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出了口,文盈隻覺得臉熱,這話雖算不得不正經,但許是因為她心中對大公子有邪念,倒是叫她自認為這話意味不明起來。
幸而大公子沒能聽出她心中深意來,隻是享受著她的依賴與靠近。
“摟著罷,爺也不是小氣的人。”
他稍稍動了東,叫文盈能躺的更舒服些。
他能看到,因為他的話與動作,文盈的耳尖泛起了紅。
他自認為對男女之事上並非精通,但卻並不是一竅不通。
可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在文盈有意疏遠他後很久,經杜媽媽提點才意識到,他不知文盈是因為什麼,思來想去,隻可能是因為她自認為出身不高,沒有底氣,便不敢靠近他。
這才有他後頭有意磨練她的打算與計劃,如今雖是同他設想的不同,但卻叫他能感受到文盈這般主動的親近。
這感覺……倒是還不錯。
美中不足的便是,他從前並不覺自己是急色之人,後來即便是將文盈收房,也斷沒有太過頻繁的時候,可如今確實越發控製不住的起心動念,即便是冷靜尚在,他不在不合適的時候有旁的雜念,但往下壓製的時候,還是有些為難了他。
因著文盈在,他起的照比往常遲了些,左右也是休沐,他也沒著急,乾脆將平日裡的自律與勤勉全部拋之腦後,隻陪著文盈躺著,而後慢吞吞的起來用飯。
陸從袛語調如常,但卻是情不自禁地感慨:“倒是真有些夫妻的意味了。”
他很滿意,他覺得夫妻便應該是如此的,即便是晚上什麼都不做,也會一起睡下,一起下榻,一起用膳,自然又平常,分布在他日複一日的生活裡。
但他這夫妻二字,卻叫文盈驚的筷子險些沒拿穩。
她想開口提醒他,她同他並不是夫妻,頂破天也是隻個侍妾罷了,又哪裡敢承了他這句夫妻?
隻是抬眸看見他眼眸之中少有的溫和舒朗,她又重新閉上了嘴。
算了,公子難得這般將愉悅外顯出來,她若是拋清關係,也是有些煞風景。
今日陸從袛到底還是有事不能推脫了去,既入朝為官,過了年節也難免要出門應酬,他陪著文盈到中午,前腳剛出了門,後腳阿佩便溜到文盈身邊。
“姑娘夠可以的,一邊說著要走,一邊又纏著公子陪了一夜,竟是憐白日裡也舍不得離開。”
文盈被她這直白的話嚇了一跳,趕忙起身去看公子是否走遠了些,見他墨色身影已經消失不見,這才鬆了一口氣。
阿佩哪裡是不小心的人?她免不得覺得自己比方才文盈的緊張反應給埋汰了。
文盈倒是沒有回避她的問題,隻是慢慢歎了一口氣出來:“食色性也,我隻是個凡人呀。”
她不否認可恥地貪戀著大公子給她的暖意與安全,這是她的本能,但不代表她會為了這些而繼續在大公子身邊沉溺下去。
“走也不是現在走,也不是明日走,既留一日,便多受著一日,公子也是不介意與我親近的。”
她這番直白的話給阿佩說的紅了臉:“瞧著姑娘平日裡老實巴交,奴婢竟是沒想到還有這種,當真是……經過人事的姑娘,就是跟沒經過的不一樣。”
文盈也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好像自己就是對女子不負責的郎君般。
她輕咳了兩聲,扭轉過頭去,將昨夜問出的有關她身契的事說了出來。
阿佩忍不住歎道:“居然當真叫你問了出來,你這也算是美人計了罷?”
瞧著文盈麵上羞赧,阿佩直接道:“既如此,還是不要操之過急的好,就像你說的慢慢來,遲早走的掉。”
這邊文盈還沒想好下一步該是如何,在出了正月,陸從袛得了外派的差事。
她東拚西湊,也大致了解了些,之前文嫣所說那個叫大公子升官的南方貪墨案,好像審出來了不少東西,自打年後大公子回上職,便一直在搜刮證據,準備著離京親自去查一查。
隻是地方遠在合州,來回便要一個月,在算上查案的時日,說不準要如何了。
朝廷官員外派是好差事,回來便好似鍍了一層金,日後無論是升遷還是其他,都算是給打了個好底子。
隻是如此一來,同夏家的婚事就要放一放了。
大公子從邊境待了那麼久,如今不過待了半年便又要走,杜媽媽舍不得,滿心滿眼的關切:“老婆子年紀大了,日後說不準還能見公子幾麵,叫奴婢跟著大公子一起走罷,也好能照看公子飲食起居。”
陸從袛哭笑不得:“杜媽媽,我如今已經要成親的年紀了,若是帶著您去,免不得要叫同僚說嘴。”
這隻是一方麵,更有便是合州魚龍混雜,上一個過去的欽差好懸折在上麵,拚了一條命才將其中貪墨的內情帶回來,可還是隻抓住一些不起眼的小官。
他能得這個差事,除了他最近在陛下麵前愈發得臉、貪墨案也是由他主審外,便是因為他是武將出身,同位高權重的父親扔有隔閡,為了功績,查的時候會用儘全力,即便是什麼都查不出來,他這一身的本領,也不會丟一條命去。
杜媽媽沒聽出他隱匿在心裡的緣由,隻為他想著辦法。
“公子要不將文盈打走罷,帶個丫鬟總是行的。”
聞言,陸從袛抬眸看了為他收拾行李的文盈一眼,卻見她好似沒聽到一般。
他沉默這轉回來:“再說罷。”
直到晚上,他將文盈鎖在榻上,一點點推進占有,磨的她雙眼失神,在他背上胡亂的抓。
他分明是故意的。
文盈沒了辦法,聲音裡帶著微不可查的急促:“公子,繞了奴婢罷……”
陸從袛仍舊慢慢磨洋工,但卻是終於開了口:“你不想跟我一起去合州?”
文盈強迫自己回來了些理智,想著公子的話。
發自內心道:“奴婢沒什麼想不想的,您若是叫奴婢跟著,奴婢便伺候您起居,你若是擔心奴婢跟著去礙事,那奴婢便留在府裡陪著杜媽媽。”
可他卻是忽然用力撞了她一下,叫文盈雙眸冒了一瞬的白光。
緊接著耳邊響起大公子低沉的聲音,即將為她帶來懲罰:“你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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