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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隻留她一個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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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被大公子這眼神看的後背發毛,她喉嚨咽了咽:“怎麼可能呢,姑娘家的名聲她即便是自己不看重,她家中姐妹也該是看中的,她本就狀況艱難,退了親事又壞了名聲,甚至連累家中姐妹,她……她是瘋了嗎?”

她雖同夏嫵念相處不深,但卻又覺得,她不該是為了情愛這般衝動的人才是。

“她都是沒瘋,反而聰明的很。”

陸從袛不再去看文盈,隻摁了摁自己的眉心:“今晚夏舊霖拉著我說了好久,煩得我頭疼。”

文盈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當即便有些驚訝於夏五姑娘的反應來。

若是換作她,彆說能算計到大公子頭上去,她都未必會這麼快想到這種另辟蹊徑的法子。

甚至於她心底生出好奇來,也沒忍住問出聲:“公子,您之前看出她的用意了嗎?”

文盈實在是好奇,若是連大公子都能算計進去,那夏五姑娘可是比她想象的還要更厲害一些啊。

陸從袛幽幽看了她一眼:“叫你失望了,我看出來了,卻還是隨了她的意。”

他就這般側眸盯著她瞧:“她當時想要將事情鬨的更大些,甚至不惜將自己身體搭進去,想要從二樓跳下,想來若是真叫她跳下去了,如今流言怕是會更厲害,人心便是偏向弱者,一個孤注一擲跳下窗的姑娘,想來更是叫人心疼。”

文盈被他這眼神看的不自在,稍稍彆過頭去避開他的目光。

陸從袛卻是將手肘支撐在石桌上,向她這邊側過身來:“你就不好奇,為何我想到這些了,卻還是叫這傳言傳了出來?”

他慢慢靠近她,雖沒有真正觸碰到她,卻好似能將她徹底籠罩在懷裡。

文盈躲也不能躲,隻能被動接受,就是連說話都有些磕巴:“為,為何呢。”

“我在她要跳窗時,拉住了她。”他語調深沉,竟似含著蠱惑,“若是換作你,你即便是知道二樓下去不會死,你可會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跳下去?”

文盈沒說話,但她心裡的答案卻是否定的。

她雖則並不喜歡夏五姑娘,但也沒有狠她到盼著她死的地步,故而若是換成她,想來她也會阻止的罷。

陸從袛低笑了一聲:“想來若是你日後遇到人給你使用苦肉計,定能將你騙的找不到北。”

文盈也不知是怎麼了,在這種情況,還是大公子被算計的情況下,她竟也因他勾起的唇角而抿了抿唇。

好似這事當真不算什麼大事,名聲而已,隨隨便便就過去了。

“那公子,你是如何回答夏大人的?他既是你的同僚,又是長輩。”

說罷,她還找補了一句:“奴婢沒有叫您繼續這門親事的意思的。”

陸從袛本就離得她很近,如今更是直接伸手撫上了她的腦後,將她拉的離自己更近了些。

“那你是什麼意思,突然關心我?”

文盈心跳驟然快了起來,分明同大公子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但卻偏生在這個時候心跳不受控製。

“您是奴婢的主子,奴婢自然是要關心您的。”

“是嗎?”陸從袛貼近她,用自己的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文盈下意識閉上眼,隻覺得這感覺叫她想起了同大公子唇齒相接的觸感,公子說過,親吻的時候,應該閉上眼睛。

但預想中的唇並沒有落下來,他就這般親昵又曖昧地貼了貼她,好像兩個貓兒狗兒在表示互相的親近。

“你這幾日在院子裡過的清閒,可不像是來關心我的樣子。”

他這話似低聲的呢喃,而後撫著她腦後的手更用力了些,叫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將她一把攬入懷中。

文盈的手慌亂舉在空中,心跳因他的舉動險些漏了一拍,如今是推開他也不是,摟住他也不是。

“朝中事很忙,也很叫我心煩,夏嫵念的事也是一樣,我是不是就不該尋這門親事。”

他聲音很低,心緒也很低沉,他似在詢問她,但卻又好似心裡已經有了判斷。

“文盈,你說正經夫妻該是如何模樣?”

文盈抿了抿唇,其實並不想回答他這個話,但他摟抱得自己很近,叫她有種想要回答的衝動。

“許是……像相爺與夫人那般罷?”

“他們有什麼好,貌合神離,你看他十日裡能有一次歸家便已是稀奇,有什麼可好?”

文盈又想了想:“那……是奴婢爹娘那樣?”

大公子的手撫在她的後背上,一寸寸撫過,好似在撫一件很是愛憐的寶物:“我也不知,但你爹娘應當是恩愛的。”

他頓了頓:“那日在你家用飯時,我看見了,文盈,你也想要過那種日子是不是?所以,你才會想去選孫憑天。”

文盈略沉默了一瞬,雖沒回答,但卻已經算是默認。

她隻轉移話題道:“您不是說,以後都不提孫大哥的嗎。”

“好,你說不提我便不提。”陸從袛慢慢放開了她,同她拉開了些距離,“今晚跟我回房。”

他拉上了她的手腕,將她帶著往回走,雖沒有多強硬,但分明也是篤定了她不能拒絕。

但他並沒有著急往回走,而似拉著她散步般,握住她手腕的手如今正握著她的手,指腹撫著她的手背。

“你方才問我,名聲壞了,日後娶妻該如何,那便不成親就是了。”

他語氣稀鬆平常,並沒有什麼叫人能明顯看出來的篤定,更沒有隨意說出口的玩笑。

好像這話對他來說,就是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平常到他說出來的時候可以十分輕鬆,平常到他根本沒有說謊的意義。

文盈確實心裡一咯噔:“公子彆說這種胡話了。”

他沒有強調,沒有解釋:“信不信,你日後便知曉了。”

他仍舊帶著她漫步往正屋方向走著,越走,文盈就好似越明白他心中所想。

他似經過夏嫵念的事發覺,娶一門有助力又有成算的妻房,本就是好壞兼備,若是一輩子一條心也就罷了,但若是生了凡心,這便成了心腹大患。

但又好似開始堅定了起來,大有種她文盈既沒資格做權臣的正妻,那他便一輩子不娶正妻。

隻留著她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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