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京都。
已值深夜,一處位於二環邊的四合院內。
高占戎坐在書房裡,對麵站著一位雙鬢斑白的老人。
圓月已上梢頭,但,書房內的兩人,卻毫無困意。
高占戎看著窗外的夜色,麵色複雜的道:“老徐,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被高占戎叫做老徐的老者,不是彆人,正是高占戎的心腹,高家的家生子,徐臨!
徐臨聽到這話,古井無波的道:“老爺,在這個家,您說是對,那就是對的,您說是錯的,那就是錯的。”
高占戎聽見這句廢話,也並沒有生氣。
反倒是又問了徐臨一個問題。
“老徐,你覺得,我跟老爺子,孰強孰弱?”
徐臨不悲不喜的道:“老爺,是非功過,是後人來評價的,就算我現在把你吹成花,那麼也改變不了後人的看法。”
聽著這噎死人不償命的話,高占戎笑著搖了搖頭。
“老徐啊老徐,你還是真是個活寶啊。”
“謝老爺誇獎。”
“。。。。。。。”
“滾蛋!”
“好嘞。”
高占戎深呼了一口氣,把要離開的徐臨又叫了回來。
“上次,你把這個消息漏給高旗的時候,沒讓他起疑吧。”
看著正兒八經的高占戎,徐臨搖了搖頭。
“沒有,他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件事情,是我故意漏的。”
高占戎聞言,靠在了椅子上。
“今天,在江南,高旗和林牧的會麵,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信息?”
徐臨搖了搖頭:“沒有,盛唐集團做事極為周密,沒有可乘之機,不打草驚蛇,就已經是好事了。”
“不過,龍家主導的事情,沒有談攏,鐘家和沈家倒是有些收獲。”
“至於少爺那邊,出來的時候,倒沒有什麼異樣。”
高占戎點了點頭,冷聲道:“秦家亡我之心不死,心腹大患,當初就應該斬草除根!”
“將計就計,沒想到,盛唐入場了。”
“這出乎了我們的意料,看來,盛唐想要柿子挑軟的捏啊。”
徐臨聞言,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開口道:“老爺,我覺得,和盛唐集團打擂台,並沒有多大的好處。”
“你贏了,林牧拍拍屁股,這輩子不回來,你能拿他怎麼樣?”
“輸了,高家就會步秦家的後塵,甚至更慘。”
“說白了,林牧就是一個生意人,隻要有足夠多的利益,那我們和盛唐之間,未必不能成為朋友。”
“一笑泯恩仇,再說了,沒有永恒的敵人,隻有永恒的利益。”
“我們並非沒有可能,和盛唐集團聯手去對付死而不僵的秦家。”
“有沒有解不開的生死大仇,握手言和,多出一個強大的助力,又有何不可。”
聽到這話,高占戎啞然失笑的搖了搖頭。
“老徐啊,現在不是我們在針對林牧,而是林牧想吃了高家。”
“這件事情,不是誰低頭的事,這是你死我活的鬥爭。”
徐臨看著高占戎道:“老爺,其實,隻要你低頭,和林牧談一談,事情並非沒有轉圜的餘地。”
“沈家雖然領先了我們一步,但青黃不接,再過兩年,就是個棒槌。”
“我想,我能看到的,林牧也能看到。”
高占戎久久沒有開口。
最終才長歎一聲。
“再等等看吧。”
徐臨聞言,也就沒有繼續開口相勸了。
他隻管說,怎麼做,他管不著,也管不了。
江南省,中海市。
剛洗完澡的林牧,卻接到了一個意外來電。
柳青凝看著接電話的男人,皺了皺眉。
在林牧掛斷電話之後,柳青凝便開口道:“看來,盛唐入場的,還真不是時候啊。”
“秦衛國打電話給你,是為了什麼?”
林牧將手機放在了床頭,不緊不慢的道:“看來,我們似乎猜對了,秦衛國邀請我去華東看一看。”
“現在,我似乎摸到一點頭緒,依我看,高家之所以這麼大費周章,極有可能,是為了對付秦家。”
“這兩家正較勁呢,結果盛唐一頭紮進去了。”
“唉,進來的,還真不是時候啊,事已至此,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作壁上觀了。”
柳青凝點了點頭:“確實,還真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誰也沒想到,這個時候,盛唐闖了進來。”
“你現在,還會像之前那般,選擇拿高家祭旗嗎?”
林牧聞言,搖了搖頭:“你還彆說,我現在還有點拿不定主意了。”
柳青凝看著男人道:“這有什麼好糾結的,哪個柿子軟,就挑哪個柿子捏唄。”
林牧一臉認同的點了點頭。
“一語驚醒夢中人啊,哪個好欺負,就欺負誰。”
“千古不變的真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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