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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 尋常郎君都是要娶高門宗婦(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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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從袛身著常服站在廳前,新帝高坐上首之位,也不說話,就靜靜等著在場的其他人從打量一點點變化為小聲的議論。

文盈此刻當真全然理解了自己的身份給公子帶來的議論,她不過是個陸府的家生子,最好的結果便是得個通房妾室名分,而非是娶為正妻。

尋常郎君都要聘高門宗婦,才能叫後宅安寧,但她一個丫鬟能有什麼用?

好似她的存在,就是在告訴所有人,大公子的後院是一團糟,連個丫鬟都能隨著一起麵聖,甚至大公子在他們心裡也是個拎不清的人,竟偏寵一個丫鬟,以至於到如此高位。

新帝的沉默叫人心裡琢磨不透,但他卻是自有考量,待他覺得情況差不多,這才開口:“小陸大人來了,快些入座罷,正好如今這獵雁與投壺都未曾開始。”

陸從袛拱了拱手,倒是麵不改色入座,而文盈則是立在他身後。

且聽著新帝說了許多感懷先帝的話,又聽了許多在場之人的恭維,這場夏日宴才開始。

新帝自有自己想要捧的武將:“獻亮,你來開個好彩頭罷。”

尋聲看過去,倒是站出來一個瞧著頗為魁梧的人,瞧著年紀不大,生了一雙小眼睛,還續了胡茬,得了點名直接站出來,拿起一把瞧著比尋常還要大一些的弓便往出走。

文盈心下一沉,這人瞧著便是個武將,但是之前卻未曾聽說過這位大人。

她家大公子是實打實立出來的軍工,如今這位大人若是想同大公子有同樣的低位,那就得等邊境再起戰亂,再平戰亂。

可是如今換了皇帝,大公子又被降到六品官,甚至還要以武將之身擔任文官,日後的情況怕是不妙。

隻是她垂眸看著大公子,她都能想到的事,大公子不可能想不到,可此時大公子卻是麵色如常,甚至還有心思去品一品宮中的新茶。

許是感受到了她的視線,他稍稍回眸看她,甚至舉起手中杯盞,用口型同她道:“嘗嘗?”

文盈竟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她瞧瞧搖搖頭,生怕被旁人發現。

不過多時,便聽著外麵破空之聲傳了過來,緊接著便是喝彩聲。

秉融先一步開口:“陛下,耿大人這可是出手必中,奴才瞧著,是獵了好大一隻雁呢。”

緊接著,耿獻亮便幾步過了來,手中的弓已經交給了身側的內侍,進來後直接跪在殿中。

“愛卿辛苦。”

“陛下言重了,臣能得此殊榮,是臣的榮幸。”

言罷,他視線落在陸從袛身上:“去年的秋獵便是小陸大人率先獵中一物,小陸大人可否來掌眼?”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正在品茶的陸從袛身上,他稍稍挑了挑眉。

“耿大人說笑了,大雁而已又並非古物,又何可掌眼的。”

陸從袛似笑非笑看過去:“莫不是耿大人連大雁與家禽都分不清?”

耿獻亮挑了挑他的粗眉,伸手隻了一下那雁,文盈下意識順著看去,這才發覺,那雁被一箭貫雙目,甚至如今翅膀還撲騰著,分明是還未曾死透。

文盈心口一緊,緊急著便聽耿獻亮道:“怪隻怪他白生了一雙眼,竟在這涼清殿猖狂,一雙眼似白長,隻為了此處的熱鬨與果子,便糊住了眼,糊塗短視的很。”

這話說出來,饒是文盈也能聽得明白其中的意思。

大公子本就是同三皇子走的近,如今三皇子還被囚在宮中,而太子現下已經登了低位,如此說大公子,既是在諷刺他,也許是有殺雞儆猴的意思。

文盈實在是替公子而緊張,唇角抿的緊緊的,生怕公子說了什麼,觸怒龍眼。

如今廳中儘數都是沉默,隻等著大公子回答。

“嗯,耿大人說的對。”陸從袛不鹹不淡開了口,將他這話應承了下來,好似沒聽懂他弦外之癮般。

他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眸光,仍舊慢條斯理為自己倒了杯茶,緩緩喝下去。

而後,還揚起笑眸:“陛下這的茶,很是清涼好喝。”

新帝眸光晦暗不明:“秉融,等下叫人去給小陸大人準備些,等下叫他帶回去。”

耿獻亮站了起來,臨旁似傳來一聲輕嗤到文盈耳邊。

“滾刀肉……”

文盈的手攥的緊了緊,她知道,這話是在說大公子。

她如今更是深刻的明白,為何在先帝薨逝後,大公子回來時回事那樣一副頹然的模樣,用自嘲的語氣說著他自己,慫了。

如今這種情況,不認慫能如何?難不成要在口頭上逞威風,過後等著迎來不知會是何種發展的惡果?

新帝也不知是不是對如今的場麵早有預感,隻是擺了擺手:“都退下,下去走一走罷,該是投壺亦或者獵雁,熱鬨些罷,這是父皇在世時想看到的。”

在場之人歎了兩句陛下仁孝,慢慢便都走了出去。

就連耿獻亮都退了出去,陸從袛卻在座位上靜坐著,也不說話,靜靜等著新帝開口。

新帝高座上首,直到廳中無論是官員高門,還是宮女太監都儘數出了門去,秉融才幾步下了來:“文盈姑娘對宮中不熟,奴才帶著姑娘去逛一逛罷。”

文盈自是擔不起他這番話的,但也知道自己不能再留,隻能跟著秉融幾步推了出去。

她耳朵還算是靈,她退出去的時候,還聽見新帝對著大公子道:“如今給你個文職,你可埋怨朕?之前同你所說,你可想好了……”

“姑娘,那湖邊宮中娘娘們最是喜歡,您也去逛上一逛罷。”

這一出來,秉融的聲音便沒有在屋中之時那般恭順,反倒是有種隨便打發她的意思。

文盈即便是心裡再擔心,但也不敢多留,隻能應承一聲,而後往橋上去走。

頭頂的日光曬的叫人發暈,文盈重重呼出一口氣來,隻覺得這宮中即便是喘氣都壓抑的很。

“你這丫頭怎得不去陪著你家大人,竟在此處亂走?”

身後的聲音來的突然,文盈一回頭,瞧著來人麵上帶著些猖狂,眼底儘是玩味的笑。

這郎君瞧著熟悉的很,文盈使勁兒想了想,終於記起是在何處見過。

之前三皇妃生辰宴上,便是這個人當眾找過大公子的事,後來她也不記得聽誰說過,當初給三皇子下毒之人,便是他的父親,而毒,正是出自新帝當初的侍妾手中。

她還記得,這人叫孫坤青,即便是到了如今,也是有些紈絝名聲在的。

遇上他,文盈心中暗道不妙,轉身就要走,但孫坤青卻是上前一步攔住她的去路:“你去哪?一聲不吭就要走,陸從袛就是這樣教你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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