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會議室之中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詹姆斯和桑迪威爾眼中閃過一抹惋惜,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實在是出乎了他們的意料啊。
按照規定,平票的場麵出現,這次的票選,就失效了。
林牧看著四人那詫異的模樣,不緊不慢的道:“到了現在,我們還需要爭什麼?”
“會長誰來做,都無關緊要。”
“是我,是你,或是他,又能如何?”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宗旨,就是為了維護世界經濟秩序,讓其不會崩盤。”
“但現在,世界經濟的走向,很不樂觀。”
“所以,我們在座的各位,組委會成員,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經濟秩序的崩盤,麵臨什麼,我想,大家都一清二楚。”
“到時候,不管是我,還是你,亦或者是他,誰能夠保證,還能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
“誰做會長,我不管,隻要能夠維持經濟秩序,誰來做會長,跟我都沒有多大的關係。”
“都火燒眉毛了,我們之間在內鬥,那麼,結果,可想而知。”
“所以,我希望,我們五人,能夠正視現在所遇到的問題和困境。”
“而不是在這裡,互相指責,為了一個會長之位,爭鬥不休。”
“如果,大家繼續這樣下去,那我隻好,代表盛唐集團宣布,退出國際貨幣基金組織。”
此話一出,四人皆是一愣。
要知道,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組委會,不僅僅是一個榮譽,也不僅僅是一種身份。
它給你帶來便利的同時,也帶來了約束。
如果盛唐集團退出,那可就真是脫韁的野馬了。
盛唐集團本就沒有依托在任何一個地區的基礎上建立,所以自由度非常高。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時羅斯柴爾德家族,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會長,雅各布才會處心積慮的將盛唐集團拉進來。
才能夠適當的讓盛唐集團有社會責任,有組織約束。
一旦盛唐集團退出,那可就相當的麻煩了。
不用承擔,也不用顧忌,天高任鳥飛,到時候,一個毫無忌憚的國際資本第二經濟體,獲得了自由,會做出什麼事情,誰也不知道。
於是乎,四人放下對彼此的芥蒂,紛紛開始苦口婆心的對林牧相勸起來。
最終,這場蓄謀已久的罷免會長的計劃,在林牧的亂拳打死老師傅之下,宣告了落幕!
隨後,五人似乎又擔起了自己的職責,對這次的會議,那些代表和成員提交上來的建議進行商討,最終定下來了方案。
會議結束之後,林牧並未久留,甚至推辭了會議的晚宴邀請。
趕回了濱江壹號。
看著有些疲憊的男人,柳青凝接過外套,給他倒了杯茶,也沒有打擾他,去了廚房,準備晚餐。
林牧靠在沙發上,眼眸之間,有遮掩不住的疲憊。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方才的組委會五人小組會議。
可謂是刀光劍影啊,自己本想作壁上觀,卻沒曾想,也被拉了進去。
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會長一職好嗎?
好,很好,有很大的便利,可以說,是非常重要的。
但,便利越多,好處越大,受到的限製,也就越多,也就越沉重。
也正是因為如此,林牧才會果斷的拒絕觸手可及的會長之位。
從短期來看,這個位置的確能夠給盛唐集團帶來很多的好處,但是從長遠發展的角度來看,還是弊大於利的。
盛唐集團在國際上,之所以有今天的地位。
除卻實力之外,和他們不屬於任何一方,不屬於任何一個地區的原因有關。
可以說,盛唐集團因為有很大的自由度,才能夠走到今天。
不被任何人捆綁,不用去承擔一些莫須有,一些道德上,規定上的責任。
所以,在這樣的情景之下,盛唐集團的發展空間,不會因為載體而被桎梏。
因為盛唐集團沒有任何載體,他們自己就是一個載體。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林牧看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會長一職,對於盛唐來說,就是一個難以掙脫的枷鎖。
況且,林牧也看出了,羅斯柴爾德家族的真正目的。
他們現在,迫切的想要掙脫自身的枷鎖,想讓自己做會長一職,不是因為好心。
而是因為,想把盛唐集團推向前台。
凡事隻爭第二,不爭第一。
一旦,盛唐集團擔任了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的會長,那麼,羅斯柴爾德家族就掙脫了自身的一道枷鎖。
對於羅斯柴爾德家族來說,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已然就是一道禁錮他們的枷鎖。
需要承擔很多莫須有的責任和重擔,還有很多規則的限製。
以前,他們沒有想要擺脫m國的想法,那麼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帶來的是好處。
但是他們現在想要擺脫m國的限製,這個國際貨幣基金組織就是壞處了,就是阻力了。
現如今,羅斯柴爾德家族現在的立場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鮮明了。
現在,可不是盛唐集團出頭爭第一的好時候啊。
叮咚,一聲,打斷了林牧的沉思。
林牧雙眼微眯,看著郵箱裡的那條信息,微微一愣。
隨後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瞬間瞳孔微縮。
好一個羅斯柴爾德家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