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麵感受了安靜,感受了放空自己,我才明白原來這樣的自由,也是一種幸福!
我不得不回家,回家給婆婆換尿不濕,給婆婆喂藥,給婆婆翻身,給婆婆按摩。
外麵的風光再無限好,可這風光也不是我的,我還需要回到現實,現實的很多問題必須要自己去化解。
無論我身上的傷疤怎樣的疼,我都忍著自己的痛在照顧著婆婆,婆婆還是那老樣子,不死不活的,眉不抬眼不睜的,我們在外麵發生天大的事情她也不會知道的,她也不會起來幫我一把。有時候麵對婆婆我也夠了,她又不是我的媽媽,她又不是給我生命的人,她隻是我一個婆婆。
我為她做到現在,我已經夠意思了。這種善良我不求她醒來會回報我,我隻是給自己一個安心而已。
我餓了,從結婚到現在,我慢慢的摸索著學會了做飯,彆光是好吃的,還是賴吃的,也彆管是熟的還是生的,反正是我能把菜飯放在鍋裡,能讓自己不餓著了。
可我的青春就局限在這鍋碗瓢盆裡嗎?我再這樣下去我就退化了,我就以這個世界就隔絕了,那樣我真的會脫離了我的生活軌跡。我祈求著王波什麼時候能安靜下來,讓我重新回歸於工作當中。
家裡有強哥送過來的吃的,我能解決自己的溫飽了,可以的眼淚又控製不了,我想媽媽了,從記事起到現在,媽媽就沒讓我乾過活,對我是公主的疼愛,總怕我有一天結婚了,離開了她,媽媽總會告訴我“媽媽一生不圖你有一個大富大貴的命,媽媽隻圖有一個像我一樣愛著你的男人,知道疼你,知道愛你,知道懂你,最重要的知道保護你,把你放在手心裡的人!”
我知道我的愛情太隨意了,我沒有好好的珍惜,沒有像打開一瓶紅酒,嗅覺的他的甘甜,而是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口,讓嗓子和胃知道他的感覺!
如果我把愛情像紅酒一樣,讓他醒一醒,讓他在杯壁上掛一掛,或許我的愛情就不會像今天這樣。
就像我做人一樣,凡事都得急急匆匆的,總覺和一個人走進一段婚姻,那是兩個人的事情,可現實的婚姻告訴我,那不是兩個人的事情,那是我一個人的事情。因為我一個人承受著所有,承受著所有的痛苦和不堪!
我也希望自己有一段美好的愛情,像風像雨又像霧,可我的愛情就是大風大雨大霧之間。
我吃飽了,現在隻要吃飽就行了,什麼味道什麼色香俱全的,那都是奢望了。
可是我的噩夢永遠不會停止,我的噩夢就像是我吃的飯一樣,甚至比我吃的飯頓數還要多。
我剛剛回到房間,剛想躺在床上,我想睡一覺,剛好惡魔不在家,可我想錯了。
我聽見了敲門的聲音,我聽出來了,這聲音是誰?不就是王波嗎?這肯定是把他媽媽的首飾賣掉了,錢也被他賭輸了,這又回家來了,今天晚上又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了!
果不其然,我開門的那一刻,他又蔫頭耷腦的,又對我橫眉冷對的。
“你他媽這個掃把星,你看看你這張苦瓜的臉,老子他媽的又輸了!一開門看見你,我他媽就是倒八輩子血黴了。”
我的苦瓜臉,我是喪門星。王波隨意定性我的人格,可我之前是多麼陽光,多麼燦爛的一個女人,現在我黃臉婆兒,現在我掃把星,現在我苦瓜臉。那是我日日夜夜不得被王波折磨的!
我沒有客氣,我現在跟他同歸於儘都無所謂了,我在看著他那兩顆被強哥打掉門牙的嘴,一說話就露著口氣,就像他說出的話一樣衝,真的讓我惡心。
“這是把你媽媽的首飾都賭掉了唄?你又沒地方去了,你又回家來了?王波,你能不能回咱們新房去?你能不能讓我安靜的在這裡照顧著你的媽媽?”
王波在外麵所做的一切我哪裡清楚了?我不知道,他把我的婚房這時候已經賣了。
王波走進房間,鞋子也不會好好的脫,兩隻腳一搭,鞋子就掉在地上,每次都是這樣亂七八糟的扔著。
又躺在了沙發上。“有什麼吃的嗎?給老子弄點兒?”
“看來你的手指頭剁的還輕啊?你應該把你的整隻手都剁了,那樣也許你就不會去賭博了?”
“告訴你老子沒手了,老子還有腳呢,老子沒腳,老子還有嘴巴呢?這輩子你就彆想讓我聽你的話。有吃的快點兒給我整上來,彆的用不著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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