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波的牙暫時是鑲不上的,醫院給他開了藥,強哥把王波送了回來。
“西西,他踢你的地方還疼嗎?”
“不疼了,謝謝強哥!”
不是不疼了,是一直在疼。新的傷和老的傷重疊在一起,反反複複的傷能不疼嗎?而是疼死我。是我忍著,是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疼,像自虐一樣的疼。
“你們兩個不要再吵架了,有話好好說,有事兒你們給我打電話?”
我感覺強哥心事重重的樣子,他怎麼少了對我的囑咐呢?少了對我的擔心呐?
“強哥又辛苦你了,又麻煩你了。我們沒事的,我們不會吵架的!”
王波沒有說話,隻是乖乖的坐在沙發上。
強哥走了。房間裡又剩下我們兩個人,空氣中又凝聚著一股怒氣一樣的空氣。
王波去了他媽媽的房間,我又回臥室了,我又躺在了床上。
既然我們沒有語言,那就是很好的表現,這樣我們也不會打架,也不會吵吵。
可我不知道王波去他媽媽的房間要做什麼,他平時是不進去的,根本不管他媽媽的死活。
我很好奇。因為王波被強哥送回來之後,他不像之前那樣咄咄逼人,他一句話都沒有,這樣肯定不對的,肯定有事情發生的。
我悄悄的起床,我來到婆婆的房間門前。我試探著聽這裡麵的消息,我聽到的是抽屜的翻動聲音,王波這是在做什麼呢?
我打開房門,我也給婆婆換尿不濕為由!
王波看我推門進來,嚇得他直接站了起來,放下手中對抽屜的翻動。
“誰叫你進來的?”
“我進來要經過你允許嗎?”
“是不需要經過我!”
王波出去了,感覺王波沒有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他肯定有在做什麼妖,可我又沒有和強哥聯係的方式。王波在做什麼我怎麼會知道呢?
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們相安無事,今天好太平強哥給他吃了什麼藥?還是強哥對他做了什麼?王波今天怎麼這麼消停?突然的消停還讓我不適應了。可是我總感覺王波一次一次進入婆婆的房間。
直到深夜,她還在婆婆的房間裡麵。我不得不有進入,我要看看他到底在做什麼。
“這大半夜你不睡覺,你怎麼又來我媽的房間了?”
“你不也沒睡嗎?你怎麼變了呢?你怎麼還來伺候你媽媽了?”
“她是我媽,我想進來就進來,我想伺候就伺候,用不著你擔心,你快點兒回去睡覺吧?”
我看見房間的抽屜又是翻開的,還有衣櫃很多地方都被王波翻動過的樣子。
“你在做什麼?你告訴我你在這房間裡在找什麼嗎?”
“彆瞎問,沒找什麼。”
“沒找什麼抽屜怎麼都是開的?一出的門也是開的,你告訴我你到底在做什麼?”
“我沒做什麼,我隻是找找從前的回憶而已!”
“找找從前的回憶?我告訴你王波,你不要在你媽媽的房間胡亂的翻動,你媽媽已經這樣了,你不能建華打劫。你是不是想找你媽媽的有價值的東西?”
王波聽我說有價值的東西。他的眼神兒,好像給我提供了一點點的線索。
“我媽媽能有什麼價值的東西?你不要胡亂猜想了,你出去吧?”
我怎麼可能出去呢?我的心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是不是王波在找他媽媽的之前的物品,很多賭博的人,需要錢的人,不都是這樣做的嗎?對身邊的人下手。王波現在缺錢,缺錢去賭博。他是不是在找他媽媽的手勢或者他媽媽有任何可以變賣的東西?他拿去賭博呢。
我好像瞬間明白了,我又好像明白了什麼?又好像不明白。
“我告訴你,你媽媽的東西你不能動,王波你要動了,你就不是人!你媽媽她一個病人,她還能有什麼值錢的東西?”
王波聽到我說值錢的東西。他又打開抽屜,抽屜裡有很多小盒子,那些小盒子是他媽媽的首飾。
王波把那些首飾拿出來了,放在了桌子上麵。
“謝謝你的提醒,不然我還以為這些東西值不了幾個!”
我瞬間看到王波的猥瑣樣子,看到那些禮盒不是金就是銀,他的眼睛都放光了,他看到了賭資一樣。
“王波你太臭不要臉了,這都是你媽媽的首飾,你拿出來做什麼?”
“這你就不用管了,你要不提醒我,我還不拿這個當回事兒呢?看來這些東西還有點兒利用價值。”
王波把桌上的首飾盒全部都裝在了一個袋子裡,看這樣子是要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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