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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那你小聲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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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對她突然的開口嚇了一跳,畢竟是夜半私下見麵,她下意識想要遮掩,但又反應過來沒這個必要,便輕輕點了點頭。

“您昨夜也見到賀郎君了?”

“我沒見到,但我知曉是他來了。”馮榆燕努了努下巴,“你瞧,窗子上還有他的腳印呢。”

文盈心中暗暗道,還真人各有所長、各有所短。

賀郎君幸而這是來看三皇妃,若是偷偷潛入旁人的府邸,可是要留下大把柄的。

但沒想到下一瞬便聽三皇妃道:“不過他也是故意如此,否則又沒刮風又沒下雨,哪會留下這麼大的印子,我方才潑了點茶水都沒衝下去。”

文盈一噎,心中暗道賀郎君倒是有欲擒故縱的好手段。

她靜靜給三皇妃打著扇,守著本分也沒多問。

再見到大公子的時候,已經是三日後。

也不知他這幾日都忙了什麼,就是墨一也未曾得過他最近的消息。

彼時他突然過了來,出現在三皇妃院子口,倒是給文盈嚇了一跳。

他換了身墨色圓領袍,也不知是哪裡的問題,瞧著氣度更為冷厲了些,遠遠站在那裡,竟叫文盈有些不敢接近。

三皇妃偏過頭往旁瞧,看看他又看看文盈,忙催促了一句:“傻站著做什麼,還不快些過去。”

文盈有些不好意思,但腳下卻沒停,小跑著奔著大公子而去。

她上下看了看,不知公子這幾日過的如何,想問他卻又不知從哪句開始問起。

但大公子卻是主動開口,用他暗啞的聲音道:“師姐,今日喬遷新居,我先帶文盈回去收拾一番,墨一便給你留在這裡。”

三皇妃隻是笑眯眯揮揮手,叫他們愛去哪去哪。

文盈一路被他拉著出了府門,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擔心:“公子,怎得突然要搬到新府邸去?”

“原本還想辦個喬遷之喜,同納你進門的事一起辦,辦得大一些,可如今國喪在頭,倒是不宜操辦,隻能先瞧瞧搬出去。”

文盈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這話的意思。

大公子如今未娶正妻,故而被壓著不能娶她一個丫鬟為正式,按理來說擺兩桌席麵便算是納妾禮,但公子想要將事辦大些,便隻能接著喬遷之喜的由頭。

說到底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但公子仍舊樂不得如此。

她抿了抿唇,心底控製不住泛起絲絲縷縷的甜,倒是有些不敢直視大公子的眼,她隻能視線下移,落到大公子牽著自己的手上。

他十指修長指骨明顯,拉著她的力道霸道的很,卻有叫她慢慢沉浸在這其中,好似無論有什麼事情發生,外麵世道再亂,自己都能在他羽翼之下過安靜營生。

“你的東西都叫阿佩拾掇乾淨了。”

馬車上,陸從袛想了想,還是將一枚玉扣交給文盈:“之前你說,若是搬離了府邸,文嫣她……有事無法尋你。”

他後麵的話沒說完,但文盈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當初她說的話,大公子分明已經放在了心上,還因著如此特意去做了信物。

隻是信物未成,嫣姐便就這般去了。

她將玉扣握在手中,隻覺得天道造化時刻都在耍弄人。

她沒哭,但在陸從袛眼裡,倒不如哭出來,他拉住文盈的手,說著蹩腳的安慰之語:“我這幾日回陸家,聽說黃氏這段時日一直纏綿病榻,之前黃家來了人,大抵也是知曉了這些事,還將她說了一通。”

“行惡事自有惡報,文盈,你——”

他話還沒說完,麵前人便直接鑽入自己懷中,一雙纖細的胳膊緊緊環著自己的腰,頭靠在肩窩裡。

他睫羽輕顫,沉悶的心在他胸膛敲擊他,懷中的人竟是還稍微蹭了蹭。

“公子,您這般好,奴婢都不知該如何還你這份恩情了。”

陸從袛的手撫著她的後頸,唇角微微勾起:“哦?還不上怎麼辦。”

懷中人似是認真想了想:“那便挪到下輩子罷。”

陸從袛輕撫她的手更是透著繾綣愛意:“那你下輩子可要快些尋到我。”

懷中人認真點點頭:“下輩子換奴婢做男子,到時候奴婢也護著您。”

做男子建功立業,能去謀一謀權勢,有權有勢才能護著想護的人自在活著。

陸從袛一噎,手上也頓住。

他唇角扯了扯:“換你做男子,難不成我要做女子?”

“那便隻能這樣了。”文盈認真想了想,“您若是不願意也成,你我都是男子。”

她大膽道:“龍陽之好也是成的。”

陸從袛被氣笑了,手抬了起來,想要在她頭上重重拍一下卻又舍不得太過用力,最後隻能狠狠揉了揉,將她的發髻揉的散碎。

“把你腦中那些念頭都清一清罷,當世恩當世還,拖到下輩子,是不是有些太過流氓了些?”

文盈從他懷中抬起頭來:“怎麼會呢,奴婢是真心的。”

陸從袛眼一眯,眉頭輕輕挑,緩緩靠近她,連帶著聲音也暗啞了幾分:“那你不如好好想想,這輩子能用什麼來還。”

她的人還在他懷裡,他手臂收緊,她軟軟的前襟便緊貼在他硬挺的胸膛上。

文盈麵上發熱,同他對著看了半響才開口,但聲音小的很:“這種事……你情我願的,算什麼報恩呢。”

這已經是她這輩子說的,最為露骨的話。

她將他們的親密全然承認下來,你情我願,多好的詞啊,承認了其中的歡愉、美好,皆是她願意她喜歡的。

陸從袛周身的血液皆朝下湧,喉結也不自然的滾動一下,瞧著她的眸光晦暗不明,下一瞬,他骨節分明的手便落到了她的脖頸上,扣著她向前:“何時學的,嘴這般甜。”

他輕輕落下一個吻來,好似就如他說說要品嘗一番般。

但這種事情向來是溫柔不來的,他的動作愈發的粗糲,壓抑的呼吸聲傳到了文盈耳中。

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般,手慌亂無措地抵在他胸膛。

“公子,還在馬車裡……”

他靠近她的耳朵,含弄她的耳垂:“那你小聲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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