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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邪惡的城市,奈薩德城並不像想象中的地底城市那麼荒涼和死寂,相反,地表城市中中中罪惡汙穢的組織和勾當,在這座地下城市裡不僅存在,而且比起地表城市裡,反而以一種彆樣的樣貌和形式存在著。
比如,這個世界上最古老的三種行當,賭場、殺手公會和女支館。
當然,幽暗地域的某些風化場所,可能不被地表的生物所喜歡,因為裡麵充斥著大量或是柔媚、或是強壯的男性,雖然也有女性存在,但是更多情況下,這些女性除了提供給這裡的外來者之外,主要還是取悅於某些喜歡同性之愛的女卓爾。
而殺手,則更不必說,整個城市的卓爾,每個人都可能是殺手,當然,殺手們更多時候會選擇殺死他們的雇主。
鑒於這種情況,外來人如果想在這座城市找點樂子,最好的選擇就是去賭場,雖然賭場依舊不安全,有可能被騙的口袋空空,但是比起前兩者,還是保險多了。
畢竟,在卓爾的城市隻丟了錢,也算是一種幸運。
所以,這就造成在幽暗地域的卓爾城市裡,賭場以一騎絕塵之勢,超越了其他兩個行當,特彆是在奈薩德城這個與外族貿易興盛的城市,大大小小的賭場遍布整個城市。
阿拉密爾此刻就在一個名為“克菲斯恩”的賭場裡,痛快的玩樂著。
克菲斯恩是卓爾語,翻譯過來獲得財富的意思,如果換成前世的語言,差不多就可以叫他大發賭場,名字既俗氣又直白。
但是很詭異的是,進入克菲斯恩的外來者很少發財,傾家蕩產地反而有不少,而且這家賭場老板後台似乎極硬,這一點從某位輸光了的卓爾貴族男性悻悻地出門就可以看出來。
克菲斯恩·莫恩(·en),就是這座賭場的老板,他的姓比他的名字還要俗氣,就是阿拉密爾名單上的第二個名字,前一個名字已經在來的路上被阿拉密爾畫了問號,所以他就成為了阿拉密爾的接下來的目標。
之所以會畫問號,因為第一個名字是另一個參賽小隊的成員,再加上這份名單上有絕望之花的多梵娜,阿拉密爾必去參加蜘蛛饗宴不可了。
當然,這並不是說這麼一個平民的賭場老板就好殺,因為這種混跡於卓爾城市的黑社會的地頭蛇頭子往往比貴族的子嗣更加難殺,因為誰也不知道他周圍有什麼人保護,又隱藏著什麼後手。
畢竟,能以平民身份在卓爾的市井江湖中活得如此滋潤還沒有死的,就很能說明問題。
當然,阿拉密爾也不是一定要殺死他,他之所以來這裡,是想弄清楚他真正的身份,了解到剛鐸那個計劃的隻鱗片爪而已。
套取一個人的秘密,還有什麼比心靈術士更加適合嗎?更彆說,他還有一頭精通魅惑,善於套出一切生物秘密的欲魔。
嗯,雖然那頭欲魔永遠都是一副冰山禁欲臉,一些所謂的“挑逗之語”如果沒有她魅惑術加成,說出來就像是冷笑話。
不得不說,作為一名心靈術士兼內家高手,賭博作弊對阿拉密爾來說,簡直不要太簡單。雖然賭場內不停遊走的牛頭人奴隸看著很嚇人,而且再次聲明店裡有檢測魔法波動的法師,但是阿拉密爾還是贏了不少。
而且幽暗地域的賭具也很有意思,在人均聽力超人和掌握魔法伎倆的幽暗地域,骰子、紙牌等賭具基本上看不到,他們用的洛斯獸的眼球製作的四麵體,上麵刻著不同的圖案,因為洛斯獸的眼球碰撞無聲而且對於一環以下的魔法免疫,所以成為了良好的賭具。
而且這裡的賭場極為安靜,除了小聲投注以外,聽不到其他聲音,完全沒有想象中賭場人聲鼎沸,紅了眼的賭客狂喊的模樣。
兩枚骰子無聲的在厚實的方解石骰盅裡碰撞,穿著妖豔的男性卓爾荷官無聲無息地將其扣在桌麵上,眾人在桌上下著各自的賭注。
一柄匕首,一瓶毒藥阿拉密爾閉著眼,將手中的籌碼推向麵前的賭桌,周圍的人一看,紛紛下注向其他的區域。
不是因為阿拉密爾反向下注,眾人都當他是“明燈”,而是因為他贏得太多了,超過了某個“界限”,大家都不敢跟他下注。
彆說跟他下一樣的,就是跟他同桌的賭客都越來越少,隻剩下三名明顯屬於貴族出身的兩男一女,還坐在這張賭桌上而已。
饒是這樣,他們也謹慎的沒有跟他一樣梭哈,而是把隨意丟了幾個籌碼在其他注上。
如此豪賭,如果在地表一定會引起圍觀,雖然阿拉密爾沒有去過地表的賭場,但是他看過的類似的影視作品還少麼?
但是在幽暗地域,不僅沒人圍觀,眾人都離這張桌子遠遠地,似乎怕濺上一身血一樣。
“可以開了麼,客人?”妖豔的男性卓爾荷官笑得比他的服飾更加妖豔,阿拉密爾隻覺得有些辣眼。
阿拉密爾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手勢,如果卓爾的貴族一樣,同時對一桌的賭客笑了笑,後者立刻回以同樣意味深長的微笑。
“謹遵您的吩咐。”荷官手指極穩,慢慢地解開了骰盅。
一根長鞭,一隻蜘蛛,骰盅裡麵的圖案完全跟阿拉密爾投注的相反,莊家通吃。
一瞬間,整個賭場都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盯著這一桌,期待著他們想象中的畫麵出現——
殺或者被殺,無論誰的鮮血流下,他們的都會感到滿足。
但是,想象中的畫麵沒有出現,阿拉密爾甚至沒有什麼表情,微笑著接過對方下了麻痹毒藥的飲品之後,阿拉密爾一飲而儘,然後離開了賭場。
走出了賭場,阿拉密爾的指尖有一股酒箭悄然射出,一股微醺的酒氣彌散在他的身側,然後他不以為意,繼續走向城中的貴族區。
雖然開設在蜘蛛羅網這個三不管的危險地帶,但是阿拉密爾行走在其中,仿佛行進後花園中一樣坦然,似乎外族人眼中的危險之地,在他眼裡根本不存在似的。
“三,二,一”阿拉密爾默數著,等到快要走出蜘蛛羅網的時候,終於有弩箭從後方的小巷子,陰險地射來。
“嗬嗬,果然——”阿拉密爾飛身電射而入。
片刻之後,他施施然地走出巷子口,身後全是熊地精的屍體。
而就在巷子口的左側,一輛華麗的馬車在等著他,地精馬車夫看著他,立刻匍匐跪地。
“賭品好的精靈,看來大家都喜歡。”阿拉密爾感歎著,徑直上了馬車。
馬車運行得極為平穩,等到馬車停下之後,一名美麗的人類少女上前迎接,阿拉密爾倨傲而厭惡的讓她滾開,不多時,一位蒼老的,好似仆人打扮的男性卓爾出現,引著他進入一間華麗的宅邸。
“歡迎您,我的客人,來自法洛之花的朋友。”剛剛進入,一位高大俊朗的卓爾對著阿拉密爾行著禮,“我是克菲斯恩,向您這樣的貴族一定喜歡一些更符合您身份的賭局。”
“當然——”阿拉密爾看著大廳內更加華麗的賭具和賭桌,還有剛剛跟他同桌的“客人”,此時變成了侍衛,守在大廳的幾處要害部位。
阿拉密爾再看桌上的賭客,臉上露出了笑容。
“齊了——”阿拉密爾終於有些明白了剛鐸的用意,心中寒氣直冒。
因為在賭桌之上的人,他都知道。
因為他們都在剛鐸給他的名單上。
等到阿拉密爾坐下,於是賭局開始
不過這次賭得不再是骰子,而是更加瘋狂之物
還有什麼比賭命更加瘋狂的呢?
“我是您第二場的對手,後天,第四家族的一位蛛網大師,將從蜘蛛學院出來,前往城中的血酒商店購買魔法物品,誰先殺了他,在蜘蛛饗宴中,遇見對方就投降如何?”很快,一名卓爾武者走了過來,指著第四家族的高達一比四的賠率,笑著說道。
原來這幫卓爾,竟然想在蜘蛛饗宴中打“假賽”,通過操縱賠率來獲取大量的財富!
誰都知道,在蜘蛛饗宴中,任何小隊的任何一名成員如果不出力或者整個小隊輸掉,會迎來什麼毀滅性的後果——雖然女性們可能活下來接受懲罰,但是男性們幾乎都會被當場殺死或者回家族之後被處死!
這裡的賭客,都是參賽小隊中的男性卓爾,換言之,他們為了獲得最後那一線的機會,竟然瘋狂到在比賽之前就開始“賭命”!
“刺激,太刺激了”看著毫不猶豫以命為賭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行為是背叛小隊成員的行為,阿拉密爾笑著同意了。
畢竟,就算他輸了,隻要當場不被殺死,家族的“牧師”們是不敢動他的,不僅不敢動他,如果遇到危險的時候,她們還會為自己斷後。
雖然很難說自己的“賭局”是不是第四家族的蛛網大師和對麵這位卓爾的陷阱,但是比起他們來,阿拉密爾首先沒有生死之間的壓力。
“好!”阿拉密爾輕輕點頭,很快,就有的人送來契約,在酒館老板的見證下簽訂了契約。
似乎他們並不擔心有一方違約,因為,據說能違反契約的,都被契約的見證人——酒館老板給“處理”了。
有意思,真有意思,阿拉密爾簽訂了契約後,看著其他的卓爾簽約,等到所有人的契約都被收上去之後,大量的美酒和美食被送上,各種種族的女性被送上來供他們挑選,一場極為荒誕放蕩的宴會在這間華麗的宅邸中開始上演。
在場眾人都不敢“太過放肆”,除了阿拉密爾,他自顧自地享用著奈薩德城的美酒,直呼比家裡的好多了。
等到片刻之後,酒館老板,那位健壯高大的卓爾精靈宣布賭局結束,眾人各自才消失在這間華麗的大廳裡。
阿拉密爾是最後一個離開的,酒醉的他,是由老板親自送出門,那位年老的仆人親自帶著前往華麗的馬車的。
“幫我送上車——”作為第一次參加賭局的客人,阿拉密爾收獲了酒館老板送他的大量美酒,於是他醉醺醺地讓老卓爾幫他拿上車,後者恭謹地照辦了。
然後,老卓爾上車之後,就再也沒有下來過。
因為車裡多了六把劍
“克斯費恩·莫恩,你好”剛剛上車的阿拉密爾恢複了清明,笑吟吟地看著用閃現術出現在馬車內部的六臂蛇魔將劍放在他的身體上。
老卓爾渾濁的眼目中射出精光,看著身體周圍的六把劍,一直佝僂著的身體反而挺直了,散發出一股怨毒的氣質。
“輪到你參加我的賭局了”阿拉密爾笑著讓馬車夫開車,後者木然地揮動著鞭子,熟練地揮動著鞭子,將馬車開進了黑暗深處。
“心靈術士!!”老摩恩看著阿拉密爾和馬車夫異狀,頓時發現了什麼。
“當然,不然我怎麼知道你才是真正的賭場老板”阿拉密爾笑著讓馬車拐進一個黑巷子,“下車吧我的老板。”
就在巷子的儘頭,全是各種生物的屍體,欲魔站在一群熊地精中間,冰冷著臉,卓爾的外表下,她正在百無聊賴地清理著自己的翅膀。
“原來是這樣,不得不說,剛鐸,雖然還不知道你的全部計劃,就從這一點來看,你是真夠瘋狂的”半晌之後,阿拉密爾從巷子裡走出,身後跟著一位老卓爾,後者好似仆人一樣跟在他身後,讓暗中尋來的卓爾們心中驚疑。
特彆是老卓爾打了個手勢,表示毫無危險之後,他們還是謹慎地遠離一些,並沒有完全離開。
“我的主人,您最忠心的仆人願意為您做任何事”老卓爾用儘全力吐出這些字眼,然後用力地匍匐下去。
似乎他在對抗著什麼,光是說出這番話,做出這番動作就耗儘了他為數不多的力氣。
“是麼,讓你的人回去”阿拉密爾笑著對老卓爾說。
“是”老卓爾渾身都是汗,打出了一個手勢。
很快,周圍的威脅消失了,不多時,他再次登上了那輛馬車。
馬車呼嘯而過,穿過了彎彎曲曲的小巷子,來到了大道上,一直向城外開去。
然後,這輛馬車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真是瘋狂啊,剛鐸,這一場賭局,那就讓他更有意思些吧”在城外摩恩的老巢裡,阿拉密爾看著跪伏一地的各種生物,坐在老摩恩寶座上的他,踩著跪在地上的老卓爾的低伏下去的背脊,下達了某項命令。
在心靈力量和契約的雙重作用下,哪怕老摩恩心裡知道這有多危險,但是他還是狂熱地執行了命令,隨著阿拉密爾踩著他的背脊的腳鬆開,他轉身站起,下達了某項命令。
“很好,你不用死了”看著心靈力量下被任意擺布的卓爾,阿拉密爾終於明白了心靈術士臭名昭著不是沒有原因的。
“是,我的主人”一股力量讓老摩恩瘋狂地親吻阿拉密爾的靴子尖,阿拉密爾就像一位占據了某個土匪大寨的魔教少教主一般,笑得邪惡而陰險。
到頭來,我還是擺脫不了魔教少教主人設啊,看著洞穴裡的卓爾,地精和牛頭人恐懼的神情,特彆是在六臂蛇魔宰了一頭牛頭人正準備烤,阿拉密爾有些無奈。
“果然,你才是主導嗎?”半天之後,看著城中出現的種種動亂和廝殺,法師塔上,剛鐸笑得很輕鬆。
“事情進展如何了,男性!”一個清麗的聲音從屋內的火盆中傳來。
“一切如您所願,偉大的奈薩德之花,未來的第一主母。”法師的袍子輕輕擺動,對著屋內的冥想火盆微微行禮。
“那就好,我會履行我的承諾,在事成之後,你將是奈薩德未來的蜘蛛之塔之主”火盆的火焰突然燃得老高,隨即恢複正常。
“一切如您所願”法師抬起頭,看著火焰怔怔出神。
“這一場賭局,你我都是籌碼,究竟誰會被先輸掉呢?”法師的輕輕地呢喃起來,古老的歌謠再次輕輕在他的房間裡回蕩。
與目光空洞的公主共舞!
女王的哀訴是暗淡的喜悅,所以唱吧!
在徹底的終結中國王現身
在祂那腐朽的光輝中
古老詭異的歌謠輕輕被吟唱,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麼,在冥想火盆的幽藍色的火焰下,法師身上的黑天鵝絨法師袍微微反光——
透出一股詭異地、淡淡的黃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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