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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麼多年自己那位便宜父親給自己添了一個弟弟或者妹妹,然後他又跑路了小孩子沒辦法上門認親?
這麼說來,這位莫不是自己在異界的實在親戚,現在找上門來了,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可喜可賀你妹!!誰知道這是什麼鬼!!一瞬間,大渣男利雅頓始亂終棄,母親維斯娜卡不依不饒,然後小孩子找上門來的爛俗橋段在阿拉密爾心頭的浮現,其間還包含了贅婿翻身,上門退婚,莫欺精靈窮等喜聞樂見戲碼。
於是,阿拉密爾握著劍仔細思考了幾十秒,終於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你幾級?”
“四級劍舞者”過了良久,門後才傳來對方的答複。
“四級,嗯,可以秒。”阿拉密爾點了點頭,算是放下心來。
漢堡兩個字就在門外呢,哪怕對方騙自己,我就不信她能扛得住兩位師父的全力一擊??半信半疑地阿拉密爾提著劍退了半步,找了一個最適合刺殺的距離,這才用劍小心翼翼地撥開了門栓,準備一言不合就給對方一劍。
我說,你以後出門能不能提個燈籠或者蠟燭什麼的,這黑漆漆的夜裡,你就這麼出來,還不穿衣服,精靈嚇精靈,很容易嚇死精靈啊。
一個小時後,看著披著他袍子、一身黑漆漆皮膚的卓爾精靈,阿拉密爾提著劍坐在桌子一角看著她狼吞虎咽,不由得感歎道。
芭芭拉·綠葉,他的父親利雅頓在幽暗地域的“產物”,就在半個小時前,她一絲不掛的,渾身帶著鞭痕和傷痕,來敲他的門了。
長輩剛剛走,異界來敲門???阿拉密爾看著她,實在有種不真實感。
當時外麵既無月光也沒有星光,渾身黑漆漆的她,隻有頭上銀白色的頭發和如同火炭一樣眼睛特彆醒目,給阿拉密爾造成了一種懸浮怪物的假象。
根據芭芭拉·綠葉自述,她是兩個月前逃出幽暗地域的,逃出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簡單的衣物,可是一旦接觸到外界的月光之後,她的衣物就慢慢地消失了,連她的長劍也都慢慢化為腐朽不堪的凡鐵,所以就造成了這一副身無長物的模樣。
至於她為什麼要逃出來,她沒有說明,阿拉密爾看著她狼吞虎咽好似餓了不少時日,也沒有來得及問。
關於她的身份,在遇到她的時候阿拉密爾就湧起一股血脈般的熟悉感,冥冥中有個聲音也告訴他,這是他的“姐姐”
而且幾頭魔也用他們的魔法確定了,她身上確實有與主人相同的血脈。
“這是主人新的奴隸麼?”沙克賽婭一句話,就讓這位精靈瑟瑟發抖地停下了進食,小心地打量著屋內的“人”,眼中閃動著畏懼。
作為卓爾精靈,她對於惡魔的氣息和存在很是熟悉,隻是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弟弟會跟幾個高階惡魔和魔鬼生活在一起。
特彆是他們似乎對他很是畏懼。
“偉大的伊莉絲翠,這就是您神諭當中讓我來找的精靈麼?”經曆了九死一生才逃到地麵的女卓爾精靈看著她那位“喜怒無常”奴役著惡魔和魔鬼的“兄弟”,隻覺得有些難以接受。
她好不容易逃離了地下的邪惡,沒想到一頭闖入了似乎是另一個“邪惡”當中,看著流著涎水看著自己的煉獄牛頭人,芭芭拉·綠葉隻覺得不安。
其實牛頭人黑角隻是看著她碗裡的牛肉麵,突然覺得饞了而已。
“額這位,我暫時叫你芭芭拉吧。”阿拉密爾嗬斥了自己沒有出息的手下滾粗餐廳,讓牛頭人去拉磨,又看著這位“姐姐”驚魂未定的樣子。
他也不知道她是什麼路數,看著對方似乎吃了不少苦,今天他也不好多問。
“歡迎你來到漢堡。”還沒有等芭芭拉道謝,銀發的精靈從他椅子上站了起來。
“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是目前看來,你可能需要一個充分的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說完,阿拉密爾就讓女仆長拜納特瑞恩給她報來自己閒置的被褥,把這個看著就很可疑的“姐姐”安置在風車的第二層,也就是她之前的房間。
“是,偉大的主人,您需要我侍寢麼?”房間被占的欲魔依然麵無表情地說出這麼一番話,語氣雖然恭謹,但是感覺不到任何**之色。
“恐怖無情的主人,那個渾身散發著臭氣的惡魔表子那裡懂得什麼,蛇魔一族祖傳的**藝術才是取悅您的最好之道。”聽到讓出房間自然而然地把話題轉到侍寢上來,沙克賽婭坐不住了。
這也是她們之間“爭寵”的老戲碼,幾乎過幾天都會上演一次。
因為主物質位麵和契約影響,讓有些禁欲主義的欲魔,將某些事認為是對於上級的“義務”,渾身散發著享樂和墮落的混亂惡魔恨不得自己才是第一個跟主人享樂的魔。
天生敵對,因為奴隸契約沒辦法分個生死的她們,隻能在這件事情上“分個高下”。
看著欲魔和蛇魔都開始脫衣服了,阿拉密爾一聲乾脆利落的滾讓她們臉色潮紅,他也老臉一紅,因為他這位疑似“姐姐”已經麵色不善的打量著他了,仿佛他是個惡棍一樣。
“自己這個弟弟,怕是比自己荒淫無恥的同族還要”半個小時後,幽暗少女的信徒跪在欲魔的房間裡,看著滿房間的各種生物器官和組織,滿心憂慮地向著幽暗少女祈禱。
她不禁感歎,自己從幽暗少女的得到的神諭,果然是是一個“偉大的考驗”。
但願自己這位兄弟不像是她的同族那般**攻心。
看著自己姣好的身體在幽暗少女神術下開始慢慢恢複,如同一塊晶瑩透亮的黑玉一般,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畫麵的芭芭拉臉色潮紅。
沒眼看啊沒眼看就在城堡的最高層,阿拉密爾通過0級奇物,利雅頓的雙目,發覺了自己的“姐姐”某些小癖好,隻覺得目瞪狗呆。
“偉大無情的主人,這也是幽暗少女信徒們,取悅她們的神的一種儀式呢。”嗅覺遠超凡物的魔鬼,似乎已經聞到了某些液體的味道,在空氣中現出身形,神情恭敬。
“已經弄清楚了?”阿拉密爾關掉了利雅頓的雙目,回過頭問道。
“您的這位姐姐真的沒有騙您,她隻是一名四級的劍舞者,翻過了北方的山脈而來,您最卑微的仆人拜納特瑞恩,已經將她經過的一切痕跡清除了,保證那些卑賤的卓爾精靈的追捕隊沒辦法跟蹤到漢堡。”
“你是怎麼做的!”深知這頭欲魔沒有這麼老實的阿拉密爾開口問道。
“嗬嗬嗬,為了宣揚偉大如您的無情和恐怖,我已經魅惑了帶頭的那位女性卓爾祭司,然後指揮她殺掉了自己的隊員,最後將她殺掉,把他們的靈魂做成了靈魂棱柱,剝下了他們的皮,補充了堡內有些緊缺的紙張。”
你這是恨我不死啊,隻要殺光了對方的追兵剝了他們的皮吞了他們的靈魂,就當成功掩蓋痕跡??這算不算是隻要殺光對方就算是完美掩蓋?
萬一對方背後的人發現了情況,震怒之下再追來怎麼辦?阿拉密爾再次明白,對於魔鬼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的道理。
“他們的武器,盔甲,血跡,還有經過的痕跡呢?”他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欲魔沉默了。
然後,鑽心的疼痛和令人心悸的毀滅氣息在此在她的靈魂上傳來,她不得不竭力維持五體投地的姿勢,不讓自己慘叫出來。
“將她和追捕隊的經過的痕跡完全掩蓋偽裝!”
“是偉大的主人”欲魔渾身顫抖著,說了最恭敬的話語。
“還有,這是最後一次,如果再發生你曲解我的意思的行為,我不得不考慮換一頭能聽懂我意思的女仆。”
阿拉密爾輕描淡寫地看著擺在自己床邊的兔子山,還有那頭貌似得意的巨嬰鷹。
“是,偉大的主人,您卑微的仆人永遠遵從您的意誌。”拜納特瑞恩把頭埋在地上,不敢抬頭。
“另外,把小賽叫來處理兔肉,還有,把這頭鷹給我扔到溫泉裡麵去!”
再次發動了利雅頓的大清潔術,直到房間裡兔子屍體的可怕味道消除之後,阿拉密爾這才捧起杯子,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
這特麼叫什麼事兒!!!
想起自己總是試圖曲解自己意思,想要吞噬更多靈魂造成更多殺戮的手下們,阿拉密爾喝了一口花草茶,隻覺得異界不值得。
現在又多了一個奇怪癖好不知道算不算自己親戚的“姐姐”??還特麼是一個喜歡全果的卓爾精靈??
這特麼就是魔幻世界啊,連帶著生活都如此魔幻。
翌日一早起來,指揮著沙克賽婭烤著兔肉的阿拉密爾一邊想著,一邊將辣椒撒到兔肉上麵。
至少,辣味兔肉卷還是美味的,看著巨嬰鷹盯著兔肉卷發出急促的咕咕聲,阿拉密爾咬了一口兔肉卷,滿嘴油脂和香料的味道讓他滿意,隻覺得自己廚藝又進步了。
看著那隻巨嬰鷹著急的樣子,他覺得心情又好了不少。
再看看那位欲言又止的女卓爾精靈,想起她昨晚的“儀式”,阿拉密爾就覺得有些尷尬。
“你好,芭芭拉·綠葉。”阿拉密爾破天荒的沒有去練劍,而是趕走了自己的仆從們,第一次向自己的突然上門的實在親戚,展示出了他的善意。
“你好,阿拉密爾。”對方愣了一下,終於輕輕地給了他一個笑容,露出——
一排雪亮的小白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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