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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高門貴女的不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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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盈無措地站在原地,不敢開口也不敢離開。

賀行潤用扇子敲敲她的胳膊:“你家公子什麼性子你不知道?走罷走罷,莫要耽誤了你家公子的要緊事。”

文盈不知他口中的要緊事是什麼意思,可瞧著大公子似是默許她離開的意思,她便低著頭,恭謹地跟著賀郎君出了門。

待閣樓中隻剩下陸從祇和三皇子二人時,倒是三皇子先給墨一使喚了眼神,叫他去門口守著。

他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從祇,你以往可不是這麼衝動的性子。”

他麵上的笑慢慢淡去,浮上愁容:“這個丫鬟,從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過,樣貌生的倒是不錯,難怪你喜歡。”

陸從祇坐回了原處,抿了口茶掩下心中情緒:“張氏身邊的丫頭,瞧著順眼便留下了。”

三皇子沒忍住笑出聲來:“這更不合你性子了,張氏的人你居然也能願意留在身邊。”

他嘖嘖兩聲,看著文盈離去的方向:“我倒是小瞧了這丫頭,當真是好本事。”

陸從祇不想聽這些,有意打斷他:“殿下若是好奇她,將她留下問話就是。”

三皇子以手成拳,抵在唇角輕咳嗽了幾聲。

“那日同你說的事,你可想好了?夏家夫人今日也帶著夏姑娘來了府上,等下尋了機會,你也去近前說說話。”

陸從袛眼眸低垂了下來,輕輕嗯了一聲,算是在這件事上退了一步。

“我知你心性,定不會在這種事上犯糊塗。”三皇子滿意點了點頭,倒是又重新提起文盈來。

“你身邊的那個丫鬟,若是喜歡留著也無妨,可不能因為她壞了事,夏家人不是好糊弄的,若是在成婚前弄出個庶子庶女來,麵上可都不好看。”

陸從袛手捏的緊了緊,將這些話全部應承了下來。

“我知你對那夏家姑娘沒什麼情分,但這情分都是相處出來的,待成了親,天長地久的過下去,你便知道高門貴女同丫鬟平民的不同了。”

三皇子站起身來,到他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走罷,該去前院聽戲了。”

另一邊的文盈被賀行潤帶去了附近的涼亭,她有些心不在焉地立在一旁,竟是連賀行潤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都未曾察覺。

“小丫鬟,你叫什麼名字?”

文盈被他的聲音喚回了神:“奴婢文盈,是陸府裡的家生奴婢。”

她禮數周到,倒是叫賀行潤沒忍住多看了兩眼。

他坐在涼亭內的圓凳上,看著文盈時不時的將視線往閣樓處瞟,輕笑著道:“彆瞧了,你家公子等下便會出來,殿下又不會吃了他。”

文盈睫羽輕顫,慌忙收回了神。

也沒過多久,閣樓那邊的門開了,陸從袛跟在三皇子身側走了出來,文盈下意識要上前去,但卻礙於賀郎君在此,硬生生逼著自己停下了腳步。

賀行潤向來舍不得為難小娘子,開口道:“去尋你家公子罷,當真是膩歪,分開一會兒都不行。”

文盈聽出了他話語的揶揄,但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好,提著衣擺挪動著步子到了陸從袛身側。

她鬢角的碎發因她的小跑而飄動,陸從袛側眸看了她一眼:“慌裡慌張的,急什麼。”

文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側的三皇子,便著其微微俯身:“是奴婢莽撞了。”

她後退著步子到了他身後,同墨一站在一起。

三皇子沒說什麼,意有所指般伸手拍了拍陸從袛的肩膀,率先一步前往前廳去。

賀行潤被留了下來,打趣了陸從袛一聲:“你這個丫鬟嘴巴可嚴實的很,同她說了半晌的話,就隻告訴了個名字。”

陸從袛斜看了他一眼:“你還想問些什麼,不如直接問我便是。”

賀行潤用手背敲了敲他的胸膛:“好好好,那我問問你,你何時院裡藏著個這般貌美的丫頭,竟也不跟兄弟我說一聲,害得我白白替你擔心,怕你整日裡不沾女色,彆是有了什麼隱疾。”

“慎言。”陸從袛眉頭微微蹙起,“你整日裡有心思想這些,到不如好好想想殿下安排的事。”

“行行行,你不願說,我不問了便是。”

賀行潤搖著扇子,離開前還對著文盈挑了挑眉:“待下次去你們府上,我給你帶街角最好吃的糖人。”

文盈一愣,無功不受祿,她趕忙擺手拒絕,但賀行潤說過這話後便走了,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陸從袛將文盈的模樣瞧在眼裡,低聲開口:“他就是喜歡給姑娘家獻殷勤,既是主動給你了你,你到時候收著便是了。”

得了公子的準話,文盈這才點了點頭,趕緊問他:“公子,三殿下可是因為奴婢方才那般,生了您的氣?”

陸從袛的麵色沉了下來,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直接開口:“誰準許你給旁人倒酒的?”

文盈低著頭,眼神卻怯生生的瞟上去看他:“三殿下都發了話,奴婢想著公子您不好下這個台,便主動些。”

她的話說到後,聲音越來越小。

陸從袛卻是被氣笑了:“所以你不聽我的吩咐,聽了三殿下的?”

“您不也是得聽三殿下的嗎……”

文盈說這話的時候底氣不足:“奴婢想著,孫郎君旨意要給您使絆子,倒不如奴婢來服這個軟,到時候您再當眾罰了奴婢,您也不算是丟了麵子。”

隻可惜大公子非但沒罰她,還將她護在了身後。

陸從袛聽了這話,眉頭不自覺微微蹙起:“我從前怎麼沒發現,你竟還有這份心思。”

“這是當初錢媽媽教奴婢的,出門在外,看重的便是主子臉麵。”文盈小聲問,“可是奴婢做錯了?”

若硬要說錯,也確實不算是什麼錯。

陸從袛重重呼出一口氣來,語氣仍舊不善:“那姓孫的當眾占了你的便宜,你竟不知道躲?”

“奴婢想抽回手的,但孫郎君抓的太緊了。”

陸從袛麵色更是難看:“你是木頭雕的不成?這時候倒是死板了起來。”

文盈抿了抿唇,方才被揩了油的手攥成了拳頭。

她不明白自己的哪裡錯了:“那般多人都瞧著,奴婢總不能直接甩開孫郎君,叫人看了公子您的笑話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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