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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假如戰爭爆發,這就是我的回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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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陳副,老梁還是挺可以的,訓練積極性很高。”

陳鈞正坐在馬紮上,瞅著梁參謀在那甩繩子甩得起勁時,二連長何應濤溜著腳也跑過來蹲在一旁抽煙。

順帶著還努努嘴,示意正在積極訓練的梁科翔。

“陳副,是不是上午旅裡開會,有什麼新的指示啊?”

“要不老梁,怎麼會撅著腚,咬著後槽牙來吃這份苦?”

何應濤的性格,有點類似混不吝那種。

從他身上,看不到太多獨屬於軍人的那種剛硬作風,老油子味很重。

不過他這種性格,在部隊倒是能混得很開。

能力不見得多強,但到一個新單位短時間內處下一半的人,不會有什麼難度。

是真正的老兵油子。

這不,看陳鈞坐著沒事,老何就想方設法,湊過來套話了。

“是有新的指示,但和眼前戰備沒什麼關係,先緊著連裡的任務來吧。”

“旅裡隻是說過段時間,會有國防科大的畢業生組成代表團,來咱們旅長期入駐。”

陳鈞沒說改編的事,因為這種事情還沒譜呢。

他隻需要隱晦的提下代表團入駐,像是老何這種兵油子,很容易就能猜到是怎麼回事。

畢竟,平時摩步旅哪需要什麼代表團入駐啊。

“那挺好,有代表團過來,咱們後麵的工作也好處理。”

何應濤點點頭,話套到了。

他使勁的抽了兩口煙屁股,眯著眼把煙蒂丟地上伸腳踩滅。

隨即起身拍了拍屁股:“那陳副,我去連裡那邊轉轉。”

“行,去吧。”

陳鈞揮手笑了笑,也沒過多搭理老何那點小心思,雖說要改編的消息目前隻是止於營,但類似連長這種的也瞞不住。

看到一個參謀突然下連訓練,還那麼賣力,猜都能猜到不對勁啊。

不過這也正常,在部隊裡麵當主官,要是沒這點眼力勁可不成啊。

。。。。。。。。

“老梁,你彆光甩線啊,我記得有線兵專業訓練第一步是甩鴨子步。”

“你甩兩圈鴨子步讓我看看。”

陳鈞坐在一旁當個看客,他還總是忍不住,賤嗖嗖的提醒,遠處抓著兩根繩子的梁參謀,攛掇他甩鴨子步。

“靠!!”

梁科翔聞言,沒好氣的轉個身背對著陳鈞,不再搭理他。

鴨子步的訓練早些年就被很多單位給禁止掉,認為是不科學的訓練方式,對膝蓋傷害太大。

陳鈞知道這個事,他這麼說也是純屬無聊的調侃。

“老梁,你不能一直甩線,有線兵最快出師都要一個月,學這個對你來說沒太大作用。”

“一個月的時間,至少要把連裡所有的專業過一遍,不要求你多精通,可必須要多接觸。”

“沒事多去背著電台跑跑步,順帶背背密語本,這俗話說有線兵不走人路,無線兵不說人話,你都適應適應,或者五百米收放線都練練。”

“我看你半天,你就甩半天線,這樣的訓練態度很敷衍啊。”

“靠!!”

麵對陳鈞的嘮叨,梁參謀又罵罵咧咧的爆了句粗口,儘量蹲得距離他遠點。

他也不樂意一直蹲地上甩線啊,可誰讓陳鈞一個緊急集合式的歡迎儀式搞出來。

老梁過去分配的班裡時,那些班長和班副還能跟他客客氣氣的聊天。

誰知集訓一開始,直接給他發了兩根繩子就打發了,讓他自己過來甩,儘量彆耽誤班裡的訓練。

連裡的那幫老兵,看事情沒有他們連長那麼長遠,還以為這個整天沒事乾的吊參謀,就是跑到連裡做麵子工程的。

梁科翔也確實跟不上目前班裡的集訓進度,隻能被安排到外圍,自己找點事乾。

陳鈞知道他的處境,剛才也是故意在這調侃。

一是他實在無聊沒事可乾,二是提醒老梁多多厚著臉皮去往連裡湊。

現在湊,總比以後帶著一群參謀硬湊的強。

部隊裡麵的事就是這樣,先放下架子混熟了什麼都好說,混不熟可不行。

因為後麵的工作不好開展啊。

。。。。。。。。。。

接下來幾天。

陳鈞基本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每天不是坐在辦公室,培養自己初次擔任軍官的範。

就是跟著全營出去集訓。

說是集訓,他作為副營級乾部,誰能指揮他乾活啊,基本就是隻跟不練,到集訓的地方。

找個遮陽背陰的地方歇著,這就是他的工作。

除非在訓練途中,發生什麼緊急情況,連長搞不定才會找他。

可問題是日常訓練中,壓根沒有這幫連長搞不定的事。

陳鈞可不就每天隻是坐在遠處看著,往往就是一坐半天。

當然了,也不是天天閒。

在這期間,旅部周總結大會又進行了一次,其他營自然也主動邀請陳鈞,讓他過去營裡指導夜間射擊的事。

179旅雖說是摩步旅,三個主力營也都是摩步營編製。

但下轄的編製也有炮兵,坦克兵。

這平時,部隊裡麵總是說緊步兵鬆炮兵,吊兒郎當坦克兵。

以前陳鈞隻是聽說過,但沒機會見識,最近出去跑了幾天。

深刻體會到了這句順口溜,還真不是空穴來風。

陳鈞初來乍到,在摩步一營呆了半拉月,接下來幾天也去過二營,三營,總共跑了三四趟吧。

整體上怎麼說呢。

三個摩步營在訓練要求,和科目方麵倒是沒有太大區彆,隻是最嚴的還要數一營。

綜合成績最高的也是一營。

陳鈞先緊著另外兩個摩步營教完後,就去了旅裡的坦克營,包括122榴炮營,130毫米火箭炮營,都去溜達了幾圈。

說是去教射擊技巧,另外連帶著的,也是為了去看看不同部隊的訓練方式。

熟悉各兵種的訓練,骨乾掌握的專業,為以後帶領合成訓練,打牢一些基礎什麼的。

參謀長當初特意提醒陳鈞,多去其他營裡看看,教學,其實也是有這層的意思在。

前世,陳鈞在基層單位時間雖說比較長,可跑的地方卻不多,經驗基本停留在道聽途說,或者聽其他老兵吹牛逼。

很多東西都知道,也能說上那麼幾句,但都沒怎麼親眼看見過。

最近這幾天,算是彌補了這方麵。

摩步兵也就是步兵,平時訓練依靠的就是雙腿行軍,每一步都需要付出巨大的體力。

炮兵就相對輕鬆的多了,車拉炮的行軍方式,讓他們在戰備期間訓練,都可以說是相當愜意了。

坦克兵那就更不用說了,整天可以舒坦的坐在坦克裡麵,不用擔心步行的辛苦。

除了六月份的天氣有些遭罪之外,其他訓練,或者說是待遇方麵,比起陳鈞所在的摩步營,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忙碌中時間過得倒是挺快。

很快來到了6月23號。

距離陳鈞從學院畢業,到部隊報道差不多也過去將近二十天。

這段時間,可以說是陳鈞收獲最大的階段吧。

不僅在摩步一營徹底站穩腳跟,在整個旅裡,他對彆的營認識也相當齊備了。

這二十多天裡,上麵針對陸軍部隊的戰備等級,也開始出現大幅度變動。

偶爾會下令解除,可沒等連隊裡麵鬆口氣呢,又突然通知一級戰備持續拉動。

形勢越來越緊張。

距離六月底越近,部隊這邊的氣氛也就越凝固,到了後麵幾天,營裡那些平時寶貝到不行的步戰車,都開始日夜不停的啟動著。

下午出營集訓的慣例都被取消。

179旅針對下麵各營下達了死命令,所有戰鬥所屬單位,統一對戰車進行再次保養和戰前維護。

集團軍內大型戰艦集體開機,海軍源源不斷的抽調,摩步一營上空,大型運輸機就跟永不停歇似的。

轟隆隆的一趟又一趟路過。

陳鈞知道,南邊海域那邊的情況,已經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了。

這個時間段,上麵的會議正式召開,關於這場仗乾不乾,就看會議最終的結果。

前世陳鈞對這次的事情印象不算太深刻,畢竟最終沒打起來,事後很多連裡的老兵,湊到一塊聊天時都感覺挺可惜的。

軍人愛好和平是沒錯,也不願意戰火紛飛。

但這並代表,軍人就畏懼戰爭啊,尤其是被人逼到家門口的時候。

這種時刻,但凡身為一名軍人,都不可能無動於衷。

那時候陳鈞也是陸軍,但卻是呆在普通的連隊,屬於戰備有份,聯合參演模擬作戰時沒他的份。

這世情況稍微好點,確實是來到王牌部隊了,可惜摩步旅仍然在這次戰備中無法排到第一梯隊。

還是以備戰為主。

摩步一營其他的軍官以及戰士,麵對越來越嚴峻的形勢,平時工作溝通都嚴肅了不少,不苟言笑間,也導致營區的氛圍都顯得格外緊張。

全營最放鬆的,可能就是陳鈞一人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並非是他不上心不憂慮,實在是對他來說,已經發生過並且知道結果的事情,也沒法太過重視啊。

人隻會對神秘未知的事件,才會表露出應該有的態度,若是都知道了最終的結果,還能有幾人會緊張呢?

陳鈞就是這種情況。

6月25日中午,他這邊剛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營部食堂吃飯呢。

半路上就碰到著急忙慌跑過來的梁科翔。

“老梁,跑那麼快做什麼?”

陳鈞奇怪的招呼一聲。

聽到動靜,梁科翔似乎是長出了口氣,他猛吸了兩口煙,隨手將煙頭丟地上踩滅,再撿起來扔進最近的垃圾桶。

這狗日的去連裡訓練一段時間,彆的變化有沒有還真不好判斷,但他身上老油子那股圓滑勁卻變重了不少。

甚至那張閱兵臉,黑得比陳鈞都標準,瞅著外表是最近沒少受累。

把煙頭放進垃圾桶,老梁朝著食堂仰頭示意:“走啊陳副,吃飯去。”

“走吧。”

陳鈞點點頭,也沒說彆的啥,他看出這貨應該是有心事了,再者本來也就到了飯點,他也是要去吃飯的。

可能是最近幾天戰備加強的緣故,食堂內很多營裡工作的乾部,都沒有往常那麼活躍,諾大的食堂,幾乎都沒什麼開**流的聲音。

大多數人都是低著頭在那吃飯,一聲不吭。

陳鈞他們兩個打完飯,端著餐盤隨意找了個餐桌坐著,可能是看出他跟平時沒啥區彆吧。

梁參謀好奇的盯著陳鈞看了一會,低聲道:“陳副,這兩天營裡一直都在傳要打仗了,今天二連那邊開始整體寫絕筆書。”

“指導員也在做最後的動員,伱說咱們什麼時候會動身?”

“你是過來套我話來了?”

陳鈞抬頭瞅了眼老梁,發現這家夥也沒有平時那麼活躍了,眉宇間平日裡的輕鬆,已經消失不見。

被一種愁緒和堅定,這種複雜的情緒所環繞。

看他這麼慎重,陳鈞也不好再扯皮,乾脆換了個問法:“老梁,那如果旅部真的下令全線開拔,你怕嘛?”

“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會怕。”梁科翔義正言辭的反駁道。

可過了一會,等老梁這股勁下去後,又沉默著夾著菜往嘴裡送。

好半天才歎了口氣道:“說實話,沒有當兵前碰到這種事情,我肯定怕,我也才二十幾歲的年紀,美好的生活剛剛開始,上還沒好好孝敬父母。”

“下還沒有結婚生子,自己也還沒實現心中抱負,打仗,確實會讓我感到恐懼,不安。”

“但當兵後我不怕了,我剛畢業下連那會,有個老班長說過一句話,一直到現在我都記得非常清楚。”

“原話是,咱們當兵的人,來的時候,什麼都沒帶,退役走的時候,帶走的是榮譽,所以要在服役的期間,多做點有意義的事情。”

“這話聽著像是許三多說的,可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在有理想的地方呆著,地獄也是天堂,在有希望的日子裡,痛苦也成快樂。”

“今天二連開會,指導員說兵種沒有好壞,當兵苦,當好兵更苦,因為每一個好兵都會一次次突破自己的極限,不斷超越。”

“戰爭隨時可能爆發,如果一個軍人認為戰爭離他們很遠的時候,那麼這場戰爭一定就走到了跟前。”

“我怕死,但當戰爭來臨的時候,我,絕不後退,我會用生命向使命承諾,假如戰爭爆發,這就是我的回答。”

“.”

中午吃飯期間,老梁嘀嘀咕咕的說了很多。

陳鈞全程都在默默的聽著,他知道,這是梁科翔感覺這次作戰不可避免了,在心底裡認為自己是最後能說話的人。

所以跑過來談談他內心的想法。

這些,陳鈞都理解。

無論王牌部隊再怎麼聲名顯赫,再怎麼名聲在外,可組成王牌的單位,終究還是一名又一名普通的軍人啊。

當戰爭即將來臨時,他們也有很多話要交代,不敢跟家裡人說,隻能把隱藏的話,說給最親近的戰友。

很顯然,梁科翔在一營沒有特彆親近的戰友了,動員大會結束後,就匆匆跑回來。

把他當成了最親近的戰友。

在有理想的地方待著,地獄也是天堂,在有希望的日子裡,痛苦也成快樂。

這就是軍人的使命縮影啊。

陳鈞默默的聽著老梁的話語,期間沒再打斷,其實關於戰爭的心得,他比梁科翔要深刻的多。

因為突擊隊對比常規化部隊,接觸的環境要嚴峻的多,也惡劣的多。

知道為什麼突出重圍的戰友,會放棄自己生的希望,再重新返回戰場嗎?

這說到底不過就是因為一個信念:同生共死。

隊長身負重傷,副隊長救隊長,班長救副班長,副班長救戰士,隊員救隊長,隊長救隊員。

戰友情深,不是一朝一夕,而是無數個日夜同甘共苦鑄造的鋼鐵軍魂。

但這些心裡話陳鈞不能和彆人講,包括這次戰備最終的結果,他也不能講。

安靜的坐著,聽一個老兵講講他的心裡話挺好,可以適當的釋放下內心的憋悶。

兩人吃完飯。

陳鈞沒有讓梁科翔回二連,而是帶著他從一連開始視察,看到哪個宿舍裡麵戰士沒有午休,就走進去跟他們聊聊天。

話題也不固定,有時聊陳鈞自己在軍校的經曆,有時和那些老兵吹噓自己參加閱兵排練的辛苦。

要不就是分享下閱兵上場時,集合方隊從廣場路過,內心的感受。

做這些,陳鈞可不是為了嘚瑟,本意也不是拿著自己輝煌的過往去炫耀什麼的。

畢竟戰備期間,全營的動員工作都開展了,這時候營裡的乾部,怎麼著也要有點行動。

當然,帶上老梁也是為這家夥積攢點人緣,同時分散戰士們的注意力。

六月底很快過去,迎來了七月初。

這段時間全營的戰士,幾乎每天都緊繃著一根弦,等待著上麵隨時下達的指令。

營裡的訓練也幾乎都停了,上午和下午,甚至是晚上,時時刻刻都在全副武裝待命。

陳鈞在這期間,也儘職儘責的做好一名營副的工作,一開始還帶著老梁四處溜達。

後來就是跟著營教導員,實時關注營裡的狀況。

這次戰備也讓陳鈞記憶深刻。

他看到有人明明害怕了,可卻依舊堅持在第一線崗位上,他也看到有戰士明明失了方寸,有些慌神。

但每當陳鈞過去要和他聊聊時,戰士的回應依然響亮且堅定。

車炮場,步戰車隆隆作響。

軍旗下,一隊隊戰士待命出征。

這,就是軍人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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