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燁在回到公司後,琢磨了一番之後,讓采購部的人給李念薇打去了電話。
當李念薇得知有兩個項目近期要招標的時候,心中大定,她知道,所謂的招標不過是走個過場,無論結果如何,那兩個項目依舊還是自己的。
隨後便安排人給張燁準備一份大禮,畢竟縣官不如現管,自己沒必要去為了這些蠅頭小利去得罪張燁。
不劃算的事情,自己從來都不會做。
安排好一切之後,李念薇便開車前往中海市。
而此時的林牧,眉頭微皺的坐在唐宇的辦公室裡,暗暗思索。
原來,就在今天淩晨,中海市城郊的一個閣樓村裡,因為拆遷的事情,鬨出了不小的風波。
而承包此事的,正是盛唐集團的地產公司。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是因為一場失誤,導致了拆遷戶老兩口**而死。
本來這件事情,下麵的地產公司就可以處理,完全沒有必要將這件事放在唐宇的麵前。
但是,在拆遷戶**之時,有人用手機拍了下來,再加上一些彆有用心的剪輯,導致了這個視頻火遍了全網。
雖然分公司第一時間控製住了輿論,但是影響已經擴散了出去。
再加上,江南省政治格局前不久做了一個大的調整,新來的那位李省長三把火還沒燒出去,就出現了這麼一個事。
綜合因素加起來,這則消息最終放在了唐宇的麵前。
而且,上麵有消息傳來,新來的那位在政府會議上,態度鮮明的表示,一定要將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並且開始集中整治強拆的隊伍。
很顯然,這是想把第一把火燒在盛唐集團的頭上。
其實解決這件事情,非常容易,林牧早就考慮到現在輿論的威勢,可以輕而易舉的摧毀一個人。
所以,在此之前,所有拆遷人員,都配備了記錄儀。
上麵清楚的顯示,盛唐的拆遷隊並沒有動作,隻是那老兩口情緒激動,一不小心點燃了汽油,才導致了這場悲劇。
雖然有責任,但是並不多,大不了找兩個人頂包便是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先不提有人在背後主使這一切,李宏達既然發了話,那就不能虎頭蛇尾的結束。
如果盛唐集團把事實公之於眾,那豈不是得罪了他。
所以,林牧之所以這副神情,就是在想著,如何兩全其美的解決這件事情。
既能讓李宏達這把火燒起來,又能讓盛唐集團沾光。
而唐宇的意思,也正是如此。
唐宇敲了敲桌子,沉聲道:“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金石集團,上一次,在政府規劃城市建設的會議上,我們盛唐拿下了閣樓村的那塊地。”
“而當時,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便是金石集團。”
金石集團,是最近十年發展起來的地產公司,如果說,江南的地產項目,有百分之七十是盛唐的,那剩下的百分之三十的項目,就是金石的。
金石集團的背景深厚,可以說,是家族子弟聯合起來創辦的企業,一直在幕後把持。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唐宇才一直容忍金石集團,在自己的鍋裡加雙筷子。
而那幫家族子弟,也深知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所以,大家麵子也都還過得去。
所以,林牧思慮一番後,便輕聲道:“大哥,目前的形勢,對我們不利,我建議,還是要儘快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究竟是何人所為。”
“不過,該給的警告還是要給的,正好這把火燒的不夠旺,我們在添一把火助助興如何?”
唐宇聞言,思忖了一番之後,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提醒到,要注意分寸。
林牧會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著手安排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則消息便在地產行業引起了波瀾。
金石地產的兩位高管,在前往公司的路上,遭遇了車禍,當場死亡。
而肇事司機當場被抓獲,經過檢測,是屬於醉酒駕駛。
麵對審問,肇事司機供認不諱,認下了醉酒駕駛造成兩人死亡的罪名,案件很快便移交到了檢察院,也讓一些老百姓拍手叫好。
市公安局,辦案效率之高,實在是讓人感到安心。
而這一切,才剛剛開始。
林牧安排人巡查走訪之後,鎖定了那晚拍攝視頻之人的藏身之處,並且查到了這個人的詳細資料。
他叫吳宇,今年五十歲。
根據資料上顯示,他有一個女兒,身患重病,迫切的需要移植手術。
但吳宇的經濟實力,不足以支撐如此高昂的手術費用。
而就在**事件發生之後,吳宇收到來自紅十字會的援助,成功的湊夠了手術費用。
那麼一切都已經明了,找到吳宇,就有了線索。
然而就在林牧準備行動之時,接到了一個電話。
掛掉電話之後,林牧把派出去的人,全部撤了回來。
安排人,找了一個乞丐,去到了吳宇的住所。
乞丐看著半開的門,呼喊了一聲,但卻沒有絲毫的回應,猶豫一番後,推開門,走了進去。
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撲麵而來,簡陋的出租屋裡,躺著一個中年男子,脖頸處的鮮血還在不停的流淌。
乞丐見狀,嗷了一聲,趕忙撒腿就跑,卻不曾想,樓下突然出現了一隊警察,當場將他抓獲歸案。
不遠處的樓頂上,林牧看著被警察拷住的乞丐,麵無表情,不用多想,吳宇定然是被滅口了,而且,對方還設下了一個圈套。
如果不是接到了警局內部的電話,恐怕,現在被抓住的,就是他們了。
看到這一幕,林牧安排人去醫院,暗中保護吳宇的女兒。
不久後,李宏達的秘書陳偉,就收到了一份郵件。
6-20 閣樓村**案。
郵件裡麵附帶了一份視頻,和幾張照片。
陳偉瀏覽了這封郵件,思忖一番後,便找了個機會,將此事彙報給了李宏達。
李宏達看完這封郵件之後,什麼也沒說,就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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