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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真真切切將他視為替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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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捏了捏手中的匕首,如今似還能感受到方才瞧見夏五姑娘要傷大公子時,她心中的緊張與焦急。

“可方才那種情況,奴婢跑步過去。”她心有餘悸般輕歎一聲,“幸好奴婢是扔過去的,如若不然,當真要傷到她了。”

陸從袛將她另一隻手拉的緊緊的:“傷便傷了,無妨。”

方才他見到文盈向自己跑過來,他隻覺得心中的擔心催使他想要將放下那些人都殺了才好,不給他們半點傷文盈的機會。

但如今安全下來,他心中竟隱隱生出欣喜與歡愉,叫他握著文盈的手更緊了緊。

“還好,準頭不錯。”

他抬頭,映著月色看向文盈有些發白的一張小臉。

“等騎馬學會了,到時候教你投壺也不錯,但我覺得總歸是閒暇的玩樂沒什麼意思。”他想了想,“還是弓弩罷,小巧輕便,日後你帶在身上,遇到方才的情況,你便不用跑了,直接射過去就是。”

文盈被他說的心中有些打鼓,若是換作今日情況,她豈不是直接殺了人,給公子填了麻煩?

她想了想,這才開口:“這般放了夏姑娘……可會有事?”

畢竟他們的馬車在夏府門前出現過,救火的小廝定然有人見過他們,外加一路追趕馬車過來,雖則行的都是偏僻路,但絕不可能一個發現的人都沒有。

公子又是在朝廷做官的人,說不準哪個有心人羅織罪名,豈不是一查一個準?

“無妨,她是個聰明人,她若是能有法子安身立命,自也不會主動招惹於我。”

陸從袛倒是不擔心這個,畢竟夏嫵念還是更想活著的,他們之間既不是什麼血海深仇,也不曾是什麼辜負、耍弄真心,她如今已經想明白離開京都,同他做了交易,她定然能知道,隻要自己以後管住嘴,京都的事便有他來善後。

她無權無勢一個女子,是多想不開,會同他來故意作對?

他伸手將文盈鬢角散出的碎發彆在耳後:“日後不許這般衝動,像方才這種情況,若是換成個厲害的,你這條命可就沒了。”

文盈抿了抿唇,有些無辜道:“奴婢當時也沒有思索的時候,想著要攔著,便衝過去了。”

陸從袛雙手捧起她的麵頰,心情好了不少。

在文盈有些不解與錯愕的眸光中,他直接在文盈的唇上啄吻一下。

文盈的眼眸倏爾睜開,下意識就要躲避,但陸從袛卻牢牢捧著她:“這般大驚小怪做什麼,又不是沒親過。”

文盈控製不住生出些羞赧的意思,磕磕巴巴道:“公子,咱們不回府嗎?”

陸從袛唇角壓不住地上揚:“先不回去,等著人來再說。”

他指腹撫了撫文盈眼角處,借著月光他才發覺,許是夏府內的煙火灰塵吹到了她的臉上,這才沾染了些灰土,但如今已經被他的指腹擦去。

“等下若是有人來問你,你就是有人棄車而逃,長什麼樣子你也沒看清,若是再問下去,你哭就是了。”

“這……”文盈又開始緊張起來。

陸從袛的手又在她發頂撫了撫:“不用怕,到時候隻是將你帶去問話罷了,你是我的人,沒人敢對你用刑,你隻需要裝傻就是了,這樣他們便不會想從你口中套話出來。”

他伸手,將馬車內的座椅給撐開,帶著文盈躺上去。

“你之前還說腰腿疼,耽誤了這麼長時間,趁著人還沒來,先睡一會兒罷。”

文盈覺得公子當真是厲害啊,這種時候了,竟還有閒心拉著她來休息。

她躺在公子的臂彎裡,稍稍調整了一番姿勢,可這心還是跳的很快。

許是因為還沒從方才的驚險之中緩和過來,也許是對即將到來的審問而緊張,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卻還是不能平複。

“若是睡不下,便陪我說說話罷。”

文盈心中惴惴難安,隻能如此。

陸從袛攬抱她的力道更緊了些:“突然遇到這種事,有些緊張害怕也是正常。”

他視線落在窗子外的月光上:“方才夏嫵念說的話,我其實沒有往心裡去。”

文盈睫羽輕顫了顫,悶悶應了一聲。

那些話,是奚落也是挑撥,且跟事實也差不了多少。

文盈半點沒有被戳穿的感覺,但卻真真實實因大公子被自己所累而愧疚,她低聲道:“對不住。”

陸從袛沉默一瞬,他另一隻空下來的手攥握的緊緊的,而後用著狀似雲淡風輕的語氣道:“你看中孫憑天,大抵是因為他家世簡單,人品老實,婆母好相處,說實話,我心裡確實不舒服,但也不得不承認,他對尋常良家女子來說,確實是良配。”

他頓了頓:“但我不明白,你看中陸從璟什麼?”

文盈有些尷尬,依照她和大公子的關係,外加他們如今還摟抱在一起。

這般親密舉動之下,他卻要來問,她為何喜歡過他的弟弟,這感覺實在是奇怪。

隻是大公子這副模樣,大有種不答不行的意思。

她無奈,隻好忍著這種尷尬,小聲道:“奴婢說過的,二公子於奴婢是有恩情的,許是因為他待奴婢很好,也許是因為他是奴婢能瞧見的男子之中,最好的人。”

因著在馬車之中,文盈心中倒是想起了些往事。

“小時候奴婢沒做過馬車,自己偷偷跑出來去尋爹爹,正好他要駕車送二公子去國子監讀書,二公子瞧見了奴婢,願意帶奴婢上馬車逛上一圈,隻是那時不知是有人驚馬還是如何,馬車似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二公子為了護住奴婢,腿上受了傷口,回去的時候也直說是在國子監摔的,沒叫夫人將罪過怪在爹爹身上。”

文盈輕歎一聲:“奴婢想到二公子,心中到底是有愧的,但是之前吳舟的事,奴婢未曾執意要將事情鬨大,也算是還二公子一點人情了。”

陸從袛沒說話,但卻突然想到同文盈的第一夜。

她原本很是緊張,叫他如何都不得要領,但直到她撫上他的腿,好似就開始儘力配合他。

陸從袛眸中暗淡了一瞬,他腿上也有大大小小的傷,想來是腿上的傷痕也叫她更相信自己沒找錯人。

他心中有些悶悶的不舒服,即便是早就明了,第一夜文盈切切實實將他當做替身,可一想到她腦中想的是陸從璟,而後努力的配合,他便難受至極,心口的憋悶是怎麼也撒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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