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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也沒個輕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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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兩次被大公子一進門就嗬斥了一聲,文盈難以抑製生出了些委屈來。

“您的東西都被墨一給拿到這邊來了,奴婢想著來敲門的,肯定是您。”

她聲音不大,因陸從袛站在門口未曾關門而吹進來的風,帶動著她的衣角與發梢都跟著浮動,顯得她身量格外單薄。

陸從袛瞳眸微動,邁步進來反手將門關上,屋內點燃一盞燈燭,他避開文盈轉身向床榻邊走去。

“下不為例。”他不同她計較今日的事。

他這麼晚回來,文盈一直在等,但他見麵的第一句卻是嗬斥,這事放誰身上心裡都會有些不舒服。

她多少有些頹喪,但還是照樣得回身將大公子脫下的外袍掛起來,在他梳洗的時候送上細葛布來擦手擦臉。

陸從袛倒是並不覺得自己張口時的態度有什麼不對,一番洗漱過後早就忘卻在了腦後,他坐在榻邊,看著文盈麵色算不得多好,倒是還頗為不解地開口來問:“怎麼了?”

文盈搖搖頭:“早些歇息罷公子,明日還得趕路。”

她也坐在榻邊上,準備等著公子躺下了她好吹熄了燈火。

陸從袛心緒難免發散開來:“你不喜我來與你同宿?”

“沒什麼喜不喜的,但公子過來後倒是能剩一個客房的房錢,也還是好的。”

所以對她來說,她沒有和好的半點欣喜與期待,甚至還不如那點房錢讓她開懷?

陸從袛麵色沉了下來:“你這幾日自己住,便沒想什麼彆的?”

文盈不明他為何要什麼問:“想些什麼?”

自然是去想為何他們一路都是同吃同宿,偏生他突然分了屋,再想想該如何同他認錯服軟。

隻是如今看著文盈這副模樣,陸從袛這話倒是沒心思說出口。

他直接拉過文盈的手腕,翻身將她壓在床榻上,唇直接覆了上去。

文盈雖還是懵的,但卻隻是身上緊繃沒有推搡反抗,故而他的動作沒有因為他不好的心情而急切,反倒是慢慢研磨品嘗,好似要將她身子裡的所有潛在的念想全部勾出來。

他空閒的手撫著她的後頸,叫她配合著自己,慢慢的他的手便一寸寸向下,叫文盈心上發慌。

他放開了她的唇,身子撐在她身上,一雙眸子在燭火的映襯下顯得格外深邃好看,隻是內裡隱隱有著要將她灼燒的衝動與**。

“公子,這是在官驛,如今已經很晚了,明天還得趕路,所以……”

“官驛又如何,沒聽說官驛不準行夫妻事,至於明日。”陸從袛頓了頓,一點點俯身向下,一邊看著她,一邊接著湊近她的唇角,聲音一點點低啞。

“你我本就坐馬車,趕路能有多累?”

下一瞬,他以唇封她的口,身上的衣服被褪下,文盈掙紮間道了一句:“還是把蠟燭吹了罷。”

“不必麻煩,又不是沒見過。”

他手撐著她的腰,幫著她配合自己的動作,他的呼吸與她交纏著,剝奪她的神思與理智,在她控製不住抓著床褥時,偏要將她的手拉過來,搭在自己的肩頭。

直到過了子時,燭火都已經燒的隻剩下了一半,屋裡這才終於停息了下來。

文盈趴俯在他胸膛前,他的身子很暖,叫她想就這樣睡去算了,隻是那處粘膩的叫她難以忽略,她實在沒忍住,輕輕喚了一聲:“公子,屋子裡沒水能用了。”

“嗯。”

陸從袛一手枕在頭下,一手慢慢撫摸她光潔的背。

文盈沒了法子,隻能紅著臉要起身:“奴婢找人去叫些水來罷。”

陸從袛看著她分明已經沒了什麼力氣,但還是撐著要起身,他歎氣一聲:“罷了,你先歇著罷,我去叫。”

文盈下意識想要拒絕,畢竟哪有奴婢在屋裡歇著,主子去做事的道理,但公子已經起了身來,隨意將衣服穿戴一番便踏步出門去。

即便是出去的不是她,她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畢竟這麼大晚上的要水,公子身上的衣服還未曾穿戴整齊,誰不知他們做了什麼?

她往被子裡縮了縮,這種被旁人一眼便能看透的感覺叫她很是不舒服,但她無可奈何。

幸好官驛一直都備著熱水,待簡單清洗後,文盈終是能安心睡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文盈果真是身上酸疼的不行,即便是在馬車裡,也是怎麼坐都不舒服。

馬車本就逼仄,陸從袛看著她悄悄換了好幾個姿勢還哀聲歎氣,便主動道:“我出去騎馬,你自己在這裡躺著罷。”

文盈還未曾反應過來,他便抬手敲了兩下車壁,馬車即刻便停了下來。

“墨一,把我的馬牽過來。”

陸從袛動作很快,馬車即刻便繼續前行,文盈自己坐在馬車裡便自在了不少,自己隨便窩在軟墊上便混混沉沉準備補覺。

外麵陸從袛上了馬車,一直控製著速度跟在馬車旁側,石既真原本走在前麵,見他出來了,直接調轉馬頭到他身邊。

“你倒是有精力,好好的馬車不坐竟是出來騎馬。”他嘖嘖兩聲,“你瞧著麵色不錯,昨晚采陰補陽了罷?”

陸從袛斜看了他一眼:“莫要胡說。”

“你瞧你,還不承認。”石既真笑話他扭捏,一邊衝著他挑眉,一邊哼著小曲。

也不知道他去哪學的曲子,鶯鶯轉轉的,光著聽著便覺得都是脂粉氣。

此後又是走了幾日,終於是入了京都城門。

這一走折騰了快兩個月,終於回來了,文盈免不得緊張了起來,回了陸府時,杜媽媽和阿佩都來上前來。

杜媽媽直接將陸從袛忽略了去,開口便是問文盈:“這好端端的,你怎麼跟著公子去了那地界呢?”

她滿臉都是擔心,言罷才轉頭去陸從袛近況。

一堆人簇擁著他們往屋裡走,阿佩找到機會小聲問她:“那邊危險,你可有受傷?”

文盈沒瞞她,指了指自己的肩胛:“這裡被弓弩射了一箭,倒是不嚴重,如今已經全然好了,隻留了個小小的疤痕。”

阿佩直接板起臉來,看著陸從袛的背影全然是厭煩:“他也太不知輕重,怎得明知那地方危險,還要帶你去,他這是自己死不算,還得要帶著你去陪葬?”

文盈忙非要去捂她的嘴:“好阿佩,你可小聲些,彆叫人聽了去。”

阿佩看著她,有些恨鐵不成鋼。

“也就你傻,被他唬了去。”頓了頓,阿佩歎了口氣道,“幸好隻是他色心犯了才將你帶走,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呢。”

文盈心底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什麼意思?”

“就是你被帶走了以後,我瞧著墨七麵色不對,他帶著好幾個人去了你爹娘家住的邊村,到現在都沒見到人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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