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事情會隨著寰宇集團自斷一臂而結束,可沒想到,暴風雨才剛剛來臨。
在寰宇集團把旗下三分之一的樓盤以幾乎半價轉讓給江南各大地產公司以後,原本停止供應的那些建材商,恰好恢複了生產力。
那些被轉讓的樓盤,開始有序不紊的投入到建設當中。
而寰宇集團,本想去省外聯係建材公司,可風波好像過去了一般,原本停止供應的江南建材商,又開始為寰宇集團提供合格的建築材料了。
寰宇集團還安排人專門檢查過,卻驚奇的發現,這些材料並沒有問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所以,張柔萱並沒有掉以輕心,因為她很清楚,作為始作俑者的林牧,目前為止,沒有撈到一點好處,他肯定不會就這樣結束。
事實證明,她想的一點都沒錯。
在競拍會結束的一天後,各大銀行便開始了動作。
因為寰宇集團無奈之下拍賣了旗下的樓盤,所以銀行認定,寰宇集團有很大的經濟風險。
於是,寰宇集團原本拿地質押的貸款,全部被駁回。
並且,已經放出的貸款,以寰宇集團有潛在風險為由,進行了追訴,要求寰宇集團,把貸款在一個禮拜之內結清。
一時間,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寰宇集團的北方總部,也受到了銀行監管。
我可以貸款給你,但是你不能拿著我們的貸款,去南方發展。
北方貸款北方花,想要帶到南方,絕無可能。
有道是患難見真情,那些平日裡打著口號,力挺寰宇的公司,在這一刻紛紛避而不見,竟無一人施以援手。
而那些資本,趁火打劫,想以極低的價格,收購寰宇集團的股權。
寰宇集團在五年時間裡,飛速發展,不知道融資了多少次,但張柔萱對於股權的事情,愣是一步沒讓。
牢牢的把持著股權,寰宇集團從上到下,都是給她打工的。
買地抵押給銀行,用銀行的貸款和樓盤的預售款來蓋房子,除了買地的錢之外,張柔萱基本沒有再出什麼錢。
對於那些融資的資本,張柔萱隻是付出了利息,並沒有拿出股權。
就這樣,像滾雪球一般,越滾越大,直到發展到如今的規模。
可以說,寰宇集團掙的錢,有一大部分都來自銀行和資本的融資。
靠著開發樓盤,建設路橋來實現盈利。
尋常人自然是無法辦到了,這裡麵自然有一些見不得光的秘密。
張柔萱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眼中明暗不定。
現在的寰宇集團,江南分部,可謂是陷到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她現在,隻有兩個選擇,一是,放棄江南市場,退回北方。
二是在進行一波融資。
第一條,她想都沒想就給否了,退出江南市場,就等同於這段時間所投入的人力物力乃至資金,全部功虧一簣。
至於融資,對於現在的寰宇集團,可是千難萬難。
除非,出售股權。
不然,沒有資本會挽救一個大廈將傾的集團,風險太大,得不償失。
如果是在北方,那麼,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但,現在她在人生地不熟的南方。
而自己的叔叔剛剛上任,還未站穩腳跟,是不可能幫她的。
而且,反過來,叔叔還需要自己的幫助。
現在已經有媒體含沙射影,說什麼新省長沒來之前,江南欣欣向榮,來了之後,事情層出不窮。
而寰宇集團,必須儘快解決這些不良影響。
解鈴還須係鈴人,現在的張柔萱,心裡很清楚,林牧既然這樣做,那就做了萬全的準備。
他的目的,就是寰宇集團的股權!
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外來的資本截胡。
想到這裡,張柔萱心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從小到大,自己做什麼事情都是順風順水,自從來到了江南,不知道栽了多少個跟頭。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如果他背後沒人也就罷了,可以采取一些其他的手段,但是,林牧在江南的勢力根深蒂固,盤根錯節,從這幾件事上就可以看出來。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盛唐集團掌握了江南的經濟命脈也不為過。
牽一發而動全身,並且,還有小道消息傳出,林牧與江南的省委書記李宏達關係匪淺。
種種原因,讓張柔萱無從下手,隻能光明正大和他擺台子。
可是江南是林牧的地盤,自己又怎能鬥的過。
想到這裡,張柔萱深呼了一口氣,握緊了拳頭,暗暗的下了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
盛唐集團就迎來了一位特彆的客人。
當得知張柔萱到來的時候,林牧咧嘴一笑:“嘖嘖嘖,比我想象中的來得要慢啊。”
對於張柔萱的到來,林牧非常重視,親自下樓迎接。
張柔萱也沒有擺出什麼生人勿近的態度,雖然恨不得將林牧大卸八塊,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客套了一番之後,林牧便帶著張柔萱上了樓。
電梯裡,林牧看著身旁的小女人,一股淡淡的花香,讓他忍不住嗅了嗅,一語雙關的道:“張總這次來,所為何事?”
“公事的話,就在公司談,要是有什麼私事,不妨換個好地方。”
聽著林牧這調笑的話,張柔萱心中絲毫沒有波瀾,轉頭看著身旁的男人,淡淡的道:“林總,我和你之間的交情,好像還沒到談私事的地步吧?”
林牧聞言,頗為遺憾的道:“張總這番話,我有些難受,我本以為,在洗手間的那次邂逅,你我之間,會成為朋友,結果,唉,看來是我想多了啊。”
張柔萱秀眉微皺,輕聲道:“我聽說過,林總的一些風流韻事,一開始,還有些不太相信,然而,到了現在,我才知道,那些傳言,果然不是空穴來風的。”
“林總還真是個風流人物啊,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用來形容你,在合適不過了。”
聽到這番譏諷的話,林牧雙眼微眯,笑了笑了,走出了電梯。
張柔萱見此,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聽著身後高跟鞋的敲擊聲,林牧勾起了嘴角,真是個尤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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