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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你和他有過私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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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大公子起身,文盈忙攔著他:“先沐浴罷,淋了這麼久的雨,且不說會不會生病,你現在這個樣子過去,不是平白惹杜媽媽擔心?她年歲大了,總操心著事如何能行。”

聞言,陸從袛的腳步頓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向前走。

文盈稍稍鬆了一口氣,拿著衣服到他身邊去,重新伸出手去解他腰間的係帶。

隻是動作間,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文盈錯愕抬頭,便對上大公子一雙黑沉的眸子:“怎麼了公子?”

“你素日裡,可同陸從璟又過私交?”

文盈一怔:“自然是沒有了,您怎得這樣問?”

陸從袛拉著她的手稍稍收緊了些,可口中卻道:“沒什麼,隻是覺得我分明告訴你不要擅自回離開家中,可你聽說他要出事,便說什麼都要往回趕,實在是有些……”

他後麵的話沒說下去,也是沒找好什麼恰當是說法。

但文盈卻是因他這話心涼了半截,她眉頭緊緊蹙起:“有些什麼?”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覺得大公子莫名其妙的情緒給壓了下來。

她知大公子此刻心緒不平,倒是也沒想同他計較什麼,隻是輕輕推了他一把:“您先彆胡思亂想了,快上榻休息。”

文盈將他脫下來的衣裳抱起來,轉身就往屋外去走,正好看見下人來回稟說水燒好了。

她幫著大公子去拿乾淨衣裳,側眸看見他還坐在床榻邊沿,雙眸似漆黑的夜潭,叫人看不清晰其中情緒,隻是骨節分明的手緊握成拳,稍稍流露出他如今的不悅與不甘。

文盈無奈歎氣一聲:“走罷公子,且待您去沐浴,洗乾淨了快些睡一覺,妾去替您叫杜媽媽過來,有什麼話待會兒關上門細說。”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打在地上、樹上,聲音噪雜的很,但文盈卻好似能聽到大公子沉重的喘息聲。

她上前幾步,伸出手來,搭在他緊握的拳上輕輕撫了撫,用眼神溫柔催他。

可陸從袛看了她一眼,便下意識移開了視線,也將手從她手中抽離:“知道了。”

他的聲音略顯冷淡,文盈還未曾消化下來他這莫名其妙的反應,他便已經站起身來,甚至順手將她拿著的衣裳抽出。

“你在房間就好,不必跟著我。”

他扔下這一句話,頭也不回便出了門去。

文盈咬了咬唇,盯著他的背影上前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她原地踱步兩圈,實在是覺得自己不該被如此對待。

她挑了個椅子坐下,即便是在理解他,心裡到底也還是有些不舒服的,她當時擋在劍下,難道她就不害怕嗎?她就想去護著陸家人嗎?

可現下這種情況,更是要冷靜下來,好端端的就要淩駕於律法之上,他在朝中還處於風口浪尖之中,這是巴不得被人抓到機會打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文盈坐在屋中的圓凳上揪著袖子,即便是有衝動,但到底還是沒將這話說出來,即便是要說,也得等大公子冷靜下來才行,總不能在他心緒不寧的時候偏要同他對著乾。

她思忖著,還得是自己大人有大量,不同他一般見識,還是掐算著時間將杜媽媽請過來,先讓他們把話說上才行。

陸從袛沐浴很快,回來之時杜媽媽正好一臉焦急地在屋中等他,他忙快步到她麵前去:“我叫人抬回來的箱子您可看到了,裡麵可是我娘的東西?”

杜媽媽有些意外,而後文盈順著去指了指被抬進屋中的箱子:“在那。”

杜媽媽忙幾步到箱子前,手觸到箱子上時都有些顫抖,緊接著箱子打開,裡麵的書信再次露出於人前。

文盈這才知道那箱子裡都是些什麼,竟是先夫人留下的遺物,她還來不及訝異這些東西為何會突然出現,便瞧著杜媽媽已經淚流滿麵。

“姑娘啊——”

她哀婉的聲音吐露出來,便已經給這些東西定下了名分。

陸從袛亦是幾步到箱子旁,確定了這些東西屬於娘親後,他看著的時候心情更是複雜起來。

杜媽媽的眼淚止不住地往下落,一點點將畫軸打開,一點點去讀信上留下的字跡。

陸從袛半晌後,才終是深深吐出一口氣:“文盈,你先出去。”

文盈原本也沉浸在著默哀與悲痛之中,陡然聽到大公子這話她也是一愣。

先夫人的事,她不能聽嗎?

其實依照她的身份,她不應該去管自己能不能聽,而是大公子說什麼,她就要去做什麼,此刻更是要即刻聽命才是。

可她在大公子身邊自在慣了,陡然被這一句還扯回了原位,叫她心裡稍稍有些酸澀,而這酸澀的來源叫她說不出口,許是她覺得,依照以往大公子待自己的用心來看,她應當是有自己留下的才對。

她沒為自己爭取,腦中還掙紮著,但腿上已經很聽使喚地出了門去,還順手將門給關了上去。

“今日我聽陸世久說了一件事,想來同您求證。”

陸從袛低啞的聲音傳了出來,進到了文盈耳朵裡。

她站在門口,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若是守著規矩,當然是不能聽的,隻是這麼長時間同大公子相處下來,她不想去講這個規矩。

她乾脆聽天由命,雖沒捂著自己的耳朵,但是卻往屋簷下多走了一步,能聽到她也算不得故意的,聽不到的話就算了。

下一瞬,大公子的聲音再次傳出來:“若你說陸世久所言都是假的,那我便去拔下他的舌頭。”

他說這話時正好刮過一陣風來,也不知是因他冷冽的語氣,還是因為這混合著雨水的微涼的風,文盈實在沒忍住打了個寒顫。

陸從袛的雙眸似寒潭浸潤過的棋子,叫人不敢同其對視:“他說,他違背我娘的意願,將她送到靖王那,還……有了身孕。”

杜媽媽眸子瞪圓,分明一副第一次聽說的模樣。

陸從袛緊緊揪起來的心,在察覺到她的麵色後終是能稍稍鬆緩了一點。

杜媽媽下意識便反駁:“怎麼可——”

最後一個字沒吐露出口,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而後猛然整愣住,久久不能回神。

“不對,不對!”她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麵上的震驚與絕望格外明顯,“原來是這樣,姑娘啊,姑娘怎麼忍得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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