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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如何能護住她?(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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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袛看著文盈這般模樣,知道她的所有生氣都是因為心疼自己,心緒不由得翻湧起來。

他正色道:“秦親王也有他自己的難處,其實先皇之死我們都覺得另有蹊蹺,此前先皇身子硬朗,太醫也未曾說過他有什麼隱疾,可不知為何好端端的就突然薨逝,當時我們都未曾在近前,也不知發生了何事唯有新帝在側,我們知道消息時他已經拿到了聖旨。”

由此一來,天下已定,成王敗寇便都成了定數。

文盈記得當時的動亂,大公子還在宮中待了幾日才被放出,後來又被關在陸家,也算是圈禁。

那時候也正是文嫣姐姐喪命之時,她一來不懂朝政,二來也一直沉浸在文嫣亡故的背痛之中,倒是也未曾關注過大公子的事。

她方才的硬氣倒是都軟了下來,她麵上染上愁容:“可如今怎麼辦?”

她頓了頓,自己出了主意:“反正如今要跟秦統領他們結盟,你這樣他們總歸是不放心,要不然就把我送過去罷,從現在開始你便叫外人都覺得你愛我如命,他們自然就能放心用我來要挾你。”

陸從袛呼吸一滯:“然後呢?就這般把你給陸他們?”

“我既是拿捏你的軟肋,他們自然要好吃好喝待我,左右你們還要結盟一段時間,到時候若是真有要分裂的一日,咱們在尋辦法就是,也總好過如今這樣赤手空拳的,還沒等到那一步,反倒是被懷疑。”

她心有餘悸:“我來的時候還算是好的,給我安排了一輛馬車,可以節他們卻是被綁了手,一路押著來此,原本我還不明白,覺得這樣既走的慢又惹人注意,如今看來倒是明白了,他們這是知道那些人是你的,故意在打你的臉呢。”

文盈說的直白,倒是半點沒給他留麵子。

畢竟當初了陸從袛是被流放去了楊州,這回罷他手下帶回來,便是用的押送的法子,實在是夠屈辱的。

陸從袛不由歎氣一聲:“我竟未曾想到,秦統領竟早就等著我過去,我也在想,是不是當初新帝能有要將我流放的心思,也是聽了誰意有所圖的話。”

這對文盈來說便有些深奧了,朝中的事盤根錯節,她有些想不明白。

她躺在大公子的懷裡,靜靜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

他在思索的時候,文盈安安靜靜,知道他回過神來才注意到文盈,有些抱歉道:“是我想的太入迷了。”

文盈搖搖頭:“沒事的,這些事亂的很,本就該好好想想,可以我也幫不上什麼忙。”

“要你來幫什麼忙,你本不應該摻和到這些事之中的。”

文盈卻堅持道:“你總說不應該,當時也不叫我出京,現在看,我出京都是不是還挺有用的。”

陸從袛哭笑不得:“如何算是有用?”

“自然是幫著你去在秦槐君麵前為質呀。”文盈說起來還有些興奮,“之前便聽說先長公主曾去領國為質,換來兩國和平數十年,後來又榮盛還朝堂,如今我是不是也與她境遇一樣了?”

可陸從袛麵上笑卻褪去,這下麵色徹底冷了下來:“你可知你在說什麼,你當著是件什麼事?”

他實在是有些急,摟著文盈的力道更緊了些,聲音也急促期待。

“當初先長公主在鄰國為質時經曆了什麼你可知曉?京都之中無論是話本也好,傳言也罷,其中皆有美化,可我在邊境時便知道首尾,當時先長公主在那邊已有了十歲的孩子,連父親是誰都分不清,她親手將孩子殺死,這才能順利回國都。”

他掐著文盈腰上的軟肉:“先長公主確實厲害,把咱們的文化傳了過去,也十分受邊境子民愛護,可是回到京都沒多久便鬱鬱而終,你可知為什麼?”

文盈想不到,喃喃問:“為什麼呀?”

“她咬著的一口氣散了,之前支撐她堅持的是回家,家回了,午夜夢回便都是為質時的可怖,還如何能活的下去?”

陸從袛凝重道:“當時我在邊境時,便想要將旁得人殺服打怕,這樣我國之人便永不能為質,可如今,你竟說要為了我去秦槐君身邊,你想要我如何從你?”

文盈這下不說話了,若是依照大公子這般想,她確實不能就此到秦槐君手中。

誰知到時候會發生什麼?

隻是文盈有覺得,這時候是最需要她的時候,她若是就這般退縮了,是不是太貪生怕死了些。

可她不敢明著跟大公子說,隻能低聲委婉道:“那日後咱們在人前,你都要像今日這般欺辱我嗎?”

她言語裡竟都是些真誠,雙眸好似受了屈辱都不知為何的孩童般純粹,欺辱二字從她口中說出來也卻是略顯殘忍。

陸從袛抿了抿唇,一時間到時不忍說出來,隻能低低應了一聲。

“這般的話也確實太麻煩了些。”文盈笑著把自己送上去,在大公子唇上親了一口,笑了頗為狡黠,“公子這般喜歡我,哪裡能藏的住呢,若是被他們發現端倪可如何是好?”

陸從袛被她親的愣神一瞬,睫羽顫了顫,但很快便清了清嗓子:“能演幾日便演幾,到時候你儘可能都在屋中待著,少出去便少露破綻,等時機成熟,我便送你出去,叫你不再與我一路,你也不要想著為我收什麼屍了。”

文盈雙眸圓瞪:“這如何能行?若是真能就此跑了再也不被找到也就罷了,可我一但走了,傻子都能想明白咱們之前是演的,你就是舍不得我才要放我離開,到時候他們定會全力去將我抓過來,我如何能跑的掉?”

她幽幽戳破他:“到時候他們非但更覺得我重要,甚至還要格外懷疑你。”

陸從袛這回不說話了,沉悶呼出一口氣來,將自己的下顎抵在文盈的頭頂。

“可,那該怎麼辦?我如何能護得住你?”

他苦笑一聲:“我自己撐了大半輩子,最後竟是連自己在乎之人都護不住,當真是白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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