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張柔萱嫌棄的揮了揮手,嘟囔道:“一身酒氣,臭死了。”
林牧聞言,惡作劇的對著她哈了口氣。
張柔萱噘著嘴,輕聲道:“無聊,今天你感覺賺了還是虧了?”
林牧輕笑一聲:“算是各取所需吧,理論上是賺了。”
“D國的K組織,本來就是個不安分的主,我們在那邊的人,也頗為頭疼。”
“與其我們來動手,還不如借刀殺人,既能達到目的,又能不受損失,何樂不為啊。”
張柔萱點了點頭,在那邊,她也有一成股份,隻不過純粹是抽成,在那邊並沒有武裝。
所以,對於那邊發生的情況,一概不知,隻要每月收錢就行了。
不過看男人這副模樣,肯定是賺了。
想到這裡,張柔萱輕聲道:“那你就不怕養虎為患?”
林牧聞言,雙眼微眯,笑著道:“你太小瞧盛唐了,盛唐,並沒有你所知的這麼簡單。”
“彆說是一隻老虎了,就算再來個十隻八隻,也不過是送死。”
聽到這話,張柔萱心中微動,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起來,但林牧卻再也沒有鬆口。
無奈,張柔萱隻好熄了打探消息的心思,不知為何,跟林牧在一起,她就變的不喜歡動腦子了。
兩人回到了酒店,林牧猶豫一番後,打了一個電話。
自己來了豫南,不去拜訪一下趙東海,有點不合適。
在聯係了趙東海的秘書之後,林牧走到窗邊,看著燈火通明的夜景,眼中意味莫名。
張柔萱從身後抱著男人的腰,輕聲道:“站在這,想什麼呢?”
林牧輕笑一聲:“我在看這太平盛世啊。”
張柔萱聞言,笑著搖了搖頭:“的確是盛世。”
嗡嗡嗡。
手機響起,林牧拿起電話一看,魏野?
“魏總啊,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
“吃飯?明天?真沒時間。”
“我哪能不賣你麵子呢,明天我要去拜訪一下趙省長。”
“明天晚上啊?行,那就明晚吧。”
“嗯,不見不散。”
林牧掛斷電話,把玩著手機,思忖著,魏野這家夥,找自己乾什麼,不,應該是那個高旗找自己。
這就有點意思了。
張柔萱看著林牧若有所思的模樣,輕聲道:“高旗那個人,心胸狹隘,是個笑麵虎,偽君子。”
“是那種當麵笑眯眯,背後捅刀子的那種人。”
林牧聞言,雙眼微眯,點了點頭:“他是乾嘛的?”
張柔萱輕聲道:“是做投資的,不過也是掛羊頭賣狗肉,拿銀行的錢,空手套白狼。”
“好事沒做過,壞事沒少乾。”
林牧輕笑一聲:“能夠空手套白狼,也是他的本事啊。”
嗡嗡嗡,張柔萱的手機響了。
看著來電顯示,張柔萱笑著道:“這不,說曹操曹操到。”
“喂。”
“柔萱啊。”
“高旗啊,我有名字的,我叫張柔萱。”
“跟你說了,要點臉,不要這麼叫我,我怕我男人誤會。”
那邊微微一頓,輕聲道:“明天晚上有時間嗎?請你吃個飯。”
“沒有,明天晚上,我要跟我男人去參加魏野的飯局。”
“柔萱,你就不要騙我了,我知道,林牧隻是你朋友。”
張柔萱聞言,輕笑一聲,把電話遞給了林牧。
林牧見狀,啞然失笑:“高總對嗎?我希望,你下次能夠稱呼我的女人,為張小姐。”
那邊一愣,笑著道:“林總,久仰大名啊。”
林牧勾起嘴角:“哦,這樣啊,那我就有點不好意思,畢竟,這麼多年,我也沒聽過高總的名字,是我孤陋寡聞了啊。”
“林總說笑了,時間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明晚見。”
“嗯。”
林牧掛掉電話,將手機遞給了張柔萱。
輕聲道:“你說的,還真沒錯,這個人,是個笑麵虎。”
但張柔萱卻沒有接話,隻是幽幽的道:“時間不早了,該上床睡覺了。”
林牧聞言,瞬間感覺到腿有點軟。
剛想找個借口,就被張柔萱拽到了床上。
“我跟你說過,招惹我,是你這輩子最後悔的事。”
“............”
第二天早上,林牧便拎著兩盒茶葉,來到了豫南省,省委家屬院。
因為人生地不熟,在門口等了十幾分鐘,才被放行。
跟隨著警衛,來到一處幽靜的院落。
趙東海在院子裡如同一個園丁一般,正在修剪著牆邊的花花草草。
林牧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帶著笑意,也沒出聲打擾。
不一會,趙東海收起剪刀,轉過身便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林牧。
趙東海微微一怔,笑著道:“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站在門口乾嘛,進來坐。”
林牧笑著點了點頭:“一時間看的有點入迷,忘了忘了。”
趙東海笑著搖了搖頭:“你小子,來就來,還帶什麼東西啊,等下帶走。”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林牧聞言,拎著袋子,笑著道:“就兩盒茶葉,我聽李叔叔說您喜歡喝茶,這不帶過來,讓您這位專家品鑒一下嘛。”
“哦,進來坐。”
趙東海坐在沙發上,招呼著林牧落座。
打開抽屜,拿出了一包茶葉,遞給了林牧。
“我聽你李叔說了,不管什麼茶葉,到你手裡,就多了一種不一樣的味道。”
“今天正好,讓我品品,看看李宏達有沒有框我。”
林牧點了點頭,笑著道:“在你麵前,我那點功夫,不是班門弄斧嘛。”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林牧還是行雲流水的泡起茶來。
沒有那麼多花裡胡哨的動作,隻是規規矩矩的泡著茶。
趙東海也沒有開口,靜靜的看著。
林牧端著蓋碗,碧綠的茶湯,流向主杯,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林牧收。
伸手示意,趙東海點了點頭,端起茶盞,微抿了一口。
“不錯,你小子,泡茶有一道啊。”
“其實啊,從泡茶,就能看的出來,一個人的心性。”
“方才我觀你氣定神閒,遊刃有餘,我也就放心了。”
林牧心中微動,趙東海此言,並不是在誇他,而是另有用意。
趙東海,老謀深算啊,從他的泡茶之時的動作就看出來了,他這趟來,並沒有什麼事情,隻是單純的拜訪。
林牧笑著道:“我這次來,就是想感謝您當初的支持,不然,盛唐集團的投資,還沒這麼順利。”
趙東海點了點頭:“現在的人啊,都太浮躁了,既想馬兒跑,又不想馬兒吃草,對於盛唐來豫南投資的事情,我是雙手歡迎。”
“畢竟,受惠的不是我們,而是百姓啊。”
說到這裡,趙東海微頓了一下。
“現在某些人的後代,仗著祖上的功勳,胡作非為,大肆的在百姓手裡撈錢,簡直罪不可赦。”
“盛唐一個民營企業,都能照顧到百姓,與盛唐相比,那些人,唉,不提也罷。”
林牧點了點頭,輕聲道:“趙叔,話不能這樣說,畢竟,好人還是占多數的啊。”
趙東海看著林牧,笑著道:“我一個快要退休的老頭,發點牢騷怎麼了。”
“我什麼都不怕,隻是擔心百姓們受苦啊。”
“小林啊,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了,那些所謂的什麼什麼家族,都是紙老虎。”
“小事不願乾,大事乾不了,就隻能把手伸到老百姓兜裡撈錢。”
“這樣的人,有什麼可怕的。”
林牧點了點頭,輕聲道:“趙叔,您的意思,我明白了,無論將來形勢如何,盛唐都會儘力。”
趙東海盯著林牧看了幾秒,笑著道:“有你小子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林牧起身告辭,趙東海也沒有挽留。
林牧走後,趙東海重新泡了一壺茶,但卻沒有那種味道了。
趙東海長歎一聲,搖了搖頭:“人才啊!”
心境不一樣,泡出來的茶,味道,自然也不一樣。
喜歡開局槍殺上線,我不想當臥底線,我不想當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