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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王平、子欒、吳權以及甘琦四人親自到場,這次大比開始前多了一套複雜見禮過程,這個過程是確認他們四人在南方修行界的輩分和地位。
首先是由夏文義帶領行三叩大禮,看著黑壓壓跪倒的大片修士,王平人性中有一種端坐雲端的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很奇妙,他很喜歡,可修行者的本能又讓他警覺,修行者的本能警覺任何令人著迷的事物。
雨蓮在王平受萬人膜拜時,在他靈海裡說道:“這些人裡有好一些對你都保持著敵意,恩,也不能說敵意,他們就像是當初我們剛入境時看待子欒的感覺。”
王平知道那是什麼感覺,他對此記憶猶新,此刻他站在當初子欒的位置上,看待這些人又有不一樣的心境,怎麼說呢,螻蟻有點過分,但也差不多,不過這隻是理性的一麵,人性的一麵還是對這些無辜的生命保持著敬畏。
三叩大禮之後,夏文義又拿出一卷禱文念誦,念完他才宣布大比正式開始。
大比分為煉氣期、築基期以及入境期三段比試,前兩天都是練氣期的弟子比試,然後是為期三天的築基期弟子的比試,最後五天是入境弟子的比試。
都是個人比賽,大比最開始是有門派團隊比鬥的,後來發現這種比鬥不但沒有加強四派之間的關係,反而讓底下的弟子相互仇恨,便取消了團隊比鬥。
大比一開始不久後,嚴肅的氣氛便得到緩解,台階上各派掌教都回到各自弟子所在的區域,和相熟的朋友聚在一起聊天。
夏文義跑到王平身邊,為他介紹千木觀練氣弟子中最有潛能的幾位,然後引得子欒等人討論,最後四人還分彆給各自門派的好苗子下注。
三天後,練氣弟子拔得頭籌的是壽化府三火觀的一位火修,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玄門五派裡,練氣階段就能使用火靈法術,且威力巨大的隻有火修,至於氣海靈氣過少的弊端,在練氣期所有弟子氣海都是一樣的。
王平聽到三火觀的時候,一些塵封的記憶被打開不少,當初永鳴港事件裡他帶領千木觀弟子前去平叛,上麵負責統籌他們的入境修士,便是三火觀的火星道人。
當初,火星道人對於他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所以,在夏文義帶著三火觀那位拔得頭籌的弟子上來見禮時,王平笑嗬嗬的問道:“貴派火星道長還在嗎?”
那弟子明顯一愣,是在夏文義的提醒下才回答道:“回長清真人的話,師祖已經坐化有兩百餘年,我隻是在門派流傳下的日誌裡看到過師祖的名諱。”
王平聞言目光一閃,唏噓之間揮了揮手,讓夏文義將人帶下去領賞,隨後對左右的子欒、吳權以及甘琦說道:“當初永鳴港屍兵潮時我不過築基修為,率領千木觀上百位練氣士,就在三火觀火星道長手下做事。”
“火星?這個名字很熟悉!”吳權看了眼子欒。
“永鳴港事件結束,到論功行賞的時候,你上報名單裡排列第一的那個人。”子欒笑嗬嗬的解釋,心中也不由得感慨時間過得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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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啊?我記得當初他要的獎勵是晉升第二境的機會,怎麼?有真陽教的幫助都沒有晉升成功嗎?”
“道藏殿對他考察後得出結論,他沒有晉升第二境的機會!”
吳權很隨意的“哦”了一聲,接著似想起什麼看向王平,“你那時才築基期嗎?”
王平還沒接話,旁邊的子欒倒是先說道:“伱難道忘記長清道友隻用不過兩百餘年,便晉升到第三境的事情了嗎?”
“倒是有些恍惚了…”
“你先彆忙著感慨,或許我們還能見證到最快晉升到第四境的人道修士!”子欒笑眯著眼看向王平,問道:“道友可是在謀劃第四境?”
他這問題一出口,頓時就讓吳權和甘琦的臉上帶上一絲驚奇。
王平先是看了眼子欒,隨後又轉頭看向吳權和甘琦,接著眺望下方廣場熱情激蕩的各派弟子,問道:“你們會支持我嗎?”
“自然,我全力支持道友!”吳權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了這個問題,他似乎比王平還要在意這事。
子欒則拱手道:“我預祝道友順利,到時南方修行界就得仰仗道友。”
甘琦以晚輩的口吻說道:“真人有何要求,我散修聯盟自當全力以赴,隻是期望真人成功晉升後照撫我等一二。”
王平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夏文義那邊已經在宣布今天的大比結束,明天開始就是築基期弟子的比鬥。
一夜無話。
第二天巳時一刻,等王平到達廣場時,兩位入境地脈修士正在檢查廣場演舞台的防禦結法陣。
大比開始後,第一個登場是趙玉兒收的那位胡人弟子趙明明,他登上台時先對高台之上的王平抱拳作揖,隨後朝著東洲方向虔誠的祈禱,這引得演舞台周邊的弟子議論紛紛,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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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月神教的教義?”
甘琦見多識廣,一下就認出趙明明在做什麼,“月神教不主張與人打鬥,所以每次打鬥前他們都要虔誠的祈禱。”
吳權詫異的問道:“要是遇到偷襲,還不能還手了嗎?”
“那倒不至於!”
“千木觀的名聲已經傳到東洲的月神教了嗎?”子欒笑嗬嗬的問。
王平當做沒有聽見。
這場比鬥的結果是趙明明獲勝,他的‘草木皆兵術’用得爐火純青,生生耗光了對手體內的真元。
第二天,第一場比鬥又是王平門下的弟子,是沈小竹外出曆練時抱回來的男嬰,隻有出家的法名,喚作‘木雲’,已經將築基修得圓滿,是這次築基期弟子大比頭籌的熱門弟子。
不過,最後的頭籌卻被千木觀火院一位弟子拿到手。
“他是阮春子前輩六十年前金淮城動亂時收的一位弟子!”夏文義為王平解惑道:“他這些年在門內很低調…”
他剛解釋兩句,演舞台南麵聚集的外門弟子不知為何突然發生騷亂,王平當即循聲望去,卻看到一位身穿千木觀外門道衣的弟子正在不斷的嘔血,他吐出來的血裡還有肉塊在蠕動。
王平站起身時,又有一些觀戰的外門弟子開始嘔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