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梅冷著臉;“媽,我希望你搞清楚一件事,你能依靠的,隻有我這個女兒,而不是那些舔著臉跟你說漂亮話的男人。
你耐不住寂寞,身邊想有個知冷知熱的男人,我不介意。
可那男人要是不安分,還想指手畫腳摻和我的事,孩子不用你帶,跟你些男人重新生一個就是!”
嗬嗬,表叔?
以為她不知道,就是個求本事沒有的老光棍,她媽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就這種男人也能看得上。
李秀英訕訕:“說啥呢,媽...媽就是不想讓你操心太多嘛,你不想聽,往後我不說了就是!”
趙玉梅嘴上說著李秀英,心裡對她的話還是很在意的。
她媽說的沒錯,這蒲家就是一堆爛泥,幫不了半點忙,反倒會拖住她前進的腳步。
趙玉梅心頭,第一次生出了跟蒲建國離婚的念頭。
她心裡想著事,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蒲建國的辦公室,裡頭有人在嘻嘻哈哈的說笑。
“茂恩,茂恩喊媽媽,來,看看媽媽今兒給你帶了啥好吃的!”女人逗孩子的嬉笑聲傳了出來。
趙玉梅捏著掌心沒出聲,就那麼靜靜站在辦公室後麵的竹林裡,聽著裡頭的說話聲。
蒲建國無奈的聲音傳了過來:“金花,都說了,讓你彆胡亂逗孩子,讓他媽媽聽到了,不得誤會生氣啊!”
金花嬉笑:“建國大哥,我就是跟孩子開個玩笑,你那麼緊張乾嘛,行了,我知道你心疼你們家玉梅,不會湊她跟前觸黴頭的。”
趙玉梅眼裡寒意密布,金花!嗬嗬~
她當然知道金花是誰,金花是二弟妹張秀花的親妹子,年紀比她還小一歲。
去年老家發洪水,男人著急去看秧田,哪曉得,走到河道上被洪水給衝走了,等找到屍體,都已經爛的不成樣兒了。
金花結婚還沒生孩子,這男人就突然沒了,在婆家一直被人欺負,張秀花就求了蒲建國,讓她妹子來廠裡上班。
蒲建國這個心腸軟的,哪裡見得了人家這麼可憐,當即就答應了,趙玉梅攔都攔不住。
張金花長得比姐姐張秀花漂亮,嘴巴也甜的很,天天在廠裡,把蒲家老兩口哄的很是開心。
這個女人,膽有點肥啊,居然還想要她的廠子,也不怕胃太小給撐著了。
趙玉梅深吸一口氣,壓著心頭怒火,上前突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
辦公室裡。
蒲茂恩被人放真皮沙發上自己玩兒。
而張金花軟軟靠著蒲建國,哎喲哎喲的叫喚:“建國大哥,我...我這心口,咋....咋突然疼的厲害,你幫我揉揉!”
蒲建國扶著張金花,正覺得為難之時,趙玉梅就進來了。
“玉梅,金花妹子,她....她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啥也沒乾,蒲建國就是覺得有點心虛。
趙玉梅抱起兒子:“你給她揉揉,要是還緩不過來,就叫建兵過來,和你一起送衛生院吧!”
蒲建國當即黑臉:“你說啥呢,我....我咋能給她揉,要不,你....你給她揉揉?”
趙玉梅臉上表情沒變化,將兒子遞給蒲建國:“行,我給她揉!”
張金花卻是自己靠著沙發坐下了,自己揉著心口虛弱道:“不麻煩玉梅姐了,我...我緩過氣兒來了!”
趙玉梅關切的問:“要叫你二姐不?”
“不用!”張金花說著自己就出去了:“我該上班去了!”
她前腳剛走,蒲建國就跟趙玉梅解釋:“玉梅,我跟她真沒啥,就是茂恩突然哭了,她聽著孩子哭聲,過來幫忙哄了下孩子!”
“嗯!”趙玉梅將兒子塞蒲建國懷裡,靠著他下巴親了一下:“我男人啥脾氣,我還能信不過?”
蒲建國鬆了口氣:“玉梅,我舅舅來找我幾次,想讓我表哥表嫂進廠裡來,你看這事......”
趙玉梅沒心情繼續哄他了:“你自己看著辦吧,建國,我想了下,咱們就靠著一個罐頭廠,親戚太多,肯定安置不下,我想著另外尋個生意,你覺得咋樣?”
蒲建國臉色一變:“趙玉梅,你不想答應就明說,何必陰陽怪氣擠懟人?”
趙玉梅歎了口氣:“真不是陰陽怪氣,張書記說靠縣城十裡地,要準備湊辦個砂石廠。
明年,縣城會有一批老城區改造,這不是好機會麼。
眼下罐頭廠走入正軌,有你看著,我也沒啥不放心的,不如我去看看砂石料廠的事?”
蒲建國見她一本正經,還真不是故意擠懟人,也仔細想了一下。
趙玉梅在廠裡,肯定要跟家裡人起矛盾,她出去另外找事做也挺好的。
趙玉梅見他願意,就提及投入資金的事。
蒲建國就不大高興了:“這一投就得十萬,是不是太多了些?”
趙玉梅一臉為難:“你也知道,我為了打通張書記那裡,擱她媳婦跟前當孫子,這砂石料也是她媳婦透露給我的。
這生意利潤大,回本快,彆人求都求不到的門路,我實在不想放棄了!”
趙玉梅仔仔細細一通分析。
蒲建國同意抽出十萬給她用在砂石料廠。
“建國,你信我,這生意肯定能做起來的!”
第二天晚上,視察工作的張書記,懷裡摟著趙玉梅,很是滿足道:“有你這錢,砂石料一準沒問題。
不過,這事你一人肯定不行,還有兩個領導的小舅子也得入股,有錢大家賺,人多好做事,你說是這個道理不?”
趙玉梅摟著他的脖子:“成,我都聽張哥您的!”
張書記很滿意趙玉梅的表現,這個女人長相身材都不見得一流,偏偏那一手花活,真是讓人不虛此生。
國慶節前夕,宋茵陳依照跟金璨的約定,特意開車去金璨單位接他。
“同誌您好,我是金璨家屬,麻煩轉告一聲”
穿著黑色打底衫和喇叭牛仔褲,外罩一件米色風衣,腳踩回力運動鞋的宋茵陳,站在了研究所門口。
金璨單位和她們單位不一樣,門口崗亭都是荷槍實彈的守衛。
那守衛聽說找金璨,剛想打內部電話過去。
就有人走了過來:“小劉,你怎麼值崗的,這要是出事了,誰負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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