,這跟禽獸沒什麼區彆。”
聽到這句話的裴秋凝心緒一時間有些複雜,但她的嘴卻癟著嘴,嗔怪道:“我看你改名吧,就叫江禽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