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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書看著有些火急火燎的杜魚,出聲問道“杜魚,什麼事情那麼著急?”
“老爺,這是剛才姑爺讓我交給你的信。”杜魚此時將放在自己衣袖中的信放到了杜書的手上,小臉上泛著一絲緊張。
杜書此時沒有拆這封信,而是出聲問道“杜魚我怎麼感覺你現在那麼緊張?”
“在來的路上,有乾寧衛跟在我的後麵。”杜魚此時緩了口氣,解釋道。
“嗯。”杜書微微頷首,他心裡記下了這件事。
“江言這小子有話直接當麵和老夫說便是,寫什麼信啊。”這時的杜書坐在椅子上吐槽了一句。
杜魚侍立在一側,沒有出聲。
隨後杜書就拆開了這封信。
漸漸地杜書的目光變得極為莫名,拿著紙的手本能地握緊,他將紙的一角捏的有些褶皺。
之後當杜書看完這封信的時候,他將這封信放到了桌子上,此時的他緩緩吐出了一口濁氣。
“杜魚你現在去叫夫人來。”杜書這時出聲道。
“是,老爺。”杜魚應聲離開內廳。
杜書此時從自己的懷裡祭出一張泛黃的篆刻著晦澀圖樣的符籙。
“師兄,你素未謀麵的侄女婿有麻煩了,你無事的時候來乾寧城一趟。”杜書此時搖了搖自己的頭,無奈地歎了一聲,自己終究是破掉了和師兄的約定。
自己已經堅持近十年沒有和師兄聯係了,按照約定,如今隻要自己撐過這最後的半年不去聯係師兄,自己之後就可以去清源山觀摩祖師真經。
杜書卡在洞虛境後期十幾年了,他需要找機會去參悟大道玄妙,而祖師真經就是一大助力。
所以杜書和他的師兄做了個約定。
十年之內杜書若是沒有聯係他,之後杜書就可以觀摩祖師真經。
反之,杜書沒有觀摩的機會。
而杜曦昏迷不醒的那兩個月,杜書本來想要破掉約定,他準備叫自己的師兄來幫自己,但是他的師兄卻主動前來,但是他使儘渾身解數也是無法讓杜曦好過來,而且他整個過程沒有和杜書有一丁點交流,事急從權,所以此舉也不算是破了彼此的約定。
而如今的杜書知道這件事情自己很難解決掉,他需要把自己的師兄叫過來,所以為此他暫時斷絕了踏入離虛境的希望。
杜書做這件事並不全是為了江言,他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在知道這一切之後傷心難過。
隨著杜書的聲音緩緩落下,緊接著杜書手上的符籙化作一道熠熠的流光飛向府外。
而這時秦湘也快步走到了內廳之中。
杜書沒有說太多,而是指了指桌上的信。
秦湘有些不明所以地拿起信看了起來。
很快,秦湘便把信放到了桌上,聲音顫抖道“你還坐在這裡乾什麼?”
“你快去叫師兄來啊。”
“你彆激動啊。”
“我剛才叫過了。”杜書此時起身安慰道。
“那你現在還愣著乾什麼,去曦兒那裡啊!”秦湘此時出聲道。
“夫人也認為江言在信中所說的曦兒在一天之內就會徹底恢複這件事是真的嗎?”杜書這時目光閃動,忍不住問道。
“江言這個人不會無的放矢。”秦湘回道。
“但是這未免太過奇怪了吧?”
“他難道比師兄還厲害?”杜書出聲問道。
“現如今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一切事情都沒有曦兒醒過來重要。”秦湘對杜書翻了個白眼,緩緩道。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的披甲衛士快步走入內廳,急聲道“國公,有密信!”
杜書聞聲接過密信,看了一眼之後,直接將它燃了。
“長公主殿下已經開始在城內搜尋江言了。”
“乾寧城的城門處布有濁鏡。”
“江言如今的處境很危險。”杜書聲音有些不平靜。
“傳我命令,讓內衛暗中找尋江言,如果發現他,將他立刻帶回國公府。”隨後杜書想了想,下令道。
“是,國公!”披甲衛士恭敬道。
“江言怎麼能惹到長公主殿下的?”
“而且你確定要保護江言嗎?”
“江言此舉就是為了和國公府撇清關係,你若是這樣做,就是將國公府所有人的性命都置於危險之中。”
“我們若是跟長公主殿下作對,就是和陛下作對。”
“我們倆倒是無所謂,但是曦兒不能出事。”秦湘此時臉上的表情有些掙紮。
“江言畢竟在曦兒恢複的過程中發揮了不小的作用。”
“如果讓長公主殿下抓到了江言,以殿下心狠手辣的性子,他必然要遭罪。”杜書無奈地歎了口氣。
“讓你破了約定叫來師兄就是為了護佑我們一家。”
“但如果你想要強行救江言的話,我也沒什麼要說的。”
“但是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曦兒能徹底恢複過來。”
“如果沒有達到這個前提,我不同意你的這個決定。”秦湘此時清眸之中泛著莫名的光芒,冷靜道。
“好。”杜書知道自己的夫人分析的是對的,而且自己早已經過了熱血的年紀,剛才的自己確實是有些衝動了。
“之後這件事要和曦兒說嗎?”杜書問道。
“不行。”秦湘回道。
而此時在兩人身側的杜魚漸漸聽清楚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姑爺被長公主殿下盯上了?
所以他離開了國公府?!
姑爺現在離開了,小姐可怎麼辦啊?!
怪不得剛才自己還未離府的時候,姑爺就有意無意地和自己說了許多囑咐的話。
當時的自己並沒有太過注意,現在想來,原來姑爺早已經有了離府的打算。
杜魚此時低垂著眉眼,想著想著,他細膩的眸光處泛著點點嫣紅之色。
自己人微言輕,在老爺和夫人麵前說話不管用。
唉。
姑爺怎麼可能會惹到長公主殿下呢?
這一定是誤會。
小姐要是知道了這件事,她一定會很傷心的。
“確實應該將此事隱瞞一段時間。”杜書此時仔細地想了想,語重心長道。
“你現在帶上內衛的精銳,我們現在就去看曦兒。”秦湘出聲道。
“行。”杜書聞聲微微頷首。
此時杜曦的府邸之中被內衛的精銳嚴密把守著。
這時杜書和秦湘走到了杜曦的房間之中,兩人看到了在床榻上睡顏美好的她。
“曦兒隻是睡著了。”這時的杜書輕聲道。
“嗯。”秦湘微微頷首,此時她注意到了木桌上的一封信,眸光一閃,她隨後將信拿了起來,她想要拆開信。
但是這時杜書卻伸手攔住了秦湘,搖了搖頭,出聲道“江言留給曦兒的信,我們就不要拆開看了,先收起來,等之後時機合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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