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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兩年之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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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將話說的很明白了,她不會仗著大公子的喜歡,去阻礙他傳宗接代。

但這話說出口,她自己心裡也是不好受的,按常理、按規矩,她應該做出這個承諾,甚至她承諾兩年後還是有點久了,要是放在一般人家,根本不會給兩年的時間。

杜媽媽年歲大了,且一心為了大公子著想,文盈覺得自己兩年後未必真的會如自己所說般,心甘情願將大公子讓出來,但當著杜媽媽的麵,這種話她必須得說。

杜媽媽聽她這話,先是有些微微怔愣,但緊接著眼裡便泛起淚花:“好孩子,我知道,你最是懂事的,但我哪舍得叫你受委屈?”

聽這話的意思,文盈便已經明白,杜媽媽心裡是歡喜她這個決定的。

文盈扯出一個笑來,更加堅定地點了點頭。

杜媽媽早年間喪女,外加上先夫人過身,文盈能明白,她現下最看重的人便是大公子,既將他看作自己主子留下的唯一血脈,又是將他看作了自己的親生孩子。

她即便是不說,心裡也定然是要為大公子擔憂的。

文盈陪著杜媽媽說了會兒話,聽著她說了些從前的事,雖則兩年之約是文盈主動說出口的,但在杜媽媽仍舊覺得心裡有愧,說著說著話,這愧便擺在了臉上。

但再怎麼愧,杜媽媽也做不到主動叫文盈把這兩年之約收回去。

待將杜媽媽送出去時,天已經黑了個透徹,她自己坐在窗前,一邊打扇一邊瞧著窗外月色,倒是將大公子下午的莫名其妙拋之腦後。

她怔怔出神,瞧著圓月想著俗語說的真有道理,難怪都說十五的月亮十六圓,今夜的月亮果真比昨日瞧著更圓些。

隻是陸從祇時,打眼便瞧見文盈獨坐窗邊,瑩白的光灑在她身上,與她整個人融成落寞二字,直往他心上撞,撞得他品味出淅淅瀝瀝的心疼。

他幾步走到窗邊,在暴露於她眼前時,先行開了口:“給你帶了甜酒回來。”

他捏著手中的酒壺,輕輕晃了晃。

文盈雖被他突然的聲音驚的回了神,但很快反應過來是他,以至於看著他手中的甜酒,忍不住笑了笑。

她直起身來,慢慢探出頭去,看著大公子側身立在窗旁,身上似待著些與這夏日格格不入的寒露,叫她眼中所見皆明亮了起來。

陸從袛沒想到她會直接探出身子來,直接傾身到她麵前來,空閒的那隻手握住了她的肩膀:“小心。”

文盈的手原本撐在窗沿上,但大公子既拉著她,她便順勢將手撐在大公子手臂上,慢慢將身子歸正。

“無妨,這窗子又不高。”

文盈看著他舒朗的眉眼,原本想著要同他大吵一架的念頭也沒了,隻有些扭扭捏捏道:“您怎得一身酒氣?”

陸從袛將酒壺塞到她懷中,緩和著步子從正門進來,言語裡將事推到了賀行潤身上。

“賀行潤約了我去,我便去陪他淺酌兩杯。”

麵前的文盈身上隻著一件薄薄的月白色紗衣,這匹布料觸手微涼,夏日裡穿正好,還是旁人贈給他的,他還未曾拿到手,便叫人去按照文盈的尺寸做了身衣裳。

隻是沒想到會是這般貼身的寢衣。

這寢衣是前兩日送進來的,他原本還覺得成衣紡的人沒什麼頭腦,這夏日的夜裡,他身子又沒什麼問題,他們便也沒什麼機會穿寢衣的,可如今瞧著文盈將這衣裳穿在身上,倒是領有一番風韻。

總歸是同未出嫁的大姑娘不同了。

陸從袛緩步向她走了過去,想著文盈這微妙的變化是他一手調出來的,竟是覺得心跳不自覺加快兩分:“這衣裳,你可喜歡?”

文盈未曾察覺他的心思,還稍微晃了晃身子:“喜歡的,穿著很舒服。”

陸從袛靠近她,手比腦子更快,已經撫上了她的腰身,一點點帶到小腹,觸手嫩滑的感覺叫他呼吸都險些要停滯,最後指尖遊在她小腹上,隱隱有向上攀上高峰的趨勢。

但文盈卻是誤會了他,隻感受著小腹傳遞上來的溫熱,她忍不住想,大公子的手停在這裡,也是希望這裡懷上屬於他們二人骨血的孩子嗎?

文盈的心軟了下來,倒是很慫地說服了自己,兩個人在一起也不是一定要分個是非對錯,反正她心裡知道他從前做的有諸多不對就成了,還是給他個台階下,留些麵子罷。

她太手將大公子溫熱的掌握住:“要不,您看看能不能尋到些千金科聖手來,將朱姑娘給妾的藥方瞧一瞧罷,說不準就能有用呢?”

這話說完,她麵上倒是不受控製微微紅了起來。

她有種主動跟大公子求孩子的感覺,她覺得,這種事合該是順其自然才對,隱秘在床笫間,彼時這般張揚吐露出,叫她莫名覺得心跳快了些許。

這話對陸從袛來說好似釣餌般勾他,他喉結滾動,薄唇靠近她的耳朵,輕輕蹭了蹭。

“好,都聽你的。”

下午的些許不愉好似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皆隨著某人的寢衣與某人的外衣拋卻在了床榻之外。

這次文盈配合的很,甚至腰身一直隨著他的動作挺起來,陸從袛都有些懷疑,吃了酒水的人到底是他,還是文盈?

他手掐在她的腰身上,覺得她今日沒吃酒,反倒比昨夜吃了酒水還要凶。

一直癡纏到子時過後,陸從袛才抱著她去沐浴,回來後的睡前溫存,他突然想起賀行潤的話。

“中秋那日,你可是見到商行溯了?”

文盈沒將這個當什麼大事,輕輕嗯了一聲,沒有瞞他。

陸從袛眉心一動:“為何不同我說?”

文盈在他肩頸處找尋了個舒服些的姿勢:“他說的話糊裡糊塗的,妾不想細想,而且中秋是大好的日子,說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做什麼。”

她聲音夾雜著鼻音,倒是將陸從袛的興趣勾了起來。

他輕輕晃了晃她,不叫她徹底睡去:“說說看。”

文盈有些煩惱地深吸一口氣:“他說你這時候納了妾,有些奇怪,既是遇到妾了,便來提醒兩句,想要妾留心些罷了。”

陸從袛眸中閃爍一瞬,另一隻控製的手不自覺收緊:“還說什麼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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