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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中海。
拂曉時分,朝陽初升。
而這深夜而至的冬天第一場雪,也給了這座城市的居民,一個小小的驚喜。
一眼望去,白雪皚皚,美不勝收。
大自然的美景,和城市的風景相互融合,有一種跨越時代的美感。
鋼鐵機械,摩天大樓,和飄落的白雪形成鮮明對比的同時,又互相交融。
柳青凝緩緩睜開眼,看著身旁的男人,心中有些說不上來的滿足。
昨天晚上,林牧接電話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隻不過,卻並未跟上去。
林牧在書房待了很久,她也沒有睡,但也沒有去書房,因為她知道,林牧不會對自己有所隱瞞。
有些事情,自己不問,林牧也會說。
不說的,就是不適合她知道的事情。
柳青凝坐起身,輕手輕腳的下了床,洗漱一番之後,便去了廚房,準備早餐。
待到林牧起床之時,柳青凝已經準備好了早餐。
吃完早飯之後,兩人來到陽台,看著不斷飄下的雪花,柳青凝伸出手,一片雪花灑落在她手心之中。
美的,驚心動魄。
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林牧和柳青凝手牽著手,彼此感受著對方的溫度。
這一刻,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
彼此的瞳孔之中,倒映著對方的身影,仿佛,要將彼此,深深的印在心裡。
林牧轉頭看著被白雪覆蓋的江岸,意味深長的道:“瑞雪兆豐年啊。”
兩人回到客廳,柳青凝給林牧倒了一杯茶,林牧接過來,笑著告訴了柳青凝,昨晚的好消息。
柳青凝聞言,心中也有些欣喜,她知道,這個問題,困擾了林牧很久。
如今,徹底的掌握了這項科技以及研究手段,達到了自產的程度,無異於是了去了林牧心頭的煩悶。
柳青凝坐在男人身邊,輕聲道:“這的確是一件喜事,值得慶賀。”
“可,如果年後,你要把它公之於眾,那麼,會很麻煩。”
“畢竟,盛唐集團隻是一個私人的資本經濟體,擁有了一個絕大數地區都還未擁有的東西,對盛唐集團來說,也不一定是一件好事。”
“如果,把這個東西公之於眾,在前期,可能會被那些地區聯手針對,畢竟,這對於他們來說,無異於是個不穩定的因素。”
“以前他們的猜測歸猜測,他們猜測你有,你最好沒有,他們猜測你沒有的時候,你最好有。”
林牧搖了搖頭。
“我也不想,但現在,必須這樣做,隻有出現不穩定的因素,才能夠轉移他們的注意力。”
“再者,這一次,隻是之前打撈的那個東西,沒有人能夠知道,我們已經掌握了這些東西。”
“就算知道,口頭上的製裁,毫無意義。”
“主要是,我現在,有些看不真切,我坐的這個位置,是虛的,還是實的。”
“震散迷霧,我才能夠看得真切。”
聽到這話,柳青凝眉頭微皺。
是啊,林牧現在,有點像是唐宇的一把刀,被推上明麵的棋子。
以前,這個棋子還不知道自己是一個棋子,但現在,這個棋子,心中已經有了防備,有了自主的意識。
林牧靠在沙發上,拍了拍女人的小手。
“現在,一切還不明了,沒有必要自尋其擾。”
“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放心便是。”
柳青凝點了點頭。
現在,也隻能如此了,究竟是他們多想了,還是確有其事,到時候,自然會真相大白。
隨著冬天的第一場雪落下,時間過的愈加的快了起來。
年關將至,林牧一大早,便乘車離開了中海,前往了杭城。
因為,他接到了唐城的電話。
麵對唐城邀請他去吃飯的事情,林牧欣然應允。
高速上,林牧坐在車裡,手指無節奏的敲擊著門板,心中暗暗思索。
這一次,唐城找他,所為何事。
而唐城邀請林牧的事情,自然逃不過唐宇的耳目。
唐宇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心中若有所思,但,並沒有出手乾涉。
事已至此,多說無益。
杭城,臨安郊外。
坐落在山林之間的彆墅內。
唐城站在書桌前,揮斥方遒的寫下了海闊天空四個大字。
雖然,唐城做事衝動,長相也比較粗狂,但是,他的心思細膩,大智若愚,不然,也不會走到今天。
但是,今天這幅字,不知為何,他怎麼寫,都不滿意。
地上滿是廢稿,安歌站在一旁,看著眉頭緊鎖的父親,沒有出聲。
對於自己的父親,安歌自然是了解的。
他知道,父親練字,是為了靜心,但,心不靜,又怎麼能夠寫出自己想要的好字呢。
相比較唐南來說,安歌更加的聰明,她知道,父親現在應該是遇到了一個難題,不然,也不會像現在這樣。
在聯合今天,林叔過來的事情,這也讓安歌不免的聯想到,父親遇到的難題,會不會與林叔有關。
而對於父親突然決定回國,安歌自然是高興的,但是她也明白,父親並不是一個特彆重視落葉歸根的人。
根本不像外界盛傳的那般,為了落葉歸根,為了鄉情,選擇回歸故鄉。
她知道,父親的突然回國,一定是發生了事實。
而唐城現在的地位,隻有很少的人,才能夠影響到他。
除了自己,就是自己的大伯,唐宇,以及林叔,現在的盛唐集團的掌權人林牧。
但是,自從離開國內之後,父親和林叔,並沒有過多接觸,由此可見,父親的突然回國,應該是與大伯有關。
心思敏銳的安歌自然發現了,父親和大伯之間的關係,發生了變化。
大伯回來之後,除卻因為榮老爺子過世的事情之外,兩人再也沒有過交集,這是之前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所以,安歌斷定,父親的突然回國,其中的主要因素,應該是與大伯唐宇有關。
雖然,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安歌不知道,但是,安歌心中篤定,這件事情,影響到兩人的關係。
甚至,這件事情,還與林叔有關。
唐城在練字之時,也在觀察著一旁的安歌。
對於自己的女兒,唐城自然是了解的。
唐城深知,現在的安歌,心中在猜測,他這次叫林牧過來的目的,是什麼。
唐城是一個不喜歡講究繁榮縟節的人,他向來都是直言不諱,單刀直入,有什麼說什麼。
但這次,他卻沒有告訴林牧,找他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