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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四章 攔下你的,是你的那個寵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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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瓔已經很習慣在母親麵前裝啞巴,她沉默著,手上時不時還得撫一撫母親的後背來順氣。

母親哭夠了,也不再摟抱著她,陸瓔順勢給用帕子給她擦了擦淚。

“莫要再哭了母親,眼睛都紅成這個模樣。”

張氏憋悶了許久的事,也隻能同大女兒說,這會兒開了話匣子,再想關可就關不上了。

“你個小沒良心的,還在這怨怪我,難道我還做錯了不成?你是不是覺得我心狠手辣,對那杜氏趕儘殺絕?可我有什麼法子,我要是不爭不搶,你和你弟弟哪還能算得上嫡出?你哪裡能得來如今的姻緣,你弟弟又如何能自小便被先帝選中做太子伴讀?”

要是說彆的也就罷了,說到自己這門婚事,陸瓔實在是笑不出來,隻能低垂下眉眼來,裝作一副感同身受的模樣,安靜聽著母親抱怨。

張氏更是覺得自己命苦,邊說邊拍自己的胸口:“我啊,什麼事都得爭來搶來,原以為終於過上了安生日子,結果還是被那畜牲給攪和了,你一口一個大哥,你在乎他是你大哥,你還在不在乎你這個娘?”

陸瓔連著歎了好幾口氣,又不聲不響聽了母親好久的抱怨,這才將母親給哄住。

她可是不敢再說母親的不是了,接下來話裡話外都順著母親的意願說,臨走的時候還得好一通的安慰,這才終是叫人勸住。

她的婢女嘉淺扶著她出門時,沒忍住問了一句:“夫人今日受了這麼大的驚嚇,姑娘您不是說要留下來陪侍嗎?”

陸瓔搖搖頭:“我是勸百句,比不上二弟全一句,咱們還是快些歸家去罷,也能叫我耳朵清淨些,還是給母親多留下些銀錢罷,說不準比我勸上的那幾句更能讓她舒心。”

嘉淺這下也不說話了,夫人自然是疼自家姑娘的,隻是對比二公子來說,還是略遜一籌。

但也怨不得夫人,世上的娘親不都是如此的嗎?

馬車重新行回了侯府,陸瓔卻是正好同公爹碰上。

老侯爺許是也察覺到了朝中風向在轉變,站在涼亭之中看雨景,為侯府思慮出一條完全的路來。

正好看到兒媳婦,他叫人將兒媳婦傳了過來。

“去見過你母親了?”

陸瓔剛被帶過來,他詢問的話便開了口。

“是。”陸瓔並未遮掩,擺出一臉愁悶的模樣,“家中生了亂事,兒媳實在是不能袖手旁觀。”

老侯爺看人有自己的準頭,他能瞧得出來兒媳婦不是隻會哭哭啼啼的,自有不同於內宅婦人的手段。

但是關心則亂,涉及到自己家人的事,還是擔心她失了分寸。

“親家公的事我也知曉,若是能尋來機會,我亦會在陛下麵前為其進言,隻是侯府如今風雨飄搖,說不準什麼時候便會落到自身難保的下場,還是得小心謹慎些才好。”

聽出了公爹言語中敲打的意思,陸瓔頷首俯身,將這話應了下來。

“兒媳知道分寸,今日實在是有些放心不下家中,這才冒雨去查看,但瞧著家中還算可以,想來也不需兒媳操心什麼。”

老侯爺覺得她很通透,稍稍一點播就能明白其中利弊,便也點到為止,不能傷了兒媳顏麵。

外麵的雨伴隨著兩聲電閃雷鳴後停了下來,此刻的陸從袛跪在養心殿內,等待這新帝的發落。

也不知新帝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站在桌案旁思考了許久,終是露出類似為難的神情:“你呀你,朕不是說過,叫你下手不要太過猖狂?今日出了這種事,你該如何堵的住悠悠眾口?”

陸從袛仍舊一臉正色:“人活在世,孝字為先,臣既明知有人汙蔑臣亡母名聲,便不能不理,如若不然,陛下如何能相信不孝之人能忠君?”

新帝因他這話而發笑,他旋身坐在了龍椅上:“這麼說,朕還應該嘉獎你?”

“臣不敢。”陸從袛不卑不亢,“臣今日行事,能容人情但不容法禮,還請陛下依國法處置,臣定受之。”

“罰你?你這般良臣,朕如何能舍得來罰你?”

新帝搖了搖頭,而後對著秉融總管道:“今日隨著陸大人一同前去的禁軍統領是誰?帶過來。”

秉融應了一聲,不消片刻便有人被帶了上來。

禁軍統領貴跪在地上,依舊說這那些套話來同新帝請罪。

皇家禁軍那麼多,他能混到統領的位置也不單單是因為他有了足夠的資曆,更是要有一副察言觀色的好本事。

他隱隱有些預感,陛下將他傳喚來,給他準備的結局定是好不得。

他額頭滲出細細的薄汗來,想擦卻又不敢擦,隻聽上首的新帝道:“你可知你犯了什麼錯?”

禁軍統領抱拳的手微微顫抖著:“臣錯在未行勸解之職,實在該罰。”

新帝點點頭,伸手指了指他,對著陸從袛道:“你瞧瞧,這不也是朕的好臣子?那你來說說,應該如何罰他。”

自己請罰的時候,陸從袛眉頭未曾動一下,可如今說起處罰旁人來,他卻是麵上逐漸凝重,半晌開不了口。

新帝撫了撫自己的頭,觀察著陸從袛麵上表情:“怎麼不說話?”

陸從袛拱了拱手,將身子俯的更低:“統領大人算不得打錯,當時他勸說過臣,但歸根結底還是因臣不聽他勸誡,與他無關,依臣看來,他著無可奈何之罪,罰俸半月以儆效尤就好。”

新帝又是笑出了聲來:“你還挺會收買人心,怎麼,不過是查抄著一會兒的功夫,你便同他有了兄弟情分?”

陸從袛頷首:“臣絕無此意思。”

新帝搖搖頭,卻是不聽他什麼辯解,心裡也已經打動了注意:“來人,將他拖下去打上五十軍棍,收拾收拾東西革職滾回家去!”

五十軍棍打下來,這人不死也得殘,禁軍統領麵色陡然一白,直直將頭磕在地上,卻隻敢說出一句:“陛下息怒!”

陸從袛跪行上前:“陛下,此事與統領無關,皆因臣一人所起,這處罰臣來替他扛。”

新帝卻是眸子微眯:“從袛啊,你說他就跟在你旁邊,都未曾阻攔你,險些叫你犯夏更大的錯,幸而這次傷的是你弟弟,傳出去還能說是你教訓胞弟,行長兄之責,但若是你當真將陸相如何了,弑父的罪名你可擔待不起。”

他站起身,在意此走下高台,慢慢向陸從袛靠近。

“你不是說,他攔了你,但是沒攬住?不對呀,朕怎麼聽說你最後停手就是被人攔下來的,朕記得那人是……你的寵妾,朕記的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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