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館內的武者下注完畢,這時忽然有人出言道:
“你們有沒有發現,今天這支艦隊上的人,其裝束打扮,讓我有種熟悉之感。”
“嘶!你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前段時間迎仙城發生動亂,一部分被處決的人就是這種風格。”
“不錯,我記得當時他們手中還有一種特彆厲害的暗器,為了抓捕這些人城主府死傷不輕。”
“那幾位的所作所為,我倒是欽佩不已,可惜實力太弱。”
“不但自身身亡,就連他們庇護的兩座村莊,也幾乎被城主府的人屠殺殆儘。”
說到這裡,原本喧囂的酒館忽然有了片刻的安靜。
薑恒看到一旁神色激動的紀守責,趕忙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道:
“城主府實力不明,此地人多眼雜,切記稍安勿躁!”
紀守責怎麼也是第九處處長,很快便平複心情,麵色如常的和薑恒對飲小酌。
等桌上的酒水喝的差不多,再也探聽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薑恒和紀守責二人起身離開這座酒館。
此時已經是深夜時分,街道上寂靜無人。
原本沉默的紀守責,忽然悠悠一歎。
“你說我師父和其他隊員,他們現在還活著嗎?”
薑恒張了張嘴,一時間竟然有些語塞,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從剛才酒館中得到的情報信息,幾乎已經可以確認,上一任第九處處長譚修永已經遇難。
至於是否有其他隊員存活下來,以薑恒的推測,這種情況不是沒有可能發生,而是希望渺茫。
紀守責看到薑恒的表情,慘然一笑,聲音悠悠自顧自道:
“原本我覺得就是蓬萊仙島上的修士實力高強,師父他們憑借著不弱的實力,以及現代武器的加持,總不至於丟了性命。”
“可是,一路走來看到的黎民困苦之象,以及酒館中聽到兩個村莊的民眾,幾乎被屠殺殆儘。”
“我那時就意識到,或許師父他們真的已經遇害。”
薑恒心中不是滋味,他知道身居高位老一輩的人,很難看到蒼生黎民受苦而不管不顧。
此地的民眾和華國本土民眾可謂是一脈相承,身為第九處處長的譚修永很難無動於衷。
做出一些反對迎仙城的壓迫之舉,實在太正常不過。
隻是他們低估了迎仙城的實力,以及高估了這裡的道德和人心。
“明天去那兩個村子看看吧,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興許事情並未如同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紀守責輕輕點頭,二人便決定返回剛剛攻占的港口,告知秦夷國的人要小心防備偷襲。
就在他們快要靠近港口之際,忽然間戰艦停靠的方向,燈光大盛,激烈的槍聲響個不停。
薑恒和紀守責二人對視一眼,紛紛察覺到不妙,沒想到迎仙城的報複竟然來的如此之快。
“我先去看看情況,你跟上來的時候,小心對方的埋伏!”
紀守責隻聽到薑恒留下的聲音,整個人已經化為一道幻影,宛若瞬移一般快速接近港口。
薑恒運轉體內的雷霆之力,腳下電光閃動,踩著跳躍的電弧,眨眼間就甩開紀守責。
當他來到港口附近,便看到手持現代化武器的船員,正在和一群古代武者交戰。
從其中的氣息來看,這些人中總共兩位煉髓境武者,一位煉髓境中期,一位煉髓境初期。
其餘的武者幾乎清一色的煉臟境,這個陣容放在外界絕對堪稱豪華。
迎仙城的武者仗著自身實力強大,無懼一般的槍械子彈,僅僅將要害部位做好防護,便敢衝擊嚴陣以待的船員,
尤其是領頭的兩位煉臟境武者,身披金屬戰甲,在槍林彈雨中來去自如。
渾身上下不停發出叮叮的金屬撞擊聲,宛若一首死亡的旋律音符。
“啊嘿!”
兩位煉髓境武者盯著密集的槍彈,身形堅定一步一步朝著船員靠近。
低頭發出怒吼,聲音震蕩四方,每次都使得維持射擊陣型的船員麵色蒼白。
原本密集的子彈攻擊,也因此出現短暫的空窗期。
趁著這短暫的時間,兩位煉髓境武者快速衝擊,讓不敢近身戰鬥船員不得一退再退。
當兩位武者徹底衝入港口,立即便化身無敵的人形狂暴暴龍。
不停破壞船員臨時修建的防禦工事,同時將這些隨處可見的物品,當做投擲武器使用。
普普通通的磚石木棍,在兩人手中立即化為異常恐怖的武器。
巨力加持下的物品,普通船員隻要挨上一擊,便會鮮血飛濺,甚至有殘肢斷臂出現,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哈哈!一群隻會放暗器的弱雞,快讓老子殺個痛快!”
“老大,彆和他們廢話,這些人絕對是前些日子那些造反者的同夥。等下拿住他們,便能找城主領賞了。”
煉髓境中期的武者聞言更加開心,整個人氣勢猛增。
狂暴的氣血之力透體而出,隱隱形成一頭血色猛虎,渾身散發著狂霸熾烈的氣息。
秦夷國的船員在他的一個撲擊之下,頓時躺倒一片,生死不知。
這時從風和號上緊急趕來的武者,看到對方駭人的氣勢,全都猶豫止步不前。
他們這些人中,最強的乃是兩位煉髓境初期的武者。
其中一位是秦夷國武者,另一位則是華國前來支援的第九處成員黎弘。
看到其他人都在猶豫,黎弘快速觀察當前的形勢。
他們已經三麵受敵,若是不能在港口陸地上擋住敵人,隻有撤回艦船上一條路。
可是偏偏此時的艦船早就徹底失去動力,甚至為了維修方便,還和港口做了加固綁定。
無法移動的艦船就是一個固定的靶子,根本不可能阻隔這些武者的進攻。
為今之計,隻有頂住對方的攻勢,拖延到海麵上不遠處,其他艦船前來支援,才能有一線生機。
“諸位同修,我們背靠大海退無可退,必須堅持到其他艦船到來,才能有活命的機會!”
“我和山井先生擋下對方的煉髓境中期武者,你們纏住另一位煉髓境武者,誰有更好的方法不凡說出來。”
秦夷國的山井看向黎弘,嘴角不由得微微抽動。
他根本不想和煉髓境中期武者交戰,可是如若此時他敢提出反對意見。
在場的武者就算不會一哄而散,那也絕對不可能儘心儘力。
畢竟身後的風和號戰艦乃是秦夷國的艦船,其他艦船上的武者並不會關心是否損壞,這和他們的關係並不大。
身為風和號上的武者,他若是退縮畏戰,不願意頂在前麵,隻怕此戰根本沒有絲毫勝算。
眼見無人反對,這些武者便按照計劃,各自朝著地方的煉髓境武者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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