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晃,保持身體平衡,看看你們那點出息。”
“才五秒就不行了?”
王恒在隊列前來回踱步,眼眸立起。
厲聲嗬斥著。
此時。
眾人終於體會到立正才是最幸福的隊列練習,站著不動都能過關。
哪像齊步走,還要手臂交錯,左腳抬起,整個人就像被定格般,動都不能動。
大腿肌肉處,那種又酸又麻又疼的感覺,直衝神經末梢。
越是咬牙想要挺住,腿部就越是不受控製,整條腿抖得跟篩糠似的。
甭提多難受了。
哪怕陳鈞腿不疼,也要咬牙堅持著,還要時不時被身旁其他站不穩的室友扒拉一下。
這種抬腿不落地的訓練方式,純屬就是折磨人。
陳鈞自身狀態良好都這樣了,梁魁等人可想而知,全都是咬牙度秒如年,恨不得把大腿給卸了。
就這,王恒還在轉悠著挑刺呢。
“沈從軍,你這左腳跨出的距離不對,多伸點,再伸點,瞅你那小家子氣吧。”
“楊帆,你豬腦子啊,看看彆人都伸的哪隻腳,左腳,左右你分不清啊?”
“晃什麼晃,梁魁你挺大的個頭,腳都比彆人大幾碼,下盤咋不穩呢,手彆亂抓,你看看陳鈞的動作多標準,學著點。”
“好,就這樣,保持住,堅持五分鐘後,聽我指令換右腳。”
王恒找了一遍眾人的麻煩後。
這才滿意的走到一旁,又去瞅人家二班的訓練情況了。
相比較訓練的花樣性,他們一班要比人家二班多得太多了。
二班才練習到敬禮姿勢和脫帽夾帽戴帽,他們這邊強度早就拔高了一籌。
還好,王恒這時候去轉悠,沒一直盯著,總算給他們一些喘口氣的機會。
“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梁魁咬著牙,話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熬吧,適應了就好。”陳鈞笑著回應。
“班長不是說周日能休息嗎?今天周幾了,哥幾個誰知道。”
何京接話問道。
“彆想了,八月十號規定過來報道的日子,我當時看了,正好趕周五。”
“今天是第三天,恰好周日。”
啊?!!
陳鈞的一番話,差點把整個班整團滅。
金雞獨立的隊列一陣搖晃,好幾人都沒繃住,左腳趕緊踩地穩定身子。
索性,王恒正在關注二班的人,光明正大的偷窺人家的訓練情況,沒注意到他們這邊的騷動。
眾人這才趕緊調整好姿勢,重新抬起左腳。
楊帆更是哭喪著臉,輕嚎:“咱能不算日子嗎?”
“越算我感覺越沒奔頭啊。”
“讀高中的時候我就在天天算著什麼時候周末,沒想到讀了大學,比那時候更難熬。”
“加油吧,過了星期三就好,時間會越過越快,這是我的經驗之談。”何京自我安慰式的說道。
對於這種說法,隊列中沒人吭聲了。
眼下這情況除了苦熬,也沒法啊。
聽到他們抱怨,陳鈞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過了星期三真就好熬了?
不見得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過了星期三,還有一座山,過了星期五,還有一上午。
訓練這種事隻能適應,到最後慢慢喜歡上這種每天訓練場揮汗如雨的感覺。
那才算熬過去。
如若不然,每天都是煎熬,因為軍事化管理是集體自律性的生活方式,幾乎固定每天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