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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公子心中真的有她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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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原本還沒覺得如何,可經他這一說,確實頓感麵上一燙。

她喉嚨咽了咽:“奴婢可能是……急的。”

陸從袛仍舊是在盯著她,但卻稍稍偏過身去,將自己的腰腹露了出來,緊窄的腰身全然露在文盈麵前,叫她不敢亂看。

她兩隻手伸了過去,在他腰間處拿下兩個荷包。

她的心砰砰直跳,終是找到了創傷藥粉來,一點點灑在大公子身上。

文盈覺得,自己有種幫著廚房做飯時,給豬崽子灑佐料的感覺,隻是那乳豬都是處理過的,不似公子這般渾身都緊實,也不似這般鮮血淋淋。

“您……疼嗎?”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問了,隻是他看著他傷的這麼重,終是控製不住反複心疼了起來。

“你說呢?”陸從袛趴在床榻上,不曾看她一眼。

文盈心中有些難忍的後悔,她白日裡不該同他爭執推搡的,就該一直催促他,好叫他快些回去。

“您不是去查案的嗎,怎得還能被人傷成這樣?”

“你真的關心?”陸從袛冷嗤一聲,“我還以為在溫柔鄉之中,全然把我都忘卻了,你還記得你的主子在京都之外,龍潭虎穴之中?”

文盈縮著脖子,說不出話了。

在她心裡,大公子是很厲害的,他能舞出最淩厲且最好看的劍,能麵不改色勒住在鬨事狂奔的馬,還能將他身邊的小廝全部帶出頭來,成為能在戰場上獨擋一方的將領。

這樣厲害的人,怎麼會受傷呢?

她終是發現,確實是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未曾關心過他的安危,她也並非是一點也沒想他,想是想了,隻是想的是如何瞞他、甩開他。

“對不住。”她發自內心道出了這麼一句來。

隻是今日被傷透了的陸從袛,已經聽不進去這就話。

他不敢信,文盈往日裡也是這般乖順老實,但不還是背著他找了旁人?

他不敢想,若是他未曾回來,事情將會發生到什麼地步。

陸從袛喉嚨發緊,迫使自己勾出一抹嘲諷的笑:“你說這話,是擔心我因你而遷怒那個野男人,還是因不想讓我繼續生氣,有意對我陽奉陰違?”

“公子為何會這麼想?”

“且先看看你都做了什麼罷!”

陸從袛咬著牙,忍著後背撕扯的疼痛,回轉過身來直接一把掐住她的手腕,將她拉近。

“為什麼。”他問的咬牙切齒,“不過一個妾室的位置,你覺得爺能小氣的不給你?還是說你不滿意,想要做正妻?”

他一路上思來想去,琢磨了很久,將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有文盈的不對勁兒全部翻找了出來。

即便這些事他都覺得,自己應當已經解決了,被不該叫她生出旁的心思來。

“公子,您還是這樣,奴婢心裡想什麼,您半點也不知道,半點也不在意。”

還不在意,還想讓他怎麼在意?

他被氣笑了:“你還想如何?誰家丫鬟有你這福氣,我待你出去見世麵,不想讓你入了後宅後一輩子都關起來,在旁的夫人麵前抬不起頭,我許你未曾生下我的孩子前便許你貴妾身份,就是連娶的正妻都是挑選待你最好、最沒威脅的。”

他細數著他在文盈身上花出的心思。

“你說你思念父母,我便將你爹娘帶出來,給他們置辦了京都外最好的田地,你喜歡那個叫阿佩的丫鬟,我也不曾怪她對我所有不敬,甚至連文嫣,我也提點過三弟對她好些,你還想要我如何?”

他死死盯著她:“文盈,人要學會知足,你究竟這麼樣才能滿意?”

文盈的一顆心跳動的厲害,甚至有一瞬的恍惚,自己好似當真似他口中說的那般不知好歹之人。

隻是僅僅一瞬,她便回轉過神來,低垂著頭,就是連苦笑都不會明明白白表露於人前。

“公子待奴婢確實是好,但奴婢在公子心中,究竟是什麼人呢?”

文盈深吸一口氣,抬頭直白地麵對他:“或者說,您心裡真的有奴婢嗎?”

陸從袛眉頭緊鎖,不知她這問的算什麼問題。

他若是心中無她,又怎會這般動怒?

“奴婢自知身份低賤,自小到大不敢奢求其他,能有機會跟了您,本就是陰差陽錯,奴婢並不想過這種日子,但既已經成了事,奴婢也不曾有過什麼怨言,奴婢待您,一直都是很感激的。”

她神色落寞,即便是早便傷心過了,但在此刻這傷口未曾愈合的時候,在大公子麵前講出來,還是有些疼。

“但您不信奴婢,為何對墨一他們,您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到了奴婢這,便事事都成了奴婢的不知足、小性子、有意的謀算,您當真了解女子的心思?”

文盈搖搖頭:“您不懂的,您不懂奴婢,也不懂夏五姑娘,這事從一開始便是同您說不通的,奴婢已經有了良配,您這般心善,奴婢不過滄海一粟,沒了奴婢,定會有好的人在您身邊伺候您的。”

她這話回響在陸從袛耳畔,叫他儘力忽略卻根本逃脫不開,他想要質問她究竟為何要說這種話,卻是覺得腦中一瞬的嗡鳴,叫他眼前泛花,慢慢閉上了眼,強挺著的意識也終是又模糊了回去。

他似做了很長很長,又真實到可怕的夢。

他夢到他同白日裡那般去探望文盈,但瞧見的卻是文盈正麵露羞赧地在屋子裡,手上繡著當初答應他要給他的平安扣。

後來他將她接回了院子,依照原本的打算帶她出了府,到他早便打算好住著的府邸,給了她貴妾的名分。

後來,她有了身孕,生了對龍鳳胎,他自小大大從未有過這般通體的暢快,隻是他瞧見孩子之時,孩子的眉眼卻同那野男人生的一模一樣。

他去看她,便瞧著她一副坦然又無畏的模樣,甚至眼神之中,待著報複的痛快。

“公子,您從來不懂奴婢,這是奴婢送您的禮物,您可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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