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銀狼幼崽後,小胡子也不跟對方打聲招呼,挑了個方向就亡命奔逃。
“哼哼,這麼寶貴的東西我怎麼可能不做二手準備。”
眾人分散逃離之後,小胡子修士感受到的壓力頓減,忍不住得意起來。
甚至忍不住的想到,要是其他的人都死了最好,這樣子他就不用分錢了,還不會受到天道誓言的懲罰。
可惜這樂觀的心情都沒來得及維持多久,就在小胡子修士即將跑出妖獸山脈外圍的時候,熟悉的壓迫感再次從身後傳來。
我靠,怎麼這都能追上?
小胡子修士破防大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眼看的,頓時就讓他冷汗直流,硬生生再次突破了自己的極限速度。
隻見兩百米開外,那銀狼獸平時高傲整潔的頭顱此刻已是鮮血淋漓,陰冷凶狠的目光還在時刻盯著自己,不用看,這血肯定是其他人的。
就是不知道有幾位道友成了這妖狼的嘴下亡魂。
儘管小胡子修士的速度突破平時的極限了,然而雙方的距離還是在迅速逼近,這樣下去,不出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被追上了。
在這生死存亡之際,小胡子修士忍不住回望自己的一生起來,長大參加升仙大會被淘汰下來,成為落魄的散修,為了一點靈石就與他人大打出手,被黑心商鋪坑了靈石,死於妖獸嘴下。
難道這就是自己的死前走馬燈?
等等?
就在這一刻,小胡子修士突然想起來那天忍不住誘惑,跟風買了一張死貴死貴的靈符,花了他整整五十塊下品靈石!
之後他當然也聽到那些所謂的傳言,甚至信以為真了,要是這靈符真像那小胖子說的那麼好,上仙宗門也不可能拿出來賣給他們這幫散修。
當初他聽到這個傳言的時候,恨不得當場把這些“假貨”給撕了,隻不過後來想到那買下來花的靈石,最後還是沒舍得。
至於說什麼找南山商鋪退貨,想都不敢想,對於這些所謂的上仙宗門,買東西可以,歡迎之至。
至於退錢?嗬嗬,做夢去吧。
說不定錢沒討到,還會挨一頓毒打!
小胡子大腦瘋狂運轉,銀狼獸的氣息也愈發逼近,他甚至都感覺到身後那粗重的呼吸了。
不管了,死馬當活馬醫吧,不求真如對方說的那麼好,至少起一點作用就行,隻需要拖延片刻,我就能跑出去!
小胡子修士狠狠一咬牙,運起僅剩的一點靈力激活裂風符,頭也不回的扔了過去。
緊接著也不管後麵發生了什麼,又拿出一顆珍藏的回靈丹吞服下去,不等藥效充分發揮以根基受損為代價運起靈力在雙腿,繼續亡命狂奔。
命都沒了,管那麼多還乾什麼!
在小胡子修士身後,銀狼獸看著迎麵而來的風刃露出人性化的不屑,他活這麼多年了,對於分析這些人類還是有一套的。
就這種穿著破破爛爛,修為低下的人類修士,用出的手段甚至連他一根毫毛都傷不了。
要是躲避這道風刃反而會降低追殺的速度,現在就快接近山脈出口了,說不定還真會讓這卑劣的人類帶著他的孩子逃走。
銀狼王完全不做閃避,全力加速。
然而這次他注定失算了,原本毫不起眼的風刃瞬間就擊中了他,刺骨的疼痛從下肢傳來,讓他不由得發出驚怒的嘶吼。
好巧不巧的是,受傷的部位正是左前肢,讓他想要繼續追趕都做不到了,隻能憤恨的看著越來越遠的人類修士。
小胡子也很驚異,感受到身後的追趕腳步聲越來越遠,甚至還聽到了那句痛苦的嘶吼。
他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瞬間明白了對方為何不再追殺的緣故。
臥槽,那小胖子沒騙我們!
這靈符的威力還真有這麼強!
小胡子修士自然不知道這是因為對方根本不做任何反應直接硬吃風刃,否則心情恐怕不會這麼樂觀。
然而事情沒有如果,擺在他眼前的就是他“重傷”了練氣後期的銀狼獸,說出去都能吹一輩子了!
似乎是看到小胡子修士停下來觀察著自己,銀狼獸凶性大發,就要站起來繼續追上去,不過習慣了四足的它,這次走的磕磕絆絆。
小胡子立即驚醒,也不敢再觀察了,轉身朝著出口的方向瘋狂奔跑。
不過這次他的心情已經和一開始截然不同了,甚至忍不住勾起一個嘴角。
等此事了結,他一定要再去買一張,不!
三張,三張裂風符!
最好再買點丹藥,說不定那裡的丹藥也是上佳之色。
半個時辰後。
“太好了,你也活下來了。”
廢舊的草屋中走出三道人影,為首的男修看著小胡子修士驚喜道。
他這欣喜可不是裝的,要知道對方手裡可還是有一隻幼崽的,一半的身家都在這家夥身上。
要是小胡子遭遇不測了,是他的損失。
“看來你運氣也挺好的嘛,那畜生應該沒追上你。”
小胡子修士聞言不屑一笑,“沒追上?屁!”
“什麼意思?”幾人聚了過來。
當下,小胡子修士就忍不住說起了剛剛的經曆,說是死裡逃生也不為過。
“風老大,我胡祿為親眼所見,那銀狼獸差點就被我一道裂風符給留下一條前腿了,要不是我當時沒靈力了,說不得那畜生就要殞命在我手上!”
聽著小胡子的誇誇其談,眾人很是驚奇,這裂風符真有這等威風?
當然,對於後一句大家自然不信,隻不過不好在這個時候打擊對方而已。
說完這個,接下來就是準備分錢了。
被稱呼風老大的男人嘿嘿一笑:“本來我們是七個人的,現在隻剩下我們四個了,正好,大家能分的靈石也更多了。”
另外兩人聽著也是心有餘悸,本來是安排他們三去引誘那銀狼獸出來的,沒想到這畜生的狗鼻子太靈了,最後還是有一個同伴被咬死了。
要不是那銀狼獸感覺到自己的幼崽被人抓走了,恐怕他們倆也不會好生生的站在這裡了,還能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